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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杀两个(1)

通信兵周康从逶迤的战壕尽头一路过来。

“周连长!”周康操着粗嗓子朝国军连长嚷着,嘴巴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贵客啊贵客,什么风把老弟送这来了!”周连长掉头,暂时无暇顾及刚刚回到阵地的平子,“有什么任务吗,还要你亲自下连队送达?”

周康曾经是周连长的兵,因为都姓周,周连长没少照顾周康。周康脑瓜灵活,手脚利索,一年前被选拔到军部做了通信兵,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周连长,见笑了!”周康叹息,“我是下连队给您当兵来了,不知您收不收?”

“怎么着,军座不要你了?”周连长诧异,“就你这身手……”

“我这身手咋了?”周康叹息,“仗打到这份上,连预备队都不要了! 前阵子军座说,要充实一线战斗力,所以长官让我们或者回到老部队,或者听候调遣——就来了!”

“越是这样,通信兵越不能缺啊!”周连长有点踌躇,“老子要收留了你……”

“您不收留我,军部早晚得让我到其他连队,情况就这样!”周康期待地望着周连长,“老哥,我们长官说了,换个人过去,手脚齐全的就行!”

“哦,你是说……”周连长眼睛一眨,“只要能跑,会走,其他的无所谓?”

“对,能跑,会走就行!”周康点头,“派个新兵换下我吧,让他们也有时间练练!”

“这……”周连长想了一阵,眼睛瞄了瞄神情狼狈的平子,“你——来!”

平子软弱无力地爬起,手里还抱着几支三八大盖。

“你! 叫你没听到吗?”周连长眼睛一瞪。

“长官叫你,你得喊到!”一边的傻子嘿嘿地笑着。

“你连傻瓜都不如!”周连长气恼,“得,给我滚到通信营去,就说,就说……”他把脸转向一边的周康。

“说代替二连八班的周康就可以了!”周康微笑,“这位新兵老弟,到后面可得抓紧了,你们以前或许连枪都没摸过,咱想让你们多练几天,可日本人急啊……”

“行了,你讲那些他听不懂!”周连长打断了周康的话,“你走狗屎运了,到通信班享福去吧!”

“长官……我,我不想走!”平子突然站得笔直,显得有点激动,“让我留下吧,我不怕鬼子了,我还要杀鬼子!”

“行了行了,就你那德性!”周连长苦笑,“你不去,他们去?”他的目光在强子和大胡子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这里有哪个人不如你?”周连长调侃着平子,周围的士兵哄笑起来。

平子被这笑声弄得有点难为情,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因为各种嘲笑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如今脸皮怎么越来越薄了。平子的目光闪烁着,突然在傻子那里停了下来。

“别看我,我没欺负你哦!”傻子颇为紧张地把目光转向周连长。

“看傻子干吗? 刚才没看到吗? 他投手榴弹是绝活,你没资格和他比!”周连长这话等于宣判平子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长官,我真的想留下来杀鬼子!”平子低下头嘟囔着。

“行了,瞧你那窝囊相!”一旁的强子推了推平子,“让你去你就去,要你暂时到后方是要你多训练几天,杀鬼子可不兴光嘴巴嚷嚷!”

“实话和你说吧,通信兵很重要! 要不是情况特殊,就你这德性还能做通信兵? 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自知!”周连长在平子肩膀拍了拍,“放下枪过去吧! 如果我们都阵亡了,你接过枪再干,这几天你得好好练!”

这话语气平和,平子听在耳朵里突然有种莫名的触动:“长官,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刚才出尽了洋相,虽然并非内心所愿。

“行行,走吧!”几名国军士兵不耐烦地催促着平子。

平子抬头,嘴边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乖乖地在众人眼前慢慢消失了。

“站住,口令!”

平子只走了数百米,便被数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挡住了。

“那个……”平子站那左右不是,前面两名卫兵目光犀利地望着平子,嗓音把平子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举起双手!”

平子下意识地举起双手:“长官,我不是坏人!”

一名卫兵在平子的身上搜索了好一阵:“你是什么人,到这干吗?”

