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眶都挤满了泪水,使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模糊不清,直到朦胧的雾渐渐消失,谢小东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场浓雾前大概有一个小时在愣愣地发呆,可是谢小东却特别清楚,尽管过去有多么美好,有多么纯真,幼稚,对现在而已,那只能说明已经过去了,一个过去的事情是不值得一个人痛苦的想念。
“她不敢和男生说话,因为她一说话就会脸红,她傻傻天真的笑使人羞涩的不知所措,她很善良,懂得感动,但她从不接吻,因为在她的小脑瓜子了,接吻就要怀孕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却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谢小东滴滴答答的泪水流淌着,他怒吼起来,试图发泄自己的苦闷。
似乎有许多窃窃私语传入自己耳朵,什么纯女友,世界上还有纯这个字,别傻了吧,年轻人,就算有,迟早都要变的,所以忘记吧,开始下一段路程吧。
寒风凛冽得刺人心骨,滚烫的心窝都被冷冷的寒风吹的是阵阵麻凉,冷气之中让人不经意的打个寒颤。
“是你吗?谢小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一阵纤细而柔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小东赶忙转过身去,原来是李玉,谢小东只是轻轻一笑,表示对她的友好,可是,心情还是很差,面目愁苦,眼角停留着一排排泪珠。
“你,你还好吧。”李玉羞涩的询问道。
“我,我,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不要伤心了。”
“你,你不要哭嘛,我从来没有安慰过男生,哎呀,总之你不要哭就是了,我笨死了。”李玉的脸色显得羞红,故意噘了噘嘴巴委屈的叹道。
看着李玉笨笨傻傻的样子,谢小东咪咪着眼睛笑了笑,可是还忍不住掉泪,于是他紧紧的将李玉抱住,这样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不要离开我,好吗?”谢小东低落的说道。
李玉被抱的紧紧的,想挣脱又挣脱不开,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落叶停止了降落,乌云停止了浮动,寒气也停止了流趟,许久过后,谢小东控制住了眼泪,他失去了张小蛮,可是,不知不觉,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又许久后,一切又恢复了,灰色的乌云中央露出了几道光芒,撒向凄风之中的两道孤影。
不知不觉,四个多月过去了,张小蛮在谢小东的心里已经渐渐抹去了,替代她的是谢小东心中认为一辈子都那么天真,可爱的李玉。
说来也奇怪,过去得这整整四个月里,张小蛮就好像人间蒸发般一样,没有她的半点音讯,只是从李玉口中提到的张小蛮已经去了别的城市,这样的结果也让谢小东比较安心,只要没有出什么事就好。
分手后什么都不是了,但是对于谢小东来说,只要以前真心爱过的人,即使分手了,心里也应该有点位置那么这个人的生死就对自己特别重要。
“今天玩的开心嘛。”谢小东笑眯眯的问道。
“开心啊,有了你我每天都开心。”李玉脸色慢慢羞涩起来。
一句暖心窝的话蹿入谢小东的耳孔,心里不时的涌动着一股热流,在上下徘徊。
谢小东望了望对面的李玉,李玉正专注不修的看着自己,四目相对,这时李玉脸已经红彤彤的了,睫毛不住的上下跳动。
看着这可爱纯真的样子,谢小东凑过身去,展开双臂抱住身姿纤细的李玉,手不住的抚摸着她那乌黑光滑的发姿。
许久之后,李玉欢喜的摇摇手,一溜烟的窜进一间屋子里去,送李玉到家后,谢小东坦然的走在孤寂的小街上,又是一股寒风,吹透了大脑皮层,使人脑子里一阵麻凉。
谢小东不经意的打了几下喷嚏,紧接着鼻涕慢慢悠悠的从鼻孔里滑出。“居然感冒了,真是的,哎,还是去趟医院吧。”谢小东挠了挠头自语到。
“医生,我最近有些感冒,开点药方吧。”谢小东喃喃道。
“嗯嗯,小伙,你等下,我这就给你看。”
医生立即转过身去,忙忙碌碌的收集药方。
正在这时,谢小东悠然的眼光突然落在了不远处咨询前台的妇女身上,那熟悉的身姿,不就是张小蛮的母亲吗?想到这里,谢小东脑子里蹿出来一句又一句的疑问,她母亲也感冒了?难道她母亲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等等,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李玉不是说张小蛮去了别的城市了,那她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和她的女儿在一起?“算了,疑问太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她去看个究竟。”谢小东喃喃道。
只看到她母亲与前台的那位医生对了几句话,表情显得苍白无霞,看似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当然咯,因为这里是医院。
