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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承包食堂(四)

一直到下班,刘姝浑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下班时间一到,她赶紧收拾好东西,第一个冲到了门口,左顾右盼,小邓不在,长舒一口气,打卡离开。

半路,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看是一条信息:“我在你回家的路上等你。”她顿时打了个寒颤,浑身寒毛倒竖,赶紧警觉地向身边张望,这是刚开发的远离市中心的开发区,站台、路口、街道上人烟稀少,他究竟在哪里?

电话又响了,她拿起来,小邓捏着嗓子说:“回头看,我就在你身后。”刘姝扭头拼命张望,最后将视线落在一个距离自己十米之遥的孤立的街边报亭旁,他从亭子后探出身来,脸色阴森可怖,似笑非笑,手里拎着一个包。他又说:“你砸了我的饭碗,害我老婆要和我离婚,难道以为我会轻易让你跑了?猜猜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说着,故意将包转向身前,拉链拉开,露出一截尖尖的刀刃,明晃晃的闪着冰冷的光。

刘姝拼命地向前奔去,边奔边计算着距离:他在她身后十米处,前方二十米处是一个巷子,拐过巷子口再走几十米又是一个路口,往左通往一个荒无人烟的死胡同,往右通往自己家。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着,只恨自己上学时不好好锻炼身体,体育成绩太差,八百米从来没有跑到终点过。可是此刻体内却仿佛安了一个加速器,只听见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然后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她对自己喊着:“不要停,不要停!”

但是身后的脚步身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回头张望,看到他扭曲的脸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不由得乱了步伐,慌乱中被路边一块石头绊倒在地,忍不住尖叫几声,却立即被一只大手将嘴捂住,然后另外一只大手将她从地上拖起,使劲往巷子里拖去。她拼命挣扎,却无力动弹。

他将她拖到了死胡同的角落,用一块胶布将她嘴巴封住,又拿出一截绳子将她手向后反捆住,然后平放在地上。她惊恐地用力蹬腿,他邪恶地笑:“你叫啊,你跑啊,白秘书,你不是很能耐吗?我今天倒要看你往哪里跑!反正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们不给我经济补偿,就给我其他补偿!”

说着,他拿出刀来,割开她胸前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刘姝在心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悲鸣,正在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忽然,她听到一声闷响,然后是打斗声。

她猛地睁开双眼,只见小邓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男人用一个袋子蒙住了他的脑袋,一阵闷打,小邓力气不弱,拼命反抗,无奈头眼被蒙住不得重心,最后被男人打倒在地,动惮不得。那男人回过头来,刘姝几乎叫出声来:原来,他是柳原!

柳原拉起刘姝,眼明手快地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然后飞快地奔跑。到了胡同口,还不忘拉起一个巨大的拉杆箱,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拉着刘姝,继续往前狂奔。

不知道奔了多久,路边驶来一辆出租车,两人招手,赶紧坐上去,柳原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咖啡心语。”司机疾驰而去,驶出了几十米才看到小邓追出来。

惊魂未定的刘姝看到他追出来,吓得又赶紧抱着脑袋直往座位底下缩,柳原用力地抱住她才没有瘫下去。

刘姝浑身直哆嗦,柳原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说:“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刘姝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回抱着他,良久良久才镇定下来。

这时,车子停在了咖啡心语门口。柳原拖着行李,拉着刘姝下了车,进了常去的小包厢。刘姝一进去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柳原把东西放下,叫了点喝的,又点了两份饭,看到刘姝眼神呆呆的,他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柔声说:“好了,放松,现在没事了。”

刘姝回过神来,忽然看到他手臂上流着血,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道被刀子划破的很深的口子一直在流血。她惊道:“你怎么受伤啦?”

柳原看了一下,说:“刚才打斗的时候被擦伤的吧?”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小毛巾,刘姝赶紧帮他包扎上,她又问:“要不要紧?去医院看下吧?”