“嘿嘿,长官……”

“笑什么,不准笑!”卫兵神情严肃地瞪着平子,冷峻的目光令平子有点不寒而栗。

“长官,我是新兵,去通信营代替二连八班的周……周康!”平子好不容易把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了。

“有什么证件吗?”一名卫兵并不理会平子的窘迫,冷淡地询问着。

平子摇头。

不久,他就被几名卫兵带往国军一处地下工事,其地下工事深入数米,再往下走,外面零星的枪炮声几不可闻。

“前面几个,往哪走?”在一个转角处,一个少校将几名卫兵挡住了。

“报告长官,抓住了一名奸细!”一名卫兵敬礼汇报。

“先候着,里面在开会!”少校说完这话闭目养神,原来他是亲自守在这里。

从里面传出嘈杂的声音,平子听得出,有人在发火,而那声音似乎听过。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和少校一样靠在岩壁上假寐起来。

“浑蛋,谁让你睡了?”身边的一个士兵一枪托砸过来,平子受痛醒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他睁着惺忪的睡眼,眼看士兵的枪托第二次向自己砸来。

“干什么,干什么? 你这个兵!”里面那群军官正往外赶,一个高个子军官将枪托把住,“为什么打他?”

士兵的枪托动弹不得,抬头看时,魂都吓没了:“军……军座!”

高个子神情严肃:“为什么打人?”

“报告军座,他……他睡觉!”

“那也不能随便打人!”

“长官,他们说我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您,您刚刚见过我的!”军官的话使平子受到了鼓舞,他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果然,他的话起了作用,高个子望向了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微笑:“你是那个准确报出敌酋方位,十师二十九团一营二连的新兵!”

“是,是我,长官您救救我!”平子的话使高个子军官疑惑了一阵,然后逐渐神情严厉:“作为一个士兵,不守在阵地上,你跑后面干吗来了?”

“长官,我是被我们连长撵出来的,通信营二连八班的周康一到,连长就命令我到通信营来报到……代替他到八班,可这几位弟兄硬说我是奸细!”

高个子点了点头,面向几位押送平子过来的士兵:“你们可以走了,这个人交给我!”

“是,军座!”士兵们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高个子又转身对少校笑着:“曾营长,是你们通信营的兵!”

“报告军座,卑职……不认识他!”

“这是刚换给你营的二十九团新兵,没几个人认识他!”高个子笑着,“不过刚刚日酋六十八师团长佐久间被我迫击炮重伤,日军攻势才稍微缓了一缓,此人大大有功!”

“是,军座,卑职一定好好培养他!”

“不用了!”方先觉一笑,“先让他到我这里来!”

“您的意思是……”

“我的几个勤务兵都补充到战斗部队去了,我身边没有人!”

“是!”曾营长虽然不知道长官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但从平子猥琐的动作上看,他觉得军座的选择显然不大对头。

原来高个子正是第十军军长方先觉将军。由于在常德会战中拼命援救陷入孤城的七十四军五十七师,十军的几个师伤亡过半,只剩下不到一万八千人。十军尚未来得及整补,日军就以几个师团的军力猛扑过来。在最高统帅部严令坚守的情况下,他命令,军师团部凡是能战斗的兵都要到一线,因此身边大部分的亲兵警卫也派到了战斗部队。

“知道我为什么要用你吗?”方先觉平和的语气中带着严厉。

平子摇头。

“因为你还完全不会打仗——你立了这么大的功,我给你几天的时间练练! 你在我身边不能闲着,得多练练,或许过不了几天,你还得和别人一样上一线去!”方先觉紧盯着平子,“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平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很快跟随方先觉到了城里——一个极普通的民居,但对平子这种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到处乞讨的孩子来说,好像到了皇宫一般。

“我叫方先觉,是十军军长,目前这座城的最高长官……今后你就跟着我,房间就在我隔壁,有什么不适应的要告诉我……”方先觉如一个长辈一般耐心地和平子解释着,令平子有了一丝久违的感动。他何时被人如此关怀过? 潜意识里,只有父母未逝的幼时有人如现在这般关怀过他,何况对方还是这么有身份的、真正的 “大官”。与其说他是来做军长的勤务兵,照顾方军长,还不如说是方军长在照顾他。

“军……军座!”平子哽咽着,眼里竟噙着泪花。

“哭什么哭,成何体统!”没想到方先觉一见到眼泪,脸色顷刻拉了下来。

“我……我高兴!”平子显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眼泪顷刻止住了,“军座,我一定好好干,不给您丢脸!”

