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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离开

走在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很难受,跟在妈妈的后面,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妈妈看样子也是很难受,出来之后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等二娃子出来就是我儿子。”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妈妈说的是认真的,想到她那无助又委屈的眼神,想到妈妈那柔弱的身体,冲向那个死的男子,至为了让我少挨打。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不会在让任何人欺负妈妈,一定不会。

回到家里,我就一个人跑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想到二娃子,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差点又要流出来了。但是一想到二娃子的话,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甚至有一股血腥味味道,让我有些窒息。

接连好几天,我都没有出门,躺在床上根本就没办法入睡,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血腥的味道,二娃子疯狂的拿着水果刀挥舞的冲着那对狗男女的样子,就会浮现出来,让我变得有些疯狂,变得暴躁。甚至,我会想到自己拿着刀子砍向那对狗男女的场景,全身都是血淋淋的,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血是谁的,可能是我的,也可能是那对狗男女的……

一直持续了到六天,我才走出门,这天正好是礼拜天,妈妈没有去上边,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妈妈正在做早餐,看到我出来了,走到我面前“小天,起来了,等一下就早餐了,先去刷牙。”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我,好像已经有些不认识了胡子长长了不少,头发乱七八糟,看起来完全就像个疯子一样了。

这几天,过的就像一个悲剧电视一样,师傅死了,妈妈受欺负了,二娃子为了帮助我们母子,用了一种最极端最血腥的手段,弄死了那对狗男女,自己也进了监狱,不知道是生是死。而我,完全像个疯子一样,除了哭出来,让自己好受一点,根本就不能做什么。

师傅的仇,我连仇人都找不到,只能口里说报仇,报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报仇。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辉叔身上,也就是师傅的一个兄弟。

我只见过辉叔几次面,他只告诉我有时间就去L市去玩,至于在那里,根本就没所,我也没有问。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会去找他。

但是,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我必须要离开,去找辉叔,只有找到他才能快速的找到师傅的仇人,说不定还能把二娃子给救出来。因为我相信辉叔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跟师傅一样,都是让我佩服的人。

在洗手间,我呆了很久,点了一根烟,吸完才开始刷牙,洗脸,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胡子也刮了,看起来还是有点小帅了,还是那个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是纯情少女,成熟少妇,风韵大妈的心中至爱啊!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了……

咳咳……

走出洗手间,正好看见妈妈把粥给端出来了,我上去帮忙,给妈妈呈好粥,自己也呈了一碗,大口的吃了起来,这几天没怎么吃饭,肚子饿的都不行了,连续吃了好几碗才吃饱。

“妈,我下午要走了,去找辉叔,让他和我一起帮师傅报仇。”

“辉叔?他是谁,做什么的。“

妈妈是不知道辉叔的,只有我和师傅知道,还有清姨也知道。

“辉叔是师傅的兄弟,名叫张明辉,做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知道师傅的死讯,一定会帮我和师傅报仇。”

“那你怎么就一定会相信他会帮你师傅报仇,你了解他吗?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妈妈还是反对我去帮师傅报仇的,要不然也不会问的这么详细了。不过,她也没有像前几天那样,表现的那么激动,也没有求我让我忘记师傅的仇恨之类的话了。

“我不知道,妈,我知道你担心我,爱我,不想让我给师傅报仇,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也看见了,这社会就是这么一个显示,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会去惹你,说白了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是不会做一个被人骑的马,任人宰割的羔羊。那对狗男女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要是没有二娃子的出现,我们不知道会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他们就是一对畜生,死了也活该。我不想看着你被欺负,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我发誓,在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谁敢在欺负你,我就弄死他,要了他们的命。”

明显,二娃子的事情也成了妈妈心中的痛,当我说出二娃子的时候,妈妈的表情就变的,变得哀伤了。很快,妈妈就恢复过了,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儿子,你的想法太极端了,这不是什么好事,以后一定要克制住。我知道我也劝不住你,你也长大了,很多事情你都明白,都了解。”

“其实,你说的我都明白,这社会什么样子我也清楚。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考上大学,找个工作,结婚生子,这就是我希望你走的路。可惜了,命运捉弄人,你从小就经历了普通人没有经历的生活,过着比别人想象不到日子。这些都是我的错,没能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有钱人的日子。都是妈妈没用,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

“不是这样的,妈……”我一个没忍住又哭了,这几天别的没有,就眼泪流的最多了。

“妈,你没错,是儿子不孝,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不过,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绝对不会。”

“我去帮你准备行李吧?等下去银行给你取点钱。”

妈妈说完就离开了,我知道妈妈心里一定很难受,只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悲伤而已……

下午,我就坐上开往L市的火车,带着妈妈给我准备的行李箱,还有一万块钱现金。从我上车,妈妈没说什么,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上车了,坐在火车上,从窗户口,我看见妈妈哭了,哭的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助,一直到火车离开……

看着这一幕,我的的心都碎了,甚至脑海里闪过一个冲动,那就是冲下车,然后告诉妈妈,我想要忘记这一切,忘记师傅的仇恨,忘记欺凌妈妈的那个畜生,忘记那个抛弃我和妈妈的亲生父亲,忘记二娃子的事情,忘记一切的一切,陪伴着妈妈,好好的过平凡的日子,上学,好好读书,考上大学,上一份稳当的工作,然后找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女人,结婚生子,孝顺妈妈,永远陪在妈妈的身边。

其实,这些应该才是妈妈最希望看见,希望我做的。如果师傅没有死,或许我会走妈妈设想的哪条路,上学,找工作,结婚生子,做一个平凡人过的生活。

可是,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这样,越想循规蹈矩的生活,老天爷就越是不让你这样,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猛然的一击,把你从天堂打入地狱,然后从地狱把你从天堂救回来,给你希望,给你失望,再给你希望……

这就是人生,有悲欢、有离合、有喜怒哀乐、有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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