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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 除夕凶杀 开端(二)

走进房子里面,家里还算是比较小康,装修的也算不错了,客厅里挂着一幅硕大的“家和万事兴”的字帖,下面摆放着水果,看上去倒也蛮祥和的,一个中年的女人坐在旁边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似乎已经痛苦到了极点。

我也不想跑过去刺激她,穿过门口的警戒线,走到里面,一个中年的巡警走过来,将我们四个引导房间里面去,还没走到门边上,满开来血液已经将整个地板都覆盖了,上面有零碎的脚步印子,估计是他父母的脚步,我提示李原用照相机先拍一下,然后让萧凌先把这个血液取样,然后再进去。

片刻之后,四人带上了手套、脚套,走了过去,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我一开门,从外面就可以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转头对萧凌说道:“怎么这么骚臭,难道尸体腐烂了?”

萧凌神情凝重,说道:“应该不是,现在是冬天啊,尸体的腐烂不可能会这么快的。这个味道可能是氨气或者二氧化硫,不过这里怎么会有呢?”

“先进去拍照吧。”我对着后面的李原说道。

李原忍着这难闻的气息,走了进去,拿着照相机,极为敬业的选着角度不断地拍着,尸体侧身躺在了房间里面,不出意料的是房间里面也全都是血液,那男孩面朝着地板,左手拿着一把匕首,穿着“红蓝相间”的棉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

段雪没有走进去,在门外面,注视着死者,在思考着什么。

等李原拍完照之后,萧凌走了进去,从小口袋中取出简易的放大镜,观察的伤口,然后用手轻轻的拂动着男子的手臂,手臂在他的用力下,轻易的弯曲开来,“还没有尸僵,把他的身体转过来。”萧凌说道。

李原将尸体翻了过来,脸朝着天花板,然后李原先用照相机迅速的对着男子的全身,进行拍摄。萧凌说道:“徐若,你过来看一下。”

我走了过去,萧凌指着那男子的脸对我说道:“我刚才检查过了,伤口是顺手伤口,是死者自杀或者凶手从背后割伤所致,到现在为止尸僵时间还没有到,也就是说,这个尸体还保留着生前的面部表情,但你看,这——这也太淡然了吧。”

我看着那尸体的面部,虽然满是鲜血但还是可以辨别出一些东西来的,双眼微微的闭上,脸颊松弛,嘴唇自然的闭合,脸上的鲜血反而像是睡着了被人恶作剧涂上了番茄酱一般,表情自然的吓人。

“嗯——萧凌,你再检查一下,肩部、背部、手臂上,有没有什么勒痕,等会回去之后,检查血液中,有没有服过安眠药;对了,把这空气样本也采集回去。”我说道。

我想去询问一下这件屋子的具体情况,想起刚才女主人的那副模样,估计能不能交流都还是问题,于是我对站在我边上的巡警说道:“死者旁边房间是不是就是他父母的房间。”

巡警点点头说道:“刚才看过了,房间的间隔不超过五米。我也问过一些,还没有睡的邻居了,他们也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皱着眉头,居然到了犯案现场还是完全一头雾水,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想着:没有闯入迹象,从初步调查来看,死者也没有什么争斗的痕迹,不然在旁边的房间肯定听得到,还有在房间内突兀出现的奇怪气体是什么;如果是气体中毒的话,那么喉咙处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气体是从哪里出来的,对于作案者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气体是之前放的,还是之后放的?如果是之前放的,那么被害人肯定会有所察觉,不会呆呆的在房间里面,但如果是之后放的话,那岂不是故意留下线索?

我走进房间,果然是一股恶臭,类似于很久都没有打扫的公共厕所的味道,也到真有点像是氨气的感觉。我走到房间的边上,拉开窗帘看着是否被撬开的痕迹,门窗死死的,外面还加固了防盗护栏,外人根本就无法进入。

我走到房间里面的厕所里,才刚刚一打开门,一股更为浓密的恶臭传了过来,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眼泪逐渐的流了下来,我定眼一瞧,马桶里面全都是极为恶心的粪便,氨气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马上退了出来,在这样下去迟早得氨气中毒,到外面的房间之后,我对萧凌说道:“萧凌,这边的气体采集好之后;再把厕所间的气体采集一下,然后直接通风,不然要中毒了。”

“嗯。”萧凌说道。

接着他麻利的采集了气体,估计他也快无法忍受了。

我走到边上,对一直在愣神的段雪说道:“段雪,在发什么呆呢?”

