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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乞丐少年

正午时分,十方镇,醉仙楼。

“小二,四冷四热八个菜,一坛上好的陈年女儿红!”说话间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哼着小曲,摇晃着身子走了进来。

店小二看到小乞丐,二话不说,拎起托盘就拍了过来,“小王八蛋,你还挺守时,到饭点就来,还真把醉仙楼当成你自己家的了!”

小乞丐开口就骂:“你个见人就摇尾巴的狗,我是杀了你爹了,还是抢了你媳妇了,你跟我哪来的这么大的仇?”

只见小乞丐灵活的身体往旁边一跳,托盘带着风从胳膊旁拍下来,幸亏小乞丐躲闪及时,不然这一托盘就拍在头上了。再看店小二由于用力过猛,腿没刹住,脚被门槛挡住,身子跟着托盘一起飞了出去,一头栽了个狗吃屎。

小乞丐是醉仙楼的常客,只是那种吃饭不用花银子的主。小乞丐长相俊朗可爱,机灵聪明,又能说会道,经常逗得吃饭的客人哄堂大笑。只要是这里的常客都认识,熟客们时常赏他杯酒,赏他块肉。

此时正是饭点,醉仙楼里坐满了人。看到小乞丐把店小二整得这个惨样,全都笑了起来。

“少爷,又去哪儿快活去了?”

“肯定又去怡红院看听窗根去了呗!”

“少爷,给爷说几句吉祥话,这壶酒就是你的了。”

.

小乞丐身体靠着酒桌,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端起身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每桌加壶酒,本少爷今天高兴!”

“哎呦,小王八蛋,还每桌加壶酒,你有银子吗你?”店小二爬起来也不顾拍身上的土,举着托盘又拍了过来。在这多人面前被小乞丐戏弄,自己还来了个狗吃屎,店小二哪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还‘有银子,吗!?’!你个狗东西!本少爷有的是银子!”小乞丐说着把一锭十两银子的元宝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店小当看到小乞丐把十两银子重重地拍在桌子,手里举着托盘愣住了。心想,“这银子哪儿的?八成偷的吧?管他从哪儿来的,有银子你就是爷!”

店小二的这张脸从乌云密布瞬间转成万里晴空,一脸堆笑,举着的托盘也放了下来,躬着腰,赔笑道:“少爷,您请坐。菜马上好!”

“说你是狗脸还真是狗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是,是,是,小的就是属狗的,您消消火,气大伤身啊少爷!”店小二边说边用手轻轻扇自己的脸。

“滚吧!”

“我滚,我马上滚!可我滚了谁给您上菜啊少爷?您稍等,菜马上好!”

“少费话,赶紧上菜,本少爷还饿着呢。”

“是,是,是”店小连连鞠躬,身体后退。

店小二把雪白的手巾甩到肩上,转身就往后厨跑,边跑边喊:“四冷四热八个菜,一坛上等陈年女儿红。另外少爷有赏,每桌赏酒一壶!”

“少爷,你这银子哪儿来的?偷的吧?”对面桌的客人嘲笑道。

“狗东西,昨天晚上让你媳妇折腾懵了吧?尽说胡话。本少爷还用偷吗?只要本少爷需要,那些有钱人就得屁颠屁颠地把银子送到本少爷的手里来!”

“你就吹吧你,除了偷你还会什么?”

“本少爷会的可多了,比方说,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去你们家一次,你媳妇就给我一次银子!”

“你去他家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就那点事呗!”

.

你一言我一语,整个醉仙楼笑声一片。

不一会,店小二就把四冷四热八个菜摆到桌上,捧起酒坛给给小乞丐倒上酒,一脸堆笑,“少爷,你慢用!”

“快滚!”摆手示意店小二滚蛋。

“是,是,是”

看来小乞丐确实是饿坏了,一番狼吞虎咽,把酒菜扫了个风卷残云。

酒足饭饱的小乞丐摸了摸快要撑破的肚子,想起来破庙里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师傅,两天没回去,不知道师傅喘着气呢还是已经死翘翘了。小乞丐自言自语道:“老不死的,不管你是死是活,本少爷心肠好,还是给你带点吃的吧。”