柳原笑笑:“这点小伤去医院干嘛?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看着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和渗着血的毛巾,刘姝心里一阵铺天盖地的酸楚,和着未释放完全的惊恐,还有数天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化作了倾盆的雷雨,哗哗地往下流淌。柳原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她仿佛婴儿回到了母亲安全的怀抱,终于放声大哭,并且一哭就如洪水冲垮了堤坝般,再也无法停止。柳原怜爱地拥着她,内心也是波涛汹涌,跌宕起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从嚎啕大哭转为了低声的抽泣,他随手拿起几张抽纸,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只见她双眼红肿,脸色也是一片嫩红,一对樱唇在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的眼神映衬下,反而更加娇艳欲滴,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不由自主地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刘姝一开始明显很慌张,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而是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柳原的吻,由探索,变成深入,最后热烈而缠绵的交织。他们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吻对方,贪婪的探索对方的领地,又心有灵犀的接受对方的侵略。

谁说接吻需要技巧,对柳原和刘姝来说,接吻就是心灵沟通的延伸,他们的心灵多么渴望接近,他们的唇齿就有多么接近,而接吻,是沟通的升华。两人像两个贪得无厌的孩子,不停地向对方索取,索取。

忽然,刘姝的电话响了,两人如梦初醒,然后慌乱地分开。刘姝内心万分自责,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而柳原却有些冒险后的紧张、刺激。

刘姝接通电话,是秦芳打来的:“刘姝啊,你怎么还没回家?”

刘姝:“哦,妈,我今天加班,要晚点回家。你们还好吧?”

秦芳:“挺好的呀。你忙完了也赶紧回家吧。对了,我把安琪接到家里来了,今天想她呢,晚上就在我这里睡了。”

刘姝:“好的。你们晚上当心点,关好门窗。”

秦芳:“知道了。你也当心身体。”

挂下电话,柳原说:“你妈她们没事吧?”

刘姝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对,我妈她们应该没事,有我爸和弟弟两个男人在家,而且他们小区物业管理很严;可是,我婆婆现在一个人在家呢。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柳原制止了她:“你一个人回去有什么用?你忘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姝颓然不动:“那我该怎么办?”

柳原说:“你这几天就住宾馆吧,我会帮你向王总请假,并说明情况的。在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你不要回去。你婆婆那边也不要担心,他的目标是你,不一定会找你婆婆,如果你回去了反而只会给你婆婆惹祸上身。我会以工会的名义出面尽快将这件事摆平的,你就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刘姝问:“他要钱,你怎么摆平?”

柳原说:“钱是肯定不会给他的,但是他在江湖上混,有自己的大哥,王总会找谢曼丽,让她和她老公打招呼,管好他小弟,另外也会找些熟人帮他另行安排一个工作。这样他一方面有所顾忌,另一方面也有个新出路,就不会盯着我们公司不放了。”

说完,他起身,拿起手机,分别给王总和谢曼丽打了电话。这两个电话打的格外漫长,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才挂断电话,然后对刘姝说:“王总同意了。你今晚就住宾馆吧,等事情解决后再回公司上班。”

刘姝点点头。

柳原顿了顿,又问:“这个事你告诉你老公了吗?”

刘姝低下头:“没有,我不想告诉他。就算告诉他也没有用,他在广州,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再说,他工作那么忙,也抽不出空回来。”

刘姝的语气明显透露出无奈,柳原内心一动。

刘姝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在北京开会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柳原说:“我担心你,根本没办法安心开会,就找了个借口,跟王总商量了一下,提前回来了。今天一天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好容易赶到公司,他们说你已经走了,我又追了过来,正好看到他劫持你。”

说完,他不知怎么碰到了伤口,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出痛苦的表情。

刘姝歉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柳原说:“嘘,不要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你,我赴汤蹈火都愿意。”最后一段话说的缠绵极致,眼神也是充满温柔。

刘姝低下头去,想了半天,终于艰难地说:“柳原,你不要这样,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必须一刀两断,不能再单独见面,就保持普通同事的关系。”

柳原鼓足勇气继续说:“有些事情说断就能断吗?不见面,不代表不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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