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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成智篇 (2)

有一天,我发现她在哭,我知道她又开始想了,她说:“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过去每年妈妈都会给我买新衣服,帮我实现我的一个愿望,可去年没有了,今年也没有了。”她低着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让我的心疼了又疼,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啊,我真想把她拥入怀里,可我只是想,不敢做。几天后的十一,她的生日,她请了我们很多同学,说他舅舅给他过生日,让她请朋友。那天我我没有见到小木的舅舅,但见到了她的舅家表哥,姑家表姐,还有叔叔家的堂弟,那天我们玩的很好,我们大家玩的时候,我发现小木不见了,后来在一个房间门口听到她的哭声,还有一个说话声。

“逍妹乖啊,以后有哥疼你啊。”应该是她表哥吧。

“你说谎,舅妈前几天说,让你去留学,你走了,就没人保护我了,以后谁帮我补课啊,我闯了祸,谁替我背黑锅啊,你也走,表姐也要去读大学,堂弟又要去学北京学画画,没人陪我玩,你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呜。”小木的控诉声。

“逍妹,哥答应你,你读大学后,哥在去留学好不好,我继续读研究生什么的,就可以不出国了,好不好?”一个安慰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木的这个哭泣声,在我心里盘旋了好久好久。

小木考入了离他表哥肖远不远的一所高中,我也是。小木在高中真的是长大的姑娘了,很多男孩子追,但她和我的感情最好,我很开心,虽然我知道小木只把我当亲人,但我很知足。肖远经常来,每次小木拉着我让她表哥请吃饭,肖远倒也不拒绝,宠着她。小木的叔叔是我们学校副校长,也很关心小木,他叔叔家就在我们这边家属院,小木却偏要吃学校食堂,她叔叔也左右不了,只得随她。

肖远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带女孩和小木吃饭,小木说,从来没有两次是同一个,小木还说我,以后可不要这样,不然会找不到老婆的。很搞笑的是,那些女孩到都很讨好小木,不过小木对他们也都很好,姐姐姐姐的叫的很甜,用小木的话说,说不定谁会成为她的嫂子,防患于未然啊。这个丫头,潜在里充满了不安全感。

记得一天,肖远的一个女朋友来找小木,求小木,去说服肖远不要和她分手,那个女的又哭又闹,小木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她已经强调她左右不了她哥的,可那个女的就是不依不饶的,非让小木答应不可。不答应就不让小木走,老师说也没有用。后来我打了肖远的电话,肖远来到后,什么都没说,把那个女的手掰开,看了看小木已经红肿的手腕,并拉到身后,对那个女的说:

“看你把我妹妹的手弄得,我告诉你,如果在有下一次,我要你的命。”肖远恶狠狠的摸样是我没见过的。

那句话之后肖远就带着小木去了医务室。我们也都散了。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惹小木,但小木也很乖,不在闯祸。

高三的时候,我们都很紧张的学习,玩的时间很少了,我想的是小木一定会读工商管理之类的,以后进入自家的公司,可小木却说,她没有兴趣。我也很努力的学习,我不想离小木太远。

小木很自然的考上大学,但读的不是企业管理之类的,她说她想自己觉得自己一生的道路,不要任何人牵绊。不过我没有考入小木考上的那所一流大学。但我知道小木真的长大了,她已经足够坚强。

大学前夕,小木让我陪她去了派出所,从叔叔家户口里把你自己迁出来了,她18了,可以自己独立了。她还把名字换成了木子逍。

小木开学比我早,我送她去车站,她没有让任何家人送她去学校,她说,以后的路真的是自己了,虽然表姐也在那所城市,但快毕业了。小木拥抱了我很久,呜咽着对我说:

“成智,这个世界是你最了解我的,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么多年。到大学里给我找个嫂子。再见。”

然后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是如此落寞和孤寂。

留下一个流着泪的我,看着那个背影离开。

(二)

我记得高中时候,小木和一个男生走的很近,那种近不是我和她之间的那种近,是那种谁也加不进的那种,他们之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就能了解的那种,小木和他在一起很安静,总是淡淡的笑,虽然和其他人在一起,会说话,甚至有一点点的闹,但这种安静似乎更自然。

我知道,他们似乎相爱,但在那个年龄,相爱是不允许的。

后来小木的一个朋友,爱上了那个男生,而小木太好,她不允许她的朋友伤心,为情所困,更不允许,因为她,那个男生会被叔叔找个理由逼着离开学校,这些她都无法忍受的,那个男生最后在小木的强烈请求下,和那个女生走到了一起,但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男生喜欢小木,那个女生也知道,可她却用女朋友的权利,阻断了小木和男友哪怕见面打个招呼的自由,小木沉默了,那个男生因为小木的请求,委曲求全着。最后小木为了逃避那一对的幸福生活,走到了文科班。不得不放弃最喜欢的物理。

小木在哪,我就在哪,文科班的我看着小木用刘海这遮住充满忧伤的眼睛,会笑,但却少了那种心底的快乐。一天中午,我们在教室外聊天,正好看到那个男生和那个女生边打边闹走向教学楼,我看到小木,怔怔的眼神,我想那一刻的快乐应该属于她的吧。小木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流下,趴着我的肩头,不在乎过往所有人的眼光,无声的哭泣。那种哭泣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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