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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山中小院

两座万丈高的山峰后,遥遥的天空边上,冒出阵阵炊烟,消散白色的云彩下,那是一座小院,几乎只有遮下风挡点雨的用处。

外面的栅栏在岁月的腐蚀下破破烂烂,栅栏出入口有扇刚修的小门,木条加树藤做成的,每根木条都摆放的并不整齐,树藤却绑的很紧,像只有小孩子的智商的大力士做出的样子。

顺着石子路可以看到整间小院,中间是一座褐色木头搭建的房子,时间太久,褐色木头慢慢裂开了。房子有三间,一大两小,大房间有间破桌子,外加两张简易的凳子。

其中一个小房间正冒出炊烟,沾满灰尘的灶台放了一个小碟子,一个小碗,配料是一个小罐子,里面放了些盐巴,穿了身灰色长袍的少年把身后的一些干木条放进灶里,熟悉的用打火石点燃树叶,等到火起来,跑到另一边拿起洗好的青菜,放进烧红了的黑锅中,加点盐巴,用铁瓢捞起,把火一灭,带着晚饭坐在自己花了几天做成的凳子上。

尽管不好吃,灰袍少年还是努力在占了灰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外面的黄昏把最后的余光洒落小院,染红了栅栏,少年没什么时间欣赏,吃了饭还要洗碗呢,睡觉用的小房子也要扫一扫。

少年在这间小院生活了五年了,从自己记忆开始,他就被家族的人丢弃在这小院。前面几年,还有人送吃的、穿的给他,可渐渐的,来的人更少了,最后基本没有人看过他,连进山的族人路过边上时眼光都不会瞄向自己生活的小院。

孤独伴随夜晚的恐惧时刻敲打他的内心,到了八岁多的时候,他对这些待遇麻木了,因为他知道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来关注自己,包括死亡也不会。

深夜,少年坐在小院的门前,烧着火,他坚强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影子,那个唯一的朋友,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会静静聆听他的诉说。远方也在散发火光,李家祖地里每户人家点起灯火,收拾一天的心情,泡脚的泡脚,喝茶的喝茶,喂饭的喂饭,唠叨的唠叨,练功的练功,是那么热闹。

少年眼睛对那些很渴望,他盼望自己会出现在那里,不管做什么,他也愿意,山后的灵兽发出咆哮,打断他的幻想,他拿起凳子,关上旧门,安慰自己进入梦乡,明天的路还要走下去。

清晨里,阳光温暖又不刺眼,安静的小院外响起一声惊喜。

“少族长,你快看!那里有座小院。”

不远的一条小路口子上,站了几个身穿长袍的少年,都在七八岁左右,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身份在家族地位不低,中间带头的长的白净。他听到其中一个长的瘦小的小伙伴说过后,顺着看到那座小院,他很开心,跑了过去。

他身后的少年都跟在他后面,熟悉他们的都知道这几个家伙又要捣乱了,他们平时在家族里就没干过好事。

“嘿,里面有个小乞丐呢,这么脏,肯定是外面偷偷溜进家族的小偷。跟我一起打,如果谁把他打倒了,明天我给他带一粒我妈给我的‘百草丹’,这是家族练功的药丹,好珍贵的。”

“好”

小院的灰袍少年还没注意到,他看这么多的同龄人向他跑来,惊喜还没多久,便看到他们把自己花了几天才弄好的栅栏小门踢开,对自己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身体的阵阵痛楚让他卷缩地上,他吃痛下抓住了其中一个想踢他的少年,灰袍少年用力的往后一拉,顿时那少年一个头朝天摔了一跤;看到自己这边有人倒下,那几个少年也不打了,望着摔了一跤的少年,这个少年就是发现了这里的瘦小少年,叫李锦。

李锦爬了起来,像狼一样盯着前面的灰袍少年,想过去再打一架的时候,栅栏外闪出两名黑色长袍中年人。他们走到几个少年面前,低头看了下李锦,确定没什么大碍,心中的担忧放了下来,脸带怒色的看向灰袍少年,不过忍住出手的冲动,毕竟这家伙曾经是李家辉煌一系留下的后代,被自己打死或打残可没什么好处。