小屋里,经常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只几天的工夫,平子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原来,交战初期敌情不断,面对如此严峻形势的方先觉根本无法睡觉。他和十军其他军事长官一样,几乎不分日夜地指挥战斗,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睡了。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平子原本极度疲乏,但军长不睡,他哪里敢独自去睡? 他一直默默静立在一旁,以便随时听候军座的吩咐。

一阵困意袭来,平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呵欠,眼皮不停地拉扯着,站在那里的身子摇摇欲坠。

“喂,小鬼!”方先觉的声音令平子像触电一般彻底清醒了:“到!”

“睡觉去,这里不用你守着!”

“是!”平子答应了一声,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妥,“不,军座不睡我也不睡!”

“啰唆什么,服从命令!”方先觉的声音有种不怒而威的力量。

“是!”平子马上收回后半截话,一声不吭地朝自己那个房子走去。那是他在无数睡梦里梦到的一张床:柔软的被子,结实的木板。他甚至来不及脱下脏兮兮的衣服,一头栽到了被窝里,眼睛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平子梦到了这几天见到的鬼子。无数日本人像魔鬼一般扑来,平子身边孤零零的,他大无畏地拾起枪,与敌人缠斗,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日本人的子弹如漫天的雪片一样朝他身体的上下左右飞来,子弹纷纷进入了平子的身体,一颗又一颗。平子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多少子弹,但他觉得,他不能倒下,倒下鬼子就赢了,因此他一直没有死。

“浑蛋,怕死,怕死别做老子的兵!”一声轰然巨响把平子吵醒了。平子从梦中醒来,他庆幸梦中的子弹不是真的,但他很快也意识到刚才那声厉喝不是梦。那是外面的方军长在发脾气,平子大气不敢出,听着外面的声音。

原来方军长被一个电话气着了。

电话是预十师葛师长打来的,葛师长一直跟着方先觉,两人关系较好。十军的电话牵扯到三个师:三师、预十师和一九〇师。不久前第三师在向上面请示后正式划拨为第十军系列。经历常德会战后,十军损耗严重,于是将一九〇师大部分兵员补充到三师和预十师,留下一千二百余名一九〇师的班长及以上其他骨干兵员准备去预定地点接受新兵重新编练。没想到还没出发,就接到日军将要进攻衡阳的紧急军情,这一千二百多名官兵被军长方先觉截住。如今,他们正守卫在城郊的湘江东岸,而无数鬼子正朝他们猛攻,如果不撤到城内,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

一九〇师容师长原是第九战区薛长官派到方先觉身边的 “棋子”,刚来时是作为十军参谋长,很快被派到一九〇师担任师长。容师长熟知方先觉的脾气,不敢直接请求撤退,于是就让潘副师长找预十师的葛师长向军座求情。他希望凭葛师长和军座的关系,让一九〇师这一千二百多名骨干官兵能有个暂时活命的机会。

“军座,守卫机场的五十四师突然去向不明,使得机场失陷,湘江东岸仅有容师长的一千二百多名士兵,在外面能撑几天呢?”葛师长和方先觉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绕弯子。

“五十四师我们不管,也管不着,但一九〇师是我的兵,我的兵不允许有怕死之辈。我早说过了,死不要紧,每人给我杀两个鬼子后再死。如今的形势到哪里不是死? 死不是撤到城内的理由!”