醉仙楼是十方镇最大的酒楼,住于十方镇的中心位置,破庙位于镇外东边一个百米的山丘上。想要回破庙,必须顺着镇子上的东西主干道一路往东走。

小乞丐招呼店小二称了二斤牛肉,用荷叶包好。结完账,拎着牛肉离开醉仙阁,哼着小曲向破庙走去。

十方镇是一个不少的镇子,从东头到西头要走上三个时辰。十方镇有三大世家,分别是林家,王家,杨家。林家位于十方镇的东南方向,王家位于十方镇的西南方向,而杨家位于十方镇的西北方向。这三大世家便拼成了十方镇的势力版图。其中林家武学修为最强大,而且人丁兴旺。宗内弟子上千,宗外更是不计其数。林家财大势大,不仅霸占着十方镇近半数的生意,还把生意做到无极城,甚至更远的地方。十方镇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就是林家的产业。十方镇人无不敬畏羡慕,不少外姓人不惜把姓氏改“林”,希望得到林家的庇护与恩惠。王家,杨家也不含糊,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武学修为也不弱。三大世家在武学修为及财力上各有千秋,也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小乞丐无所事是,整天在十方镇的大街小巷瞎转,西家长东家短的,各家都各家见不得人的事,小乞丐都摸得一清二楚。但三大世家看守极其严密,外人很难进去!小乞丐对于这三大世家的认识,只是停留在人们口头上传说的和自己在从大门外看到的层面,到底林家是什么样子,他自己也没亲眼见识过。

“林家张榜招收宗外弟子了!”

“林家不是一年才招收一次宗外弟子吗?今年怎么又招一次啊?”

“听说上次的招收的百名宗外弟子中只有不到二十个晋升为宗内弟子。”

“我也听说了,林家老爷子对上次招收的结果很不满意,所以再招一次。”

“别说宗内弟子了,要是能成为宗外弟子也是老母鸡变凤凰!”

“可惜咱们连宗外弟子也选不上。”

“管他呢,先去看看热闹再说。”

.

四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地从小乞丐身边走过。

小乞丐知道三大世家招收弟子的事。每年三大世家都会招收一次宗外弟子,宗外弟子经过层层选拔晋升为宗内弟子;宗内弟子的武学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经过比武淘汰,最后胜出者则被收为门下弟子,门下弟子在所有的弟子中等级是最高的。只有门下弟子才有机会修炼世家里的至尊武学,最终成为武者。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是所有人的梦想,但是要想成为武者是何其的难!

小乞丐心想,如果能成为宗外弟子也不错,至少自己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师傅可以衣食无忧,听说林家有不少灵丹妙药,说不定还把他那个死半截子的师傅救活呢。

对于成为什么门下弟子,什么武者,小乞丐哪有心思去想。小乞丐是吃了这顿,下顿就不知道在哪个姑奶奶家的锅里的主,他现在面对的首要问题是如何让自己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师傅不被饿死。

小乞丐加快脚步,跟着这四五个人向张榜的地方走去。

小乞丐还没走到张榜的地方,就看见榜文前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这群废物有吃有喝的,瞎凑什么热闹!抢我饭碗!”小乞丐看着这群人把榜文围的水泄不通,站在外面根本连榜文的毛都看不到。

“让我看看上面写什么,让一让!”小乞丐说着把牛肉往怀一揣就往里挤。

“小王八蛋!挤什么挤!”一个正往里挤的少年开口骂道。

“不挤,怎么看?”

“滚蛋,再挤,爷踢死你!”那少年提腿就一脚。

幸好小乞丐身体灵活,往后一跳,那少年的这一脚踢了个空。

“还真敢踢老子!”小乞丐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小乞丐弓下身子,双拳攥紧,照准前方两个少年挥了过去,左拳打在左侧少年的左侧腰部,右拳打在右侧少年的右侧腰部。两个少年几乎同时向自己被击打的方向转身,对着各自身边的少年一顿乱锤。这两个少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挨了揍,心里自然很不爽,挥拳与小乞丐前面的两个撕打起来。周围几个少年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打,岂能坐视?不问原由,也挥拳乱打了起来。这几个少年的乱打,像是瘟疫,半盏茶的功夫,看榜的所有的人便都打成了一片。

小乞丐远远的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群厮打成一团的少年,邪恶的笑着,骂道:“哎,这群无药可救的废物!”

正在这时,小乞丐看到刚才踢他的那个少年。只见那少年的衣服被撕成了布条,头发也挠成鸡窝,护着已经鼻青脸肿的头四处乱窜。

小乞丐看着那少年的狼狈样,又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这就是踢本少爷的后果!”

小乞丐骂完还不解气,飞起一脚把那少年踢了个连滚翻。

“让你也知道知道本少年的厉害!”