“长空少族长,族长夫人让我们保护你出来,请你们不要靠近后山一带,否则用强制手段带你们回去,请少族长不要让我们难堪。还有李锦你身上的伤没事,希望你回去不要对长老说你们今天的事情,不然下次不会让你们出来玩了。”其中一名中年人对带头的少年和李锦说道。

李长空不满的“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小院,几名少年拉起地上的李锦,跟着李长空的步子走上回祖地的路,他们不时回头对灰袍少年挥拳示威。

“李锦你太废物了,亏你还在学堂练了几下子,碰到一个山野小子就被搞成这个样子,下次不要跟我出去了,免得丢我的人!”李长空狠狠教训李锦说,他对出现的两个中年人也很讨厌,要不是他们出现,估计那个小子还在被我打呢。

“你叫李行云的是吧?”

“是的,不知道大人您有什么事,您也看见了,刚才的事并不是我的错。”小院少年用手擦下嘴角的血丝,低声向留下的中年人说道。

“哦,你还有理?我告诉你,你这种废物身份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关注的,我随时可以杀了你,只是看你可怜罢了。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再靠近祖地的范围,想要什么就去后山去找吧,别说我没提醒你,可怜虫!”中年人恶毒的对李行云讲到。

他俯视着叫李行云的少年的脸色,如果李行云有什么心机的表情,中年人便会考虑把他丢到后山里喂灵兽去,省下麻烦。

“我知道自己错了,请您放心,我不会踏进您说的范围的,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说出去!”李行云平静的对中年人保证。

“这就好,你要明白有些人是得罪不起!”

李行云看着中年人从小路消失后,才忍不住的“啊”一声,强忍着眼角的泪水不掉下来,可所有的委屈加上疼痛,还是忍不住的滑落脸旁,流过脸上灰色红肿的地方,那里痛的更厉害了。

李行云捉紧拳头,流泪的双眼坚定了变强的想法,他要找回自己的故事,要知道自己父母,要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回头看了看小院,忍痛把藤条把外面栅栏重新装上,他的双手很轻松就把藤条绑得紧紧的。从小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力气要大些,但始终是大力一点,别人家的小孩在他这样的年纪便修炼简单的气,这是一种基本的修炼方法,出生的小孩无法像大人一样经过修炼后可以从空气里提炼灵气,所以练气是所有家族小孩必须经历的。小时候打下的基础越好,以后的路更好走。

李仕教的那五十个学生就是经过不断的训练来提高身体素质,用气打开身体的潜能,不过是种苦方法,效果不会太理想。

李行云偷听几个家族采药材的大人说过,家族内有专门的人把一些珍贵的药材的药性用火提炼出来,给小孩开发潜力用,加强小孩的身体强度,促进气的修炼。

天武大陆把药材提炼出来的东西称为‘丹药’,灵药炼出的叫‘灵丹’,效果天差地别,每粒的大小不一样,可都是圆形的,颜色深浅随着丹的药性决定。

李家的百草丹是比较低级丹药,用的药材比较多,颜色也就混合在一起了,深黄色的百草丹多一些,李家对百草丹的保管分配严格控制,只有长老会成员,族长等后代才有资格领取。

李行云收拾好了小院,拖着疼痛的身体躺在床上,他有一套旧被子,枕头是山边软的杂草捆绑成椭圆形的。他思考怎么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当他看到那两个中年人后,知道变强是唯一的通道。最后他决定进入后山,偷看那经常上山干活的大人是怎么样的,了解多一点了,就知道怎么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李行云带上小院一把小刀,两袋干粮,一瓶水,偷偷摸摸的跟在一个队伍后面。隐隐约约记得这是采药组里最不凶的,其他李家采药组一旦发现跟踪,马上会调头骂你离开,有可能报告给管理他们的人听,到时候自己的目标就会暴露出来,结果怎样没看到过,可绝不会好过。这么多年没人理自己,那是因为自己从来不会走到靠近他们祖地的地方,更不曾和他们说过一句话。

