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哦,这样啊。既然昭爷都开口了。我不会不遵守规矩。以前有人追杀我暗杀我,我也不计较了。
但是……”我冷冷的目光扫视了在座的元老,把烟泯灭在烟灰缸里,“如果还有人有什么想法的话,我绝对不会傻傻的认账的。”
昭哥一脸莫名的摇摇头,“你被追杀和暗杀?”说着也把目光转向金德利,然后又看着我,和蔼的笑着,“不可能,我们没必要这么对待一个孩子。”
金德利不屑的笑了下,“如果我想杀你,绝对不会用这一招的,没品。”
我无所谓的笑笑,“想杀我的话就放马过来吧。生和死对我而言根本无异。”
昭哥一愣,“这么小的年纪就没有了活的欲望,是什么另你这么消极?”
“难怪,下手那么狠不计后果。”蒙凡笑的毫无心机。
“小姑娘,不能这么消极的,面对生活,还是要充满希望的。”昭哥一脸似乎有所了解,并不多问。
“呵呵,能不消极么。父亲被暗杀死后不到半年,妈妈就改嫁给父亲最好的哥们,然后又被赖温凉耍得团团转……”金德利那张可恶恶心的嘴一张一合…
我手撑茶几,跳到金德利面前,他一个保镖冲上来却被我一脚踹在小肚子上,刚从衣服里取出来的手枪从手中脱落,我跳起接过手枪,上了保险抵在金德利的脑门上。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雅嫣,有话好好说。”楚阳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手掌里温度传到我浑身的每个细胞。让我冰冷的皮肤感到了一点温暖。
我冷冷的看了楚阳一眼,缓缓的放下手枪。“金德利,别再惹火我。不然,我死也会拉着你做陪葬。希望你记牢我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金德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发一语。
“不错!就是这个表情!昭哥,你果然没有找错人!她昨天一脚就踢折我一个保镖的腿,我就觉得她是难得的人才。”蒙凡似乎十分高兴我的表现。
我将手枪放在茶几上,冷冷的看着昭哥,“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昭哥似乎并不生气我的举动,很温和的看着我,点点头,“外面的司机会送你。”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别墅。
接到夏荣的电话,我回到‘转折’。“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我很累的。”
“不是我们,是他。”郑正指了指坐在沙发里的赖温凉。
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赖温凉,“有事?”
赖温凉温柔的看着我,那目光,让我恶心想吐。“带你回家。”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角,点燃一根烟,手有点抖。“滚。”
我不想发火,但是,我说的话,和我的举动,都将我心底的懦弱和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很想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但是面对赖温凉,我无计可施。爱上他,就是我的毁灭。对我而言,爱情,就是毁灭。
“你都听见了?”赖温凉脸色变得淡淡的。
“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么。”我镇定下来,“不送了。”
赖温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的走出我的视线。我努力告诉自己不去看他,闭上眼睛,将烟头狠狠的摁在我的胳膊上,一股很难闻的烧焦味道进入我的肺。咬牙忍着我的剧痛。单东起冲过来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烟,扬手给了我一巴掌。
“夏末!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不然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快把自己压抑的疯掉了!”我冷笑着说。
“东起,夏末的腿……血已经染红她的裤子了。”许升犹豫一下,轻轻的说出口。原来,刚才在昭哥别墅里我踹那个保镖一脚的时候扯裂了伤口,我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
单东起难过的看着我,轻轻将我抱住,“夏末,看见这样的你,我也快疯掉了。是不是很痛?我给你换药吧。”
我狠狠的推开单东起,用力的戳着自己心口,“换药?有医治这里的药么?你们谁都不知道,这里被人捅了一刀又一刀的不能言语的痛究竟有多痛!”
“夏末……”郑正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竟然跟钻石似的,一闪一闪的刺痛我的眼睛。
“谁也别理我!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跌坐在沙发上,不让任何人看见我那随时会流出来的眼泪。
面对几近崩溃的我,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转身离开,只留下我一个人。抬头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我终于没能控制住,凄凉的眼泪爬满曾经被深爱的他轻吻的脸颊。我是那么的可怜可悲可叹。不管是谁都能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看着自己腿上的血,我狠狠的拽下纱布,看着那丑陋的伤口,我不知道是腿痛的我哭还是胳膊痛得我哭,总之,眼泪就是那样悄无声息的留着,我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我信赖的人。
这不可悲么?
这不可怜么?
我是这么的失败!
单东起从拐角出走出来。
我匆忙的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别过头。
“这么痛么?”单东起抬起我的脸,轻轻擦掉我的眼泪,“这么痛么?那我该怎么做,你才会不痛?”
靠在单东起的怀里,我咬着牙,不再让自己流下一滴泪。
“你连哭,连痛苦都这么压抑,为什么?”单东起的臂弯渐渐用力,似乎想将我融入他的身体。
我推开单东起,“我没事。”抬腿离开‘转折’。这么对我,为什么不来个干脆一点的?这样的折磨,我宁可被人拿刀砍!
做在酒吧里,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到最后,我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喝水,什么味道也没有了。手机突然在裤兜里狂震,我懒洋洋的拿出来,是雷泞的。
“喂?小雷雷,找姐姐什么事啊?”
雷泞在那头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你在哪里?”
“不知道,随便找了个酒吧就进来了,你要来么?”我控制不住的笑着。
“恩。”
“那你等等哈。”我抬起头,看着调酒师,“帅哥,麻烦你替我跟他讲两句哈,我不记得这个酒吧叫什么名字了。好么?”
调酒师有点失神的对我笑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手机。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或甜的,或苦的,或酸的,或辣的,真是好喝啊!突然手里的酒被人抢走了。我好脾气的抬起头,看见雷泞愤怒的脸。
“哈喽!元旦快乐!2009年过去了!多灾多难的一年过去了!哈哈,祝福我吧!!!”我站起来,想拍拍雷泞的肩膀,没想到已经脚软了。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雷泞手疾眼快的扶住我,顺势将我横抱起来。我搂着雷泞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没由来的开心,看着他,嘟起嘴唇:“吻我。我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