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璋将素言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怀里的人一脸疲惫的样子,心中的心疼像是洪水一样的泛滥。景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自小在宫中见惯了尔虞我诈,虚情假意。就连对他千依百顺的皇兄,也会千方百计地防着自己。
所以景璋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不讲究任何条件的付出,直到遇到这个人,素言这个人看着柔弱无害,却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进入了他的生活,让他心心念念的全是这个人。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好友揶揄的目光,三个人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两个人在想什么,景璋一眼便知,不过他也不准备对王斌连个人隐瞒自己的感情。而且自己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既然素言已经回来了,你的计划也应该终止了吧。”王斌问道。
谁知道景璋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王斌见状,立刻大惊小怪地说:“不是吧,这人都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皇上知道了你这些计划,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全身而退吗?”
景璋一脸玩味地看着王斌:“你以为我们这段时间的动作真的能够瞒得过皇兄吗?”
华昀斌听了景璋的话,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唯独王斌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景璋看着王斌的表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真不想承认本王认识你。”
王斌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同样不甘示弱地鄙视过去:“嘁,小爷只是不屑于玩心眼,你们这些玩心眼的人都脏。”
这句话一出,立刻没有任何意外地被景璋和华昀斌揍了一顿。打闹完了之后,景璋才一本正经地对王斌说:“你现在是副统领,周遐不在,你是御林军最高的统领,帮我安插进个人进去。”
“真的假的!你不是说皇上也知道我们的事情吗?你随便插几个人进去,皇上知道了怎么办?”王斌听了景璋的话,立刻咋呼道。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和皇兄说的。”景璋满不在乎地答道。
王斌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来。
三个人商量好事情,素言还在睡觉,景璋让竹松吩咐厨房做些滋补的东西,以便素言醒了之后能够立刻吃上。
竹松跟了景璋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能够让景璋这样上心,他只觉得自家王爷可能就这样栽在这个人的手上了。于是这个经常皱着的包子脸更加皱了。
竹松不是不喜欢素言,可是素言毕竟是个宫女,他家王爷呢,那可是给皇上和太后千娇百宠的人,即使不是大家闺秀,也要是异域公主,这素言却是一样都不符合,做个侧室还差不多。可是见他家王爷的架势,是一定要将素言给弄到王妃的位置上的,也难怪竹松不舒服了。
王斌今天要值班,自然没有机会再景璋这里蹭饭了。等王斌走了,华昀斌坐在景璋的旁边,不解地问道:“你当初接近上官灵儿,扳倒上官海,不就是为了让皇后无依无靠,从而为素言报仇,现在人已经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你这些年藏拙,不就是为了不引起皇上的怀疑吗?”
景璋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方向说道:“经过这件事情我才明白,真正保护一个人,不是将她藏在你的身后,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背后也会被人捅一刀。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可能威胁到她的人全部除掉。因为锦嫔的原因,皇后不会放弃对素言动手,而素言又不能从锦嫔的身边离开,那我只能帮助她去对付皇后。”
景璋没有说的是,他一点也不担心皇上会怀疑他。相反,皇上还会支持他对付皇后,因为他未来的王妃会是素言。
这就注定景璋不会得到萧宰相的帮助,因为不管怎么说,萧锦瑟才是萧家的嫡女,是萧家真正的依靠,而素言不是。
华昀斌看了一眼景璋,之前如果有人告诉他说景璋会为一个人考虑到这种地步,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现在他亲眼看到,不得不感慨感情这种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啊。
素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自从出事以来,她一字担心萧锦瑟会不会遭到皇后的毒手,毕竟上一世,萧锦瑟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皇后和欧阳碧螺联手给打掉的。直到现在找到了景璋,她才觉得安心。
不过等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后,素言本来存在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她不明白怎么在景璋的房间。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景璋坐在外间处理事情,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立刻走了过来。
素言抬头,呆呆地看着景璋,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景璋见素言不回答,以为她不舒服,连忙走过去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素言的,试了一下不发热。
景璋做的自然,素言却愣住了,她总觉得自己这一次回来,变得非常地不正常。以前的景璋虽然也会对她搂搂抱抱,但是却不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王爷。”素言伸手推了推景璋,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可是手刚碰到景璋就被抓住了,下一刻就自己就被抱到景璋的腿上坐下。
“来人,将东西端上来。”
声音刚落下,竹松就带着丫鬟将东西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
景璋这边的丫鬟都是经过竹松精心挑选的,竹松这个人看着年龄小,不过办事却是很牢靠的。这些丫鬟只是做好本职工作,对房间里其他的事情一句话也不说,放下东西就走了。
素言见状却是不自在,挣扎着要从景璋的身上下来,景璋一个十斤就制止了她。
“王爷。”素言满脸通红的看着景璋,眼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自明。
景璋却是毫不在意,吩咐竹松说:“让他们都下去了,你知道改怎么做。”
竹松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然后低头下去了,既然是他家王爷看中的,他又能说什么,只好当做正经主子给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