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林内的竹林也布上了光年的斑驳。
“糟老头,快点。”冷月舞快速朝前方飞去。
“徒弟,你慢点儿。”骆明宾一边追着,一边叫喊着,“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连个小姑娘也追不上了。”
此时的竹林小屋已经焕然一新,大概是年前,冷月舞实在受不了骆明宾以前随意盖的那间破房子,不但冬天的时候漏风,下雨的时候还漏雨,这可谓是冬寒夏暖。
“今年又到了收房钱的时候,徒弟,你就帮为师跑了这一趟吧。”骆明宾吃力地走到了房中,坐了下来。
冷月舞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这里到那里的路程虽远,但以她的速度,一来一回,晚上还是能赶回来地。
今天也正好是她的生辰,正好也可以用那些钱去买点好吃的招待招待自己。
在那个地带,大部分的房屋和田亩都是骆明宾的,只不过他自己不住,而是把那些都高价租了出去。
晌午之时,冷月舞便来到了一座府门前。
也许这也是老早就约定好的,所以一位管家已早早地侯在了门口,看到冷月舞后,便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数目也是大的惊人。
冷月舞轻勾唇角,接过那些钱,道了声谢,转身消失在了那位管家的视野之中。
管家道也见怪不怪,自顾自地走回了府内。
又是几个时辰的功夫,冷月舞便已回到了那个小镇,路经衣服店,便走进去与骆姨聊了几句。
接着又转了几个胡同,买了坛上好的女儿红,再买了一只烤鸡。
又是几个飞身转回,便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竹林小道。
她便哼着小调,便往前走去,还不是拿起手中的烤鸡嗅一下。
这是什么?
好重的血腥味!
冷月舞紧惕地感觉着四周,脚步加快,却看到了让她惊心动魄的一幕。
几个黑衣人正在围攻着骆明宾,最后,骆明宾因被刺中脚踝,而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天谴上卷呢?”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持着剑问道。
冷月舞心一惊,手中的酒坛一下在砸在了地上,尖锐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徒弟,你快走,快去找骆姨。”骆明宾拼死朝冷月舞这边大喊了一声。
“快,快去抓住那个小女娃,别让她跑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冲着最靠边的两个黑衣人下达了命令。
“是!”那两个黑衣人目光视地,轻点了下头,欲朝前追去。
只见骆明宾飞快地从腰间抽出了两枚针,朝那两名黑衣人用力地射了过去。
黑衣人遇针而倒。
“徒弟,快走!”骆明宾在吃下另一黑衣人的一掌后,奋力地吼出了这一句话。
骆明宾的口中喷出了鲜血,并用手托住了那个黑衣人的脚,不让他离开半步,身上承受着一拳拳的捶打,最后口齿不清地叫喊着走。
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地面,也染红了她的视线。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眸,她一咬牙,转身飞快地逃离了那个竹林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