小乞丐左躲右闪,再加上身体瘦小灵活,很顺利的到达张贴榜文的墙下。

这榜文正张贴在林家靠街的高墙外。小乞丐抬眼望去,暗红的高墙全部用玉石砌成,高约数丈,气势非凡。小乞丐望着这林家高墙心想,“林家果真是财大气粗,连墙都修得如此不凡,高墙内的景象肯定更不一般!”

小乞丐抬头望去,只见榜文上写着:“两天后,在林家习武场举行宗外弟子选拔。凡年龄在十五岁以下想成为武者的少年均可报名参加。”榜文的最下面赫然写三个大字:林无敌!

“林无敌”,这个响亮的名字是人们口中谈论最多的。传说修为极高的的林元敌,在这十方镇已无敌手,甚至在无极城都是数得上的人物。林无敌有三子,长子林正明,林家现任的掌舵人。次子林正德,沉迷酒色,算是林家的一个败类,林家家大财粗,有这么一个两个废物也不影响整体实力。幼子林正平,精明过人,林家的产业交由其经营。虽然说林无敌已把家族事务交给长子与幼子打理,但事关家族的大事都必须经过林无敌同意方可实施。对于上次招收宗外弟子的事老父子就很不满意,这次他要亲自督导选拔。

小乞丐看着榜文,心中暗自庆喜:“按照师傅所说,今年他应该十四了,正好满足报名条件。什么武者不武者,这么多人,随便拉一个都比我强上何止百倍,武者滚一边去吧,反正老子也不需要!老子只想混口饭吃。”

其实小乞丐也想成为武者,但一听说要经过层层选拔,还要经过刻苦修炼,他自知受不了这个苦,主动放弃了成为武者的这个想法。自从跟着师傅来到十方镇,小乞丐靠坑蒙偷摸拐骗混吃混喝,倒是没吃过苦力,除了时常挨饿外,过得也算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谁要报名,到我这边来!”一个深厚高亢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声音如山崩海啸般响亮,震得周围的人头昏耳鸣,撕打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四处张望。

只见一个身穿青袍,表情严肃的长须青面的男子喊道:“别让我喊第二遍!”

所有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叫他们报名。这群人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连滚带爬地朝长须男跑去。

“我,我,我,”

.

刚才看榜人撕打混战的时候,长须青面男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就已经十分气愤,现在又涌向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长须青面男大骂道:“一群废物,抢什么抢!投胎啊!排好队!”

长须青面男发现这群人当他的话是放屁,还是你挤我,我又挤你,就是没有人排队。

长须青面男被气的满脸通红,挥手招来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彪形大汉,命令道:“让这群废物好好长长记性!”

只见这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挥舞着大刀向人群一顿乱劈。只听得人群中哭嚎乱叫,血肉横飞。一盏茶的功夫,死了一大片。剩下活着的人的人还不到刚开始的一半!剩下的活人全被这一幕吓坏了,乖乖地站成了一队。

长须青面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今天大爷就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都站好了,一个一个的来。”

小乞丐看着地上的死尸,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撕打着的废物们,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死了一大片。小乞丐不禁后背一阵阵抽凉风,心想自言自语着:“庆幸我没去凑这热闹,不然本少年的小命也就交待在这儿了。”

小乞丐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心想:“报个名就被劈死这么多我,往后岂不是死的更多。就我这样的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死的这么早,我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娶媳妇呢!”

小乞丐转身就要走,只觉得脖子被一个大铁钳子死死地夹住了,身体被提了起来!

“五爷,这儿还有一个!”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小乞丐头顶传来。

小乞丐抬头看了看,惊呼道:“我的娘啊!”,小乞丐竟然被一个黑熊一般的壮汉拎在空中!”

长须青面男看了看小乞丐,无奈地说:“今天砍死的废物有点多,师傅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不了,扔过来凑个数吧,先交了差再说。”

黑熊大汉拎着小乞丐走到长须青面男面前,长须青面男问:“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吓得差点尿裤子,哆嗦着回答道:“龙天!”

只见那长须青面男手掌托起,一团真气集中于掌心,接着掌心向下。一股劲气打在小乞丐的手背上。

小乞丐只觉得手背一阵巨痛,紧接着整条胳膊便失去了知觉。

小乞丐看了看失去知觉的手,只见手背上赫然写着两行字:龙天,五队三十号!

“五队,三十号”中的五队就是第五组队,三十号便是第五队中的第三十号。这就是龙天两天后选拔的顺序。

小乞丐不敢多想,只想赶紧离开这儿,这儿太危险了,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

小乞丐恶狠狠骂道:“龙天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活作死!你这个为了点吃的连命都不要的货!”

