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啦,好啦,知道了……”隐念回抱着隐心摇摇晃晃安慰着她,“其实是我害怕,我怕你说的答案是我难以接受的,今天说开了就好了,以后你再也不能这么骗我了,知道吗,有什么事都说给我听,我们一起想办法,一起解决所有的困难,好不好?”
“嗯,好!”隐心虽然这么答着,但她心里知道,这次还是要骗他的,即使今夜他不与自己缠绵,两人感情如此深,将来总会有热情如火情不自禁的时候,迟早也会吸光她身上的魔力,到时候怕他更是难过,况且君尧也说了此次不能停,否则念回有危险,看来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不得不走到分手的那一刻。
两人静静地抱着,享受所剩不多的二人时光。
又到了天明时分,隐念回醒来便感觉精气饱满,本以为今日需要调息更久才能化为己用,没想到一起床倒是气血顺畅,无需调息,心中也不像昨日那样暴躁,反而十分平和。隐念回运气一试,竟觉功力涨至之前千倍不止,心中惊喜不已,想要叫隐心一起分享喜悦,却见她睡得极沉,宠溺的亲了一口她的鼻尖,便出门去了。
隐念回得次巨大魔力,迫不及待运化试炼,在庭院中挥洒起来。
将近午时,君尧便赶来了,见着隐念回魔力加身,运用自如,而且毫无狂躁之气,很是高兴。
“看来,此事是成了。如今时间紧迫,今日我们便出发魔界!”君尧待隐念回收功,上前说道。
隐念回沉默了一阵,还是同意了。
隐上砚计算着三日之期已到,念回走后,他便进了思过居,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喂给隐心吃下,隐心悠悠转醒。
“我带你去圣愈山,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隐上砚在前几日隐心走后便回了趟隐翅城,找到休嬷嬷,问得了解救之法。
这圣愈山是女儿城圣地,千万年来,神族后裔均是百名幼儿之中,仅有一名能存活,这女儿城位于中土之地,秉精良后天之气,凡在此居住之人,幼儿可保身全形,伤重之人可愈病延年,而圣愈山更是这土中之最,其精气浑厚无比,凡病危之人,在此待上一日,均能不药而愈;凡骨瘦如柴之人在此待上一日,俱能长肉生血。也因为这个缘故,凡万象大陆中人,都想送幼儿到女儿城长大,凡伤重之人也都争相前往休养,但女儿城土地面积并不十分广阔,若是没几分能力阻拦外敌,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而如今更是防人当防贼,能进去的人万中无一。
隐上砚听休嬷嬷讲了女儿城的情况,没有半分犹豫,便要带隐心前往休养,休嬷嬷在隐上砚临走前还给了他一瓶安魂丹,可以暂时保命,这便是那颗红色药丸的由来了。
隐心听隐上砚说明情况,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开心地起床梳洗。穿戴整齐,正打算出门与隐念回告别,却见他走了回来。
“你这就要走了?”隐念回伸手抱住隐心,心中不舍。
“嗯,你此去危险,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等这事了结了,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开……”隐心知道自己还有命可活,便又与念回许诺起将来。
“你放心,只有我杀别人,没有别人杀我的份。哦,对了,你既然与你师父去游历,经过聚金城时,顺道帮我将这瓶中我父亲的倒影交与我母亲。”隐念回此去不知前路如何,将此事交托给隐心。
隐心接过装有倒影的琉璃瓶,又想起八十年前念回交给自己的束魂卷,“哎呀,我都忘记带束魂卷出来了,我真是糊涂!”
“我带了……”只见隐上砚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雕花锦盒,里面装的,正是那束魂卷是也。
隐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她这位师父简直就是神人呐!没多做思考,转手就将琉璃瓶交予隐上砚一并保管,“放我这儿不妥,还是师父拿着最好!”隐上砚也不推辞,伸手接过,袖袍飞转,一瞬便不见了那两样东西,看得隐心目瞪口呆。
“好了,吃点东西便上路吧,晚了怕是要露宿荒郊野外了。”隐念回今日也是要走,不想让隐心看到,便要她先走。
其实隐上砚身为隐翅城中人,生而能翔,再加上法力高强,要去到聚金城也是不费多久的事,就算是带上隐心,也不至于露宿野外。之前刚下山,想要多体会人间之事,才会一步一步地走来,此次事情紧急,更不可能慢悠悠地去,只是既然隐念回这么一说便有他的道理,隐上砚并不点破。
两人收拾了一下,便上路了,隐念回同隐心依依话别,终是看着她离开。君尧看见隐心主动离开,心中踏实不少,不多时,也来催促隐念回,这边也正式向魔界之门出发了。
隐翅城中之人看似无翅膀,其实生来有隐翅,是被贬下凡的隐翅神将后人,光是凭这一天赋,隐翅后人便要比别人强上许多,可以算是得天独厚的。
隐上砚带着隐心使用御翅飞翔之术,不多久便到了聚金城外,他想着交完东西不需花太多时间,办完这事就立马去女儿城应该也不迟。
两人隐秘降落在树丛之后,发现光是城外就有小摊小贩和大量人群,就连城门百米之外都还有数座休憩草棚,一眼望去,均是满座。路人来往不息,两人顺势混入路人中,往城门走去。
这聚金城是天下间最繁华之地,进了城门,发现处处皆是商贸流通,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这里不仅汇聚四方商客,更有不同种族杂居,人口众多,街道上俱是摩肩接踵,拥挤不堪,实乃天下少见,据说这聚金城城主之富有,更是天下间首屈一指,难以匹敌!
两人自从进了城门便感到十分拥挤,隐上砚气劲外放,有人稍近身便会被弹开,就像磁铁同极相遇一样。周围的人见他两人如此,纷纷侧目,细声议论。
“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被目光包围的感觉,令人举手投足间都有些尴尬。可隐上砚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神情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