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向前行进，小女孩将头埋在桌子上，她希望身旁的奶奶将她搂进怀里，去问问她刚才是不是觉得委屈了。可奶奶没有，她对自己姐姐的孙子问长问短，丝毫没察觉到小女孩的异样。
手臂好酸，小女孩想，看着地上，告诉自己下一刻奶奶就会来安慰她。
“起来，别占着地方，来，小健，吃点这个。”小女孩被推了推，只好放弃了自己小小的坚持，她看到自己的奶奶正慈眉善目地用糖果哄对面那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男孩，那个叫小健的男孩对她坏笑了一下，像是在说：“看吧，没人理你。”
陶菲“呼”地坐起来，看看表才4点多。多无聊的梦，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还要记多久呢？
换了运动装，将头发紧紧的束起，陶菲戴上耳机出了门，沿着河堤慢慢跑着。
7月，没到5点天就已经大亮，很多人在运动，当然，老人居多。40分钟后，陶菲已经大汗淋漓，慢慢地散步回小区，顺便买了碗粥做早餐。
运动过后洗个澡，身体好像又活过来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不自主地走到书房，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陶菲拿出一个相框。那是个全家福，却只有5个人，除了陶菲，每个人都在笑，但陶菲知道，那笑都是假的。
“你们是进了地狱，还是天堂呢？”陶菲看着照片里两个老人，轻轻地问。
电话响了，陶菲没有去接，打固定电话的只有一个人。
“菲儿，这么早就上班了吗？是妈妈，下周奶奶周年，爸爸希望你能回来。”电话铃声响起时，陶菲已经猜到了内容，那边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说：“菲儿，你爸爸虽是愚孝，但总归想你的，他也是借周年，我们一家人聚聚，毕竟，你是我们亲生的不是吗？给妈妈回电话。”那边挂断了，陶菲狠狠地将手里的相框摔向地板，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许久，陶菲蹲下，将相片从碎了的相框中取出，放回抽屉，找来东西，收了一地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