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被推开，画茈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肩膀。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宋智棋睁着眼睛，两眼似要喷火。画茈试图弄开他抓着她肩膀的手臂。
“楼下的身影，一直是你？”
宋智棋楞了一瞬，既而恢复了那激怒的眼神。他用手指用力地抓着画茈细弱的肩膀。
“就算你不是亲自来，你的亲信也会将这些话告诉你的，不是吗？这段时间我们在这里所讲到的内容，包括所有的谈话，都会只字不差地传达到你的耳朵里。你了解着所有的状况，即使我每天几乎都看不到你，你也知道所有的真实。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那颗多疑的心已经否定了我们的关系，我跟你生活在一起，就等于是在你的监控之下。你到底还在防什么？这样的生活，只会让我觉得我是个被你囚禁的人犯。”
“你……”宋智棋抓着画茈肩膀的手，越发地用力。
“孩子生下来之后，请你放我走。”
宋智棋眉头皱得紧，两手捏得画茈肩膀上骨头都似要被压断。
“原来你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我还是太纵容你了！”
宋智棋拉着画茈就要往外走，一旁的杜孜轩见着势头不对，快步挡在了宋智棋的面前。
“宋先生，请你尊重画茈，不要伤害她……”
“滚！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
画茈挣扎着要摆脱宋智棋的牵制，杜孜轩还是站在宋智棋的面前不动。宋智棋伸出拳头，一拳将要打在杜孜轩的脸上。意外地，杜孜轩竟然躲过了他的拳头。
“她是我的亲妹妹，我有责任看护好她，你说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荒谬！”杜孜轩拉起画茈，抓住宋智棋的手臂，用力企图甩开牵制。
“我们收拾东西，不用等到孩子出世了，现在就走！”
“不行！”宋智棋的手像钳子一般地拉紧画茈，他瞬时抓起杜孜轩的衣领。
“她的人是我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不准她走，她就别想走出这里的大门！”
宋智棋一手将杜孜轩推开，他的蛮力还是让杜孜轩踉跄了几步。就是这个空档，宋智棋一把抱起画茈，出了房门。
“哥哥，救我……”
门外的士兵挡住了杜孜轩，画茈眼睁睁地看着宋智棋将她带走，杜孜轩的身影在她面前消失。宋智棋一直将她带到了他卧房所在的湖清楼，她被扔在了床上，宋智棋蛮横地压了上来。
“你就是跟敬书一样，学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搞得整天要和我作对。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跟他们太多接触。连你哥哥也是，如果不是他太倔强，他倒是个不错的人才，可以为国效力，偏偏，他也要去信那些歪理邪说，跟着别人瞎起哄。”
见着画茈痛苦的表情，宋智棋的声音放低了。他抚着画茈的脸，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摩梭。
“你乖乖听话，不要再让我生气了。那些所谓的维新思想不过是哄骗人的，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缺，有什么好想的？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好好地生活，共享天伦，这不是很美满的事情？不要总是和我闹别扭了。可好？”
画茈的手绵绵无力地推着他的身体，血红弥漫了床上的锦被，宋智棋看着那血滴的延续，这才明白画茈那痛苦的表情源于何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画茈，你不要吓我，不要，不要……”
苍白的脸孔毫无血色，连痛苦都表达不出，双手软绵绵地垂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