段雪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吵,我正在弄犯罪心理画像。”

“那初步结果跟我说一下吧。”我说道。

“男性,年龄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中等身材,生活作息时间有规律,很有节制性,社会地位应该属于中上层。初步的,大概只有这些了。”段雪说道。

犯罪心理画像,是对于已经掌握的罪犯的行为进行动机和心理推论得出的,犯罪者的基本轮廓。段雪上警校的时候修的就是这个专业,对于这方面的见解,还算是比较可以的。

接着,我和李原开始在房间内忙活来开,寻找着一些蛛丝马迹,但除了一些垃圾和蛇虫鼠蚁之外,并没有发现重要的线索。

突然,我眼前一亮,“电脑。”我叫了起来,差点忘记电脑的,该死,被这个案件弄得脑子都迟钝了,死者在死前就是玩着电脑的,里面的信息量估计不会少的。

我让其他三个人也走过来,先让萧凌在键盘和鼠标上面,喷了一点硝酸银(刑事案件当中,用于识别指纹的喷雾),接着键盘和鼠标上面显示出了白色的物质依附在了上面,让李原拍了照片。

李原在旁边憨笑着说道:“前辈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啊。”我也只能惨笑。

电脑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动,所以已经进入休眠模式,按住了电源按钮之后,屏幕开始量了起来。第一眼,就让在场的我们三个大吃一惊,上面显示着百度百科的网页,然而搜索的正是“氨气”。

谜团更加严重了,难道氨气真的是死者自己弄得?接着,我有翻动了游览器的记录,近几天大抵是关于氨气的制作,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网站,再往后,便是一些游戏网站还有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了,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必要。

“段雪,你顺便分析一下死者的性格。”我说道,这些线索实在太少了,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的。

段雪从刚刚进入房间之后,就是一股神情凝重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看完浏览器的历史记录之后,接着翻动着硬盘里面的资料,不过这样实在太慢了,我让李原整理这些东西,然后开始翻找死者的手机,最后走到尸体边上,将他口袋里面的手机拿了出来。

庆幸的是,手机在上衣口袋里面,没有被血水浸没,看样子还是可以用的,我打开了屏幕,令人不满意的是,还需要密码,“萧凌,硝酸银借我用一下。”我说道。

接着,我把硝酸银在那手机屏幕上面喷洒了一点,接着在屏幕上一个个白色的指纹点出现了,分别出现在了2,4,8三个键位上面。“2,4,8的组合”我喃喃道。

然后我把这几个数字组合了几遍,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手机的密码锁给解开了,在他手机里面翻找着资料,和电脑上不同的是,手机上面的资料好像更为隐私一点,从刚才的翻找当中发现死者并不写日记,所以对他的一些感情问题,几乎无从入手。

在他手机相册里面,除了一些学校里面的、出去游玩的照片之外,突兀的夹杂着一张类似于魔法阵一样的图片。反倒不像是西方的那些看起来精美的魔法阵,倒像是中国的古代的阵法,和之前的图片有着显著的区别,我把这照片用蓝牙传输到了我的手机当中,以便之后分析的时候用。

接着,从他手机QQ里面,查询着以前的聊天记录,顺便让段雪也过来,这样更加方便她的犯罪心理画像。看到一半,段雪喃喃道:“果不其然;性格孤僻,有抑郁症的倾向,父母关系不好,有可能是离异了,学习压力很大,有很强的好奇心,差不多就这些。”幸好把段雪带过来了,还真有用。

等到我们缓过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将近凌晨一点半左右了,总不能老是待在别人家里面吧,大晚上的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外面的巡警早就已经走了,在客厅里只剩下那个女主人,我刚想过去安慰一下她,她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四个人一定到路边的烧烤摊上面去,点一点东西,然后边吃边聊,但是现在是除夕夜,街上冷清清的,风吹的我们直哆嗦,或许也是被这个离奇的案件吓到的。

我们四个人躲进了车里面,每个人都叹了一口气,约莫半分钟之后,段雪才开口讲话,“你们知道对于鬼魂,现代科学是怎么定义的么?”

我,李原,萧凌都转过头去,看着段雪,她神情严肃,不像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她接着说道:“现代科学认为,只要人的脑电波波形和鬼魂的波形相对应,就可以看到鬼魂;为什么艺术家、学生容易看到鬼?为什么在厕所容易看到鬼?为什么雨后容易看到鬼?”

“很多歌唱家,都容易在录音棚中闹鬼;因为,艺术家和学生他们的思维,都长时间处于高度集中,波形容易和鬼的波形吻合,然而为什么在厕所……。”段雪说道。

“氨气,是吧,氨气的化学特征确可以让人的精神迅速集中,或许可以达到和鬼魂相对应的波形吧。”萧凌在一旁打了个冷战,说道。

“对,就是氨气;厕所里面的氨气含量是较高的,然而下雨天,从土地当中冒出的气体……”

“就是氨气。”萧凌接着她的话说道。

就在萧凌说完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领导的电话,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受了什么风寒或者受了什么惊吓。

“你们那边,也发现氨气了么?”警长的话很是急促。

“对……”我颤颤巍巍的回到,我的手臂已经在颤抖了。

“我这边也发现了氨气。”我继续说道。

接着,整个车里面,四个人,都背后一凉;从未有过的离奇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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