“军座,我代一九〇师的官兵向您保证,我保证他们每人至少可以击毙两个鬼子,但我还是请求您将他们撤到城内,以求发挥最大作战能量——刚才也说了,到哪里都是死,为什么要让他们被抛弃在湘江东岸遭敌围歼呢?在如此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请求收缩战线,聚集力量,以争取最大限度杀伤敌人!”

“你保证,你怎么保证? 说穿了,就是怕死,他容有略怎么不亲自找我,要你来传话? 我还非得让他死守! 放弃东岸,那些坚固工事不是白做了? 衡阳的战略要地不更少了? 你得明白,我们这是坚守、死守,是委员长亲自下达的命令,委员长在开罗参加国际会议,他数次给我们十军发来电报命令死守,这会儿谁还敢给我玩虚的!”

“军座,容师长没找我,一九〇师也没人要我找你,我是从整个战略防御的角度考虑的。鬼子这次动用了这么多的兵力,两个师团对我们猛攻,其他师团阻我们援兵,兵力数倍于我们。我认为,我们如今应尽量保持兵力弹药的合理使用,尽量确保战斗人员免遭伤亡才最关键,委员长不是说只需要三天……不,只需要坚守一周吗? 如今都快两周了,援兵呢? 援兵在哪里? 军座您说,如果人没了,谁来守城呢?”葛师长说到后面声音哽咽,事实上经过这些日子的拉锯战,一万八千人左右的十军,除掉伤亡人员外,能作战的充其量只有一万了。方先觉黯然半晌,将电话丢到了地上。

“喂,喂……”电话中传来葛师长的声音,方先觉将电话一挂,在屋里摔着东西,房间很快变得零乱不堪。

“军座……”平子怯怯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不用收拾了!”方先觉慢慢地静了下来,将桌子摆好,铺好宣纸,捡起地上的毛笔,一挥而就写了四个大字。

平子虽然没读过书,但他脑子并不笨,也能识得几个字。方先觉写的那几个字,平子最熟悉不过了。那时说书人唾沫横飞,经常写的就是这四个字。他常常偷趴在茶馆外面看,仿佛听到了说书人抑扬顿挫的腔调:“当年岳母将这四个字刻在岳王爷背上,诸位请猜,是什么字呢?”说书的展开准备好的宣纸,就赫然亮出方先觉写的那四个字。

“精忠报国!”平子不自觉念了出来。

“小鬼你识字?”方先觉似乎有点惊讶,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随即正色道,“你即刻将此四字送予一九〇师容师长。告诉他,我批准他们的请求了。但请记住,不管城内城外,一九〇师的每一个官兵都必须至少给我杀两个鬼子,否则不能死!”

“是!”或许是那一刹那被感动,平子骤然觉得这任务意义重大,随即启程执行任务。

耒水,湘江最长的支流之一。

6 月 23 日,驻扎于此的一九〇师打响了衡阳保卫战的第一枪。随后,一九〇师和五十四师(仅师部和一团兵力) 一南一北互相配合,与日军六十八师团松山支队、一一六大队等前后进行了数次拉锯战,以争夺对机场的控制权。在泉溪、五马归槽、湾塘等地僵持数日后,双方都动用了炮兵、坦克、反坦克战防炮,乃至飞机在内的兵器,机场一度失而复得,最后日军用计派奸细进入一九〇师,机场最终陷入敌手。

师长容有略此刻一改往常平和的脾气而变得有点暴躁了:“打,打完算了,和小鬼子拼光为止!”容有略从军参谋长下到一九〇师当师长才这么一段时间,就没了往日 “老好人”的秉性。面对穷凶极恶的鬼子,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暴躁起来。

“早在湾塘守卫的时候,我就警告过,前沿的三营九连有间谍,九连有间谍,他们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五六九团梁团长不停地发着牢骚,“湾塘一破,机场还能守吗?”

“什么都别说了,守卫在那里的战士基本全部殉职,除了少数新兵外,大多都是我一九〇师的好苗子啊!”容有略脸现愁容,“诸位,我一九〇师千余人的队伍,撑到现在仅剩数百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被耒水阻隔在湘江东岸,可以说前有追兵后无去路,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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