李行云清楚的记得七岁那次有人看过自己,一个穿着金色华丽长袍的中年人带了个穿深紫色的老人,他本想说出第一句话,还没出口,就瞄到了那中年人眼睛里的杀意,那张阴柔的脸色他一辈子都记得。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的事就不记得了,隐隐记过那深紫色衣服的老头很随意的站在后面,他眼神里对自己的冰冷就似乎对微小的灵兽一样。

采药组走在前面,李行云远远的跟着。

“大哥,后面那小院的小子在偷偷跟着我们呢,要不要赶走他?毕竟这次我们偶然下发现了一个有大量药材的山谷,可不能让人知道,如果我们上交家族,说不准能得到丹药都是可以。”采药组里精明的汉子看了后面一眼,对带头的憨厚的汉子说道。

“没事,他还小,最多跟着我们采些普通的药材,我们先把珍贵的采了就行了。再说了你把他赶走了,让别人看见,这样我们更显眼不是?”憨厚的汉子回应上。

他们继续向山路踏步走去,他其实没说他可怜这孩子,他以前想给这个孤独少年一点帮助;走近小院时才发现家族的人隐藏附近,他猜是家族的精英弟子,能安排他们来的只有族长那个几个,自己还有家庭需要照顾,忍痛下暂时放弃了,他得罪不起家族内掌权的人,不然他的家人会有危险。

一行人经过大半天的路程,总算来到他们发现的山谷边上,这个山谷靠在后山边缘,没进入灵兽的活动范围,如果有灵兽的话,给他们一百条命也不敢进入的。后山边缘在家族弟子的开拓下,赶走了对采药组有危害的低级灵兽,但不注意下,还有几种隐藏的野兽也会致命的。比如隐藏树叶里毒虫,盘踞树上面的岩蟒,速度极快的风狼等等,它们会在各处静静的等待一击。

大陆灵兽也是分等级的,最高称之神灵兽,据说从大陆被创造以来,只有两只天灵兽打破了桎梏,接下来分别是天灵兽、地灵兽、荒灵兽、灵行兽、灵兽,神灵兽在上古时代就灭亡了,整个大陆有三处灵兽生活的地方,李家后山是龚月帝国边境的城镇,往后山过去是灵兽生活的一处森林,名为“神落森林”。

“神落森林”相传这最中间的天灵山上损落了其中一只神灵兽,它的鲜血染红了山峰,血肉滋养了山峰下的灵兽,使得这座山峰生存了很多强大的灵兽,连天灵兽也生活这片土地,以两大联盟的盟主的实力也不会轻易踏入这里。

灵兽是天武大陆最早生存的强大物种,它们从一出生就比人类更加接近灵气,生命力远超人类,如果等级一样的人类对战灵兽,人类必输必输无疑,不过人类的智慧却是灵兽比不了,他们提高实力的速度比灵兽的时间短很多,所以在后来的大战中,人类出现了一批批修炼天才,经过大战后的人类和灵兽默认了势力范围。

灵兽是野兽经历数亿年出现的第一批修炼的生物,它们很早掌握了灵力,用灵力改变兽体或作为攻击的手段,它们的生命随修炼变的很长。灵兽最初的阶段是借用灵力改变身体,也叫伪灵兽,会使用灵力进行疗伤,防守和进攻就是真正的灵兽,控制单一灵力发出威力很的招式表示灵兽提升到了灵行兽等级,灵行兽上面的荒兽会五行灵力的各种方法,比灵行兽更加厉害。

地灵兽与天灵兽会沟通天地间的灵气元素,它们发出的攻击携带了天地之威,破坏力比人类同等级修炼者还要强大,神灵兽在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它们神秘强大,没人亲眼看过,有的只是人间的种种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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