龙天?小乞丐叫龙天?

是的,小乞丐名叫龙天!

龙天不知道自己跟着师傅从哪儿逃到这儿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甚至连那个半死不活的师傅真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师傅不让龙天称呼他师傅,只能称呼他老鬼。他只知道自己叫龙天,十四岁,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而这姓名与年龄也是他那个师傅告诉他的。他那个师傅倒是奇怪,不喊他徒弟,自始至终一直称呼龙天为小少爷。时日一长,龙天也感觉自己像个少爷,索性他面人面前也称呼自己少爷。

龙天师徒俩刚到十方镇时,也算是有钱人。坏就坏在老鬼嗜酒成性,又好/色。老鬼嫌客栈、怡春院来回跑的麻烦,索性带着当时只有三岁的龙天住在了怡春院,整日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好不逍遥快活。老鬼终日沉溺于酒色,又没有别的营生,身上的钱财只出不进,时日不久,便身无分文,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穷鬼。在怡春院,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的连孙子也不是。不管你是达官显贵、王侯将相还是街头乞丐,只要有银子,怡春院就会把你当祖宗。穷得只剩下这副皮囊的老鬼自然而然就被老鸨子给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能暂时栖身十方镇镇外的破庙中。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鬼最终还是没能耐得住寂寞,心里全是酒和女人。万般无奈之下,老鬼想到了偷东西。主意打定后,便带着当时只有三岁的龙天当幌子,满大街转悠,看准时机就偷。一开始,成功的机率非常小,经常被人逮个正着。被逮着后能跑就跑,跑不了的话,要么跪地求饶装可怜逃过一劫,要么让人揍得鼻青脸肿。这样过了三年,龙天偷盗的手法已经历练的非常娴熟了。龙天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一个六七岁孩子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也不容易被引起注意,因此龙天倒是比老鬼更容易得手。老鬼看龙天越来越熟练,就让龙天独自去偷,偷到钱就让龙天拿去买酒买肉,如果钱还有剩余,老鬼便去怡红院逍遥一番。

最近这两年,由于酒色过度,老鬼大病一场,病好之后竟落下病根,瘫痪在地,动弹不得。就算这样,老鬼也忘不了酒和女人。

龙天看到这老东西半生不死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有好几次想扔下这老不死的不管,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每当此时,龙天就会想,这老不死的也算是在这世上唯一还记得他的人,至少在这老不死的想喝酒、想女人的时候是这样。当然,在龙天心里,这老不死的也是他唯一能记得的人。

就这样,老鬼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才勉强活到现在。只是最近这两年龙天回到破庙的次数不那么勤了,隔个三天两天的,估摸着老鬼饿得差不多了,才给老鬼带点吃的喝的回来。

龙天对于老鬼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两人相依为命如同父子,恨的是老鬼贪恋酒色不能自拔。

在龙天的眼中,老鬼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没事做的时候也教龙天认些字,哪天心情好还会教龙天一些也不知道老鬼从哪儿弄来的真气修炼心法。这龙天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不管老鬼教什么,龙天不但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龙天长至十一二岁,竟能咬文嚼字,作诗赋歌!武学修炼方面也精进不少,真气也能运用自如,身体不但感觉轻松灵话了许多,而且力气也大了不少,和人单打独斗时总能占到上风。龙天把现在的成就全部归功于老鬼,对于这些,龙天还是很感激老鬼的。

龙天闲得无聊的时候便练习老鬼教他的真气修炼心法,不但可以解闷消磨时光,而且还能在偷东西被逮着的时候,帮自己全身而退。而就在这反复修炼过程中,龙天竟然无师自通地从这些修炼心法中衍生出一套奇异的修炼心法。这套衍生出来的修炼心法很是玄妙,每修炼一次,龙天就感觉外界的灵气不断进入身体,灵气进入身体后转化为真气。不断增加的真气在身体各处不停地运行,真气所到之处的浊气正在一点点被逼出体外。浊气清除干净后,龙天发现散在身体各处的真气,正往丹田处聚集,越聚越多。数月前龙天感觉丹田里的真气存储过多,有被撑破的迹象!龙天自那时起就再也敢修炼真气。

龙天心想:“偷东西不幸被逮着能全身而退就可以了。再修炼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不用修炼本少爷也照样过的逍遥快活!”

其实,龙天是怕死!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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