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一道粗犷的声音骤然打破二者尴尬的气愤:“小家伙,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就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四五枚金刚锰躺卧在柜台上,无声的形态中似乎有一种魔力,令许帅难以割舍。静静端详,许帅殷切的道:“大叔,这块金刚锰杂质多,可不可以便宜卖给我?我真的有些急用。”
瞟了一眼许帅,一声粗布烂衣,一些破损的洞口处还未来得及缝补,一瞬间,勾动了老板内心的父爱情怀,人到中年,成家立业,而今有了与许帅同样高的女儿,踌躇间,老板喃喃道:“小家伙,你要这金刚锰究竟干些什么,要知道,我们打造兵器可都是轻易不用他的,因为他易于锈蚀。”
“嘿嘿,大叔,我想用这快金刚锰打造一把枪。”眼见老板有所心动,许帅继续恳求.
“枪?我们这就有枪,而且成品要比那金刚锰可是便宜许多。”说着,老板已推开铁门,从里面拿出数十把长枪。
望着老板这般举动,许帅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大叔,我造的不是这种枪,我真的迫切需要金刚锰,希望大叔可以发发慈悲。实在不行我到这件铁匠铺打工也行,我不要工钱,只要能给我一块金刚锰就行。”
耐不住许帅的软磨硬泡,答应的话本来已到嘴边,然而嘴角抽了抽,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家伙,看你态度那么诚恳,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抓住这个机会,那金刚锰算是我送给你的。如果你错失了这个机会,那么对不起,金刚锰我不能给你。”
“什么机会?”许帅激动的连忙大声询问起来.。
“喏,看到那墙上的巨弓了吗?那张巨弓,弓弦是用犀牛筋制成地,迄今为止少有人能将之来开,只要你能将他来开三分之一左右,那金刚锰就算是我送给你了。”指着墙上的巨弓,老板苦涩的一笑。
“行,我试一试。”话音未落,老板已将巨弓从墙上取了下来。老板双手握弓,即使如此,但从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难以想象这张巨弓的重量。接过巨弓,入手处仿佛踮起一只铁坨,“锵”许帅手臂一软,巨弓一端摔落在地,巨弓的重量向下一刹,随之,少年的腰也被扯了下去。
“小家伙,不行就算了,不要勉强。”
“大叔,我可以的。”许帅摇了摇呀,六个字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泄溢而出,弓端是用花色的蛇皮包裹,蛇皮烘干之后,充分起到了防滑的作用,双腿被夹着巨弓,少年双手探向地面,抓了两把土,这也是为了防止手汗。怒哼一声,少年双手握着弓,腰竟然慢慢的直了起来,只是这过程极为缓慢,几乎是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
将巨弓平举于面前时,许帅的双掌已是分泌出了打量的手汗,眼凸着,脸鼓着,令许帅此刻的脸颊如同灯笼一样红,能将这张巨弓平举于面前,这般行为,已深深震慑了柜台前的老板,瞳孔大睁,瞳孔中映射着少年拉弓的样子。
弓弦是用犀牛筋制成的,然而在少年眼中,这根本就不是犀牛筋,而是一根根本不会弯曲的铁绳,不论手掌如何灌输力量,这张弓都不会有大幅度的曲折,闷哼声中,在少年发力期间,全身骨骼如同乐器开始奏响。
半晌后,猩红色的鲜血顺着手掌间向下滴落,很快,就侵湿了弓弦。许久,地上的血液都已经凝固,直到此刻,弓弦才有曲折,最后,这种曲折在少年的手中逐渐放大,三分之一,弓弦已被拉至三分之一,然而这条弓弦还在向后扯去,接近三分之二时,”倏“手掌一耸,弓弦瞬间弹回,在空气中迸出一股劲风!
老板眼中,少年搭弓射箭,弓弦弹回,一只插着羽毛的利剑飞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黑影,最后射入自己的胸膛。瞬息后,老板的脸已经毫无血色,颗颗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大叔,这张弓我已经拉开三分之一,这枚金刚锰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唉.。”老板忐忑的看着少年,轻叹一口粗气:“小家伙,真是低估你了,按照约定,你可以在这些金刚锰中随便挑选一块。”
微微点了点头,许帅拿起先前那块杂质繁多的金刚锰,稚气的说道;“大叔,我要这块。这是我的钱,至于剩余的钱,等我以后有了,我定会还给掌柜。”
望着男孩手中握着的三枚金段币,老板干笑一声:“收回去吧,叔叔信守承诺,说到做到。对了,小家伙,你如何雕刻这金刚锰呢?,这金刚锰质地建议,一般工具可不好雕琢。”
“老板,那我以后在你这打工吧,你这锻造工具齐全。我不要工钱,只要你能给我一天三顿饭就行。”
“呵呵呵,你这小子太鸡贼了,只要你不嫌苦,不嫌累就行。今天太晚了,明天你若有时间,就早早的来吧。”
“嗯。”为了尽早造出枪械,许帅在老板的带领下进入铸造室,一进门,一股滔天的热浪席卷而来,数十名工人身着宽大的背心,在屋内卖力的捶打着,诺大的房屋内,风箱,火炉,铁锤应有尽有,按照心中所想,许帅先对这枚金刚锰进行了简单的杂质分解。这块金刚锰体态本就有些小,杂质分解之后,金刚锰的体态整整缩小了一拳。
但是对于这些分解出去的杂质,少年并没有舍弃,而是将之放入楚戒内,这些杂质虽然金属含量不纯,但却可以打造一些螺丝,乃至一些次要的零部件。做完这些,许帅又想老板租借一些锻造工具,这才满足的离开铁剑铺。
一进屋,少年就将楚戒内的金属杂质,锻造工具统统拿了出来。如今天色已晚,虽然有着头顶的助能器,但是灯光依旧十分微弱,所以,今天夜里,许帅只能先将枪声的大致轮廓雕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