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已经打二更了,您还是……?”双儿说着端了杯热茶递了过来。
麟儿接过来连忙喝下,说道“嗯,他们肯定也都睡了,我要是在跪着就是傻子,双儿,你过来扶我一下腿麻了,自己站不起来了。”
双儿连忙过来搀着她起身,由于跪的时间太长,一站起来,双腿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咬牙靠在双儿肩膀上,让双儿拽着她往屋里走,眼前突然冒出一人来,却见是风旭黑着脸站在了面前,打横把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不说,转身向屋里走去,双儿忙跟在身后想进屋伺候,却听风旭头也不回的的怒喝“滚出去!”就把门带上了,双儿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麟儿看了他一眼说:“你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来这干嘛?是来听我给你认错的?不好意思,我不只不认错还不跪了,你想怎地就怎地我不怕,放开我!”说完只感觉抱着她的手不止没放开,还又紧了紧,看那人一声不响的把她放在了床里,给她退了鞋和外衣,拿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屋里也不点灯,他也脱了鞋上了床,坐在床上隔着被子给她敲着腿。
“你神经都发完了?进错屋了吧?还是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麟儿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下。心想大混蛋一个,装什么好人?对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不走拉倒,他都不怕被王梦瑶发现,自己就更不怕了,这可是她的院子怕啥?别人不累她可累了,都跪了两个时辰了,能不累吗?爱走不走睡觉!
身后被子被掀开,知道他也要躺下,两手使劲的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拽,那人侧身躺下搂着她,拽这一点盖在身上,却是紧紧的挨着她的身体。他的身体和她的一样凉,他怎么也这么凉?麟儿心下琢磨难道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自己?要不怎么刚起身他就来了?想着就松开了手,见她松手、那人拉过被子盖住俩人身体,耳边传来他的笑声“呵呵……,你还是舍不得我。”
麟儿转身对着他恼怒的说:“笑什么笑?把我弄成这样你很开心?我让你走呢,你没听见?”
风旭把她又搂在怀里,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着:“还疼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太担心了。我也不知怎么啦,见你没回来觉得要疯了,怕你出事,可见你平安回来了,你又那样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找得辛苦,一生气就打了你,你却又……,才让你跪着。打了你我心更痛,不敢来见你,怕你撵我,又不知道你想跪到什么时候,就站房顶上看着你,你跪了多久我陪了你多久。”
麟儿虽猜个大概,可听他亲口说也颇感惊讶,毕竟罚跪的是他,这陪着又是什么意思?
“假好心,谁用你陪?赶紧走,你是有妻了我可还没嫁呢,让人知道了不好。”说完拿手往外推他。
手被他抓住,按在心口处,听他冷声说:“小没良心的,我不娶她你能进门吗?你也知道你的身份只能是妾,我若不同意先娶她,你连做妾、母亲都不让。母亲应了我只要先娶了她,就让你进门做平妻,答应你的事我可没忘,只不过没和你说,就是说了你也不会同意,你要只有你一人,可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平妻位置也不辱了你,大不了以后你过门我答应只疼你一人,这还不行吗?”
麟儿挑眉看着他,简直不可置信,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睡了别的女人还是为了她好,笑着说:“你和你那美人行了周公之礼、享了鱼水之欢,也都是为了我?嗯?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你们现在是一家人,我却是多余的,我从来都没说非你不嫁,也没有说要你必须对我负责,是你说娶我的,条件也是你应下的,做不到还往我身上推?我今天告诉你,我不稀罕你那平妻,也不会和人共用一夫,那日子过得没劲,该说的我也说完了,至于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了,和我没关系,我困了要睡觉,麻烦你走时把门给带上。”
说完也不理他,把被子往上拉捂住脑袋躺着。风旭见她这样也钻到被子里,盖住了两个人,反手把她按倒身子平躺在床上,又半个身子压了上来。
把头压在她耳边说:“那件事是我没把持住,就连司马他们都有暖床的,我却是一次也没有过,他们总是笑话我,问我是不是不行,可你又不能……,那****喝醉了她来送解酒汤,又对我投怀送抱,我错把她当成你了,就……。”
麟儿冷笑一声:“不要脸,占了人家便宜还好像是被迫一样,还当成我?我什么时候对你投怀送抱了?你是看不到还是借着酒劲装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呢?这种事你不动,她就躺在你身下就行啦?”伸手推开他,又往床里面挪了挪,身体紧挨着墙上,暗想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当成她?那要是她也和别人这样、可不可以说当成了他呢?这话只能是他说,自己说是不行的,说出去那混蛋就得吃了她。
那人却一把又把她拽了回来,搂着她说:“行了,我错了行了吧?我就是拿她当通房丫头了,你也生气?”