对完话后,又迈着焦急的步子走进狭窄的通道,谢小东悄悄的紧跟其后,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停止在一间医疗室门口,他妈妈急匆匆的走了进去,谢小东只能站在外面等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坐在凳子上谢小东伸了个懒腰,“天啦,这样要等到何时啊,不如破个例,进去瞧瞧。”
自己刚要起身,只听门呼啦一响,他的母亲走了出来,谢小东茫然底下头,装作瞌睡的样子,直到她的母亲走掉。谢小东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发现里面有三张床,两张是空的,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人,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连根毛都看不见,别说长什么样了,不知如何,既然那样,谢小东都感觉有熟悉的味道,伴随着惊讶,谢小东悄悄的走上前去。
只见被子突然掀起,一张雪白细愣的脸坦然的露了出来,熟悉的不在熟悉,既然都很熟悉透了,奇怪,房间里却变的如此鸦雀无声,仔细聆听一下,都可以感受到两人那急促的呼吸频率。
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了,又四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弄得两人异常尴尬,好像失去了正常沟通的本能似得。
“李玉说你去外地了,所以这段时间,我没能去找你。”
“哦,其实我真的有许多话想要跟你说,包括那次的,对不起。”
“毕竟再次重逢,我们还是谈点快乐的事情,对了,你的那个男朋友呢。”
“我们分手了。”
声音细细的传入谢小东的耳孔,谢小东脑袋感到阵阵发热,弄得自己狠狠的低下头,都没能抬起头来看一眼,因为张小蛮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这样更弄的谢小东尴尬极了,谢小东撇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正双目盯住自己一举一动的张小蛮,好像想到了什么话来,赶忙说道“对了,你得了什么病了,严重不。”
正是一道重要的题目,可是张小蛮闵了闵嘴巴,迟迟不能作答。
这时候的门被轻轻推开留出一道缝隙,是张小蛮的母亲,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进来,而是向谢小东招了招手。
谢小东知道了用意,撇眼看到张小蛮一脸无辜的样子,随后坦然的走了出去。
“阿姨,您找我什么事吧。”谢小东一脸茫然。
“没事,我只想和你闲聊聊,那年高考你为了我们家小蛮,跨越了自己的局限能力,这足以说明你可以证明你很用心,而且很真,有特忠,你知道我对小蛮从小管教严格,并且让她必须完成自己的理想而不让她交任何一个异性朋友?”
谢小东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她母亲叹了口气,“自小蛮刚出生不到两三个月,医生就惋惜的告诉我们,小蛮得了一种罕见的病例,这种病,可以缩短患病者的寿命,医生告诉我们,小蛮的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二岁,”小蛮的母亲泪水哗啦啦的流下,又忙着掏出纸巾嚓嚓眼角的泪,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阿姨这些事小蛮都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一件事情能瞒得了一时却永远瞒不了一世。”她母亲低声说道。
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谢小东感到极为吃惊,就连脸都发绿了,眼睛里已经出现泪珠呢,但是,他只能震惊下来继续听。
小伙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母亲抬起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谢小东,显得很期待的样子。
“你也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到底多么希望孩子健健康康,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样子,可是我的孩子却踏上了这样的命运,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他,我看她出生,看她慢慢成人,可是,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毕竟是她的母亲,所以,我决定在女儿离开人世之前,希望她和自己最心爱的异性度过,那个人就是你。”
话触到心头了,张小蛮的母亲还不知道自己和女儿现在的关系吧,很想告诉她母亲,可是又特别不想,有好多好多难言之隐,到最后,谢小东选择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