“你真拿她当通房丫头?说的都是什么混话,你这段时间天天和她腻歪在一起,我却连你面都没见着,你身边的事从不和我说,她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也是拿她当的通房丫头?你骗鬼呢?那****问你‘故人心易变’你变心了吗?你就没回答,果然是变了,我也不奢求你那妻位,想必身边自有人给你补上,咱俩还是算了吧,我累了,不想再有这样的‘惊喜’了。”
感觉他抱着她的手一松,身体下意识的一僵,知道说对了,要不他不能有这反应?她就这么好骗?对那美人是百依百顺的,从酒楼就看出来了,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双儿说这段时间都形影不离的腻在一起。人家是正妻谁也管不着。可她呢?出去晚一会回来就又打又罚的,不用看也知道脸还肿着呢,说的好像是多在乎她似的,还全是为了娶她过门?也好意思说,这对‘在乎’的人打骂、对‘不在乎’的人亲亲热热,那这世上还能有人愿意当这被‘在乎’的人?他该出的气也都出完了,想起她来了?以为上这搂搂抱抱就能原谅呢,做梦!爱走不走,愿意抱就抱,再多说一句话都让她恶心。
两人身体紧挨在一起,麟儿也不敢动,老实的躺了好一会,听着更点已经到三更了,屋里漆黑一片,这人抱着她咋还不走?还真打算睡这了?睁开眼睛看向那人,月光只能照到屋里的地面上,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睡没睡?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睡着了?真是气死她了,这叫什么事呀!这风府这么大哪里不能睡偏偏就她这有床?当她是什么人?她越想越气,轻轻推开身上的手,见他没动,避开那人的身体站到了床下,拿过鞋子刚要穿上,耳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还想上哪?”说完拽着她又扔回床里。
“好痛,你发什么神经!”她的身体重重的跌在床上,恼怒的看向他。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你不走难道还要人看见咱俩睡在一起?我还能上哪?这府里没你的命令我出的去吗?”
“呵呵呵……,你放心爷我不只要让她们看见咱俩睡一起,还要告诉她们你是爷的女人,省的你一天到晚的折腾人。”
麟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傻了?我的身份现在是这府里的五小姐,你确定要告诉她们?你还嫌事小?”
风旭把她按在床上,趴在她身上笑着说:“傻瓜,这族谱上压根就没有你这一个五小姐,当年母亲知道你不是父亲的种,就蹩着没让你上族谱,所以这些年祭祖也就没你,要不就算是母亲想拦着可那族里的长辈谁敢拦下?我也是前段时间刚听母亲说的,等明天我再告诉表妹一声。你还有一年半才笈礼,我应你那时娶你为妻,我不会忘,可也不能老让你以这身份留在府里,父亲那母亲会和他说,我要你想他也不会反对,这府里现在是我当家,谁敢说不?”
麟儿听着他的话,叹了一口气,那王氏真是个人精,怪不得这么多年谁也不管她呢,原来是压根就不是府里的人,那她算什么?“喂,你说我在这府里这么多年算什么?养女?还是什么?你打算对外怎么解释这事?那王梦瑶可是告诉司马他们我是五小姐。”
风旭低下头在唇上亲了一会才开口道:“那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是姨娘的带来的孩子,却不是我爹的种,不也得住在这府里?姨娘殁了后风府收留了你,说咱俩青梅竹马,又没有说谎话怕什么?就是有谁怀疑这事,叫她去看家谱去,至于表妹那……,更不会说什么,爷有个女人她还敢说不让?连舅舅也有好几房的姨娘呢,要是不愿意就别嫁,爷还不愿意要她呢,爷心里只有你,就你能这样折磨我。”
麟儿转头避开他的头,皱眉说:“你毁了她的清白,还敢不嫁你?你也好意思说你不愿意要她?你怎么这么无耻,床上和她千般好,回头和我这样说,将来你又会和谁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