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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约定(3)

俞凝风看着两手空空的我,会心地笑了笑。

“呵呵,你不去的话也不用表示的这么明显呀,也不送给我点礼物?”

“啊,对不起,没有想到。”

“开玩笑的,真的决定不去吗?”

“嗯。”

他浅笑了一下,表情有些认真。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觉得你应该呆在他的身边,因为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他。”

我张大双眼,激动得心跳加快了。

“你哭的时候是想着他的,对不对?不要再哭了,看的我也觉得难受了。”

“……”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着心中的痛。走之前,我希望对你一吐为快,我怕以后没人能听见我真正的心声了。”

我的目光紧盯着他,他随即笑了笑,应该是好笑。

“呵呵,不要像审犯人一样看着我,我会说不出来的。”

“不好意思,我过于紧张了,哈哈,哈!”

“没关系。我的妹妹她……”

他回头望了一眼和郁香聊得正开心的俞宁宁,俞宁宁似乎感应到了也转过头对他招招手,他温柔地露出了笑容,眼睛又成弯弯的月牙儿了。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妹妹似乎对我有一种特殊情感。”

我不自在地捏着手心,想起上次俞宁宁说的那个秘密,我已经预感到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

“她对我……不是兄妹之间那种感情,而是把我当成了爱恋的对象。我决定去瑞典读初中是为了避开她,但她病情发作,死活让我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就留下来了。在Z大附高读书时认识了向开洪,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单纯的小子,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好象交上了一些社会上的混混,我们的距离无形中越拉越远,不过做朋友还是没受什么影响。”

听见向开洪的名字,我的心条件反射地警戒了一下。

“读完高中,我已经感觉到妹妹日益强烈的感情,所以我选择去瑞典念大学。走的时候听妈妈说,她哭得双眼通红,不吃不喝,人瘦了很多。妈妈也劝过我回来,但被我拒绝了。我想,妹妹一定是把我误当成什么暗恋的男生了,因为青春期嘛,谁不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对吧。我还和她开玩笑帮她介绍男朋友,她听了后足足生了我一个月的气,呵呵。后来我才发现她不是误认,她是真的喜欢我,不是作为敬仰兄长那种,而是恋爱的喜欢……”

原来俞宁宁对俞凝风是认真的,哎……

“暑假我回国了,可是那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瑞典了,因为妹妹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我决定留在这里陪她一起生活。恰好向开洪听说我回来后就一直和我有联系,有一天他让我去教训一个男生,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本来想把那个男生狠狠地揍一顿,就像向开洪躺在医院那副模样,但听别人说他很能打,正面交锋未必有胜算,当然也想过偷袭,呵呵,没想到我也有过这种卑劣的想法。”

他笑了笑,我的心却已经悬到嗓子眼上了,因为那个扣人心弦的名字正是我最想听到的。

“我觉得暴打他一顿没什么意思,对他进行一番调查后,于是我发现了你。呵呵,你不知道他的资料要调查起来方便及了,几乎二年级的人都知道,甚至连高年级的人都很清楚,而且他还有个学生会主席的哥哥。说到这,你大概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呵呵,佟紫雾真是个名人,Z大的SuperStar……”

“你刚才不是说发现了我吗?那……”

“我想出一个方法,那就是折磨他。了解到他很喜欢你,我决定离间你们,让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生不如死!可是,我却玩火了……”

他深深看着脚下一个焦点,脸上有着一种心痛以及不知所措。

“当我把你们分手的消息告诉向开洪后,谁知道他大发雷霆,因为他喜欢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只喜欢佟紫雾,他说我的方法完全错误,他希望你能和佟紫雾在一起,这样他就能得到那个女生了。可是我却起了私心,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一直这样沉默着,直到俞宁宁走过来催他离开,他才缓缓换上笑容,对我说道。

“回到他身边吧,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放弃,那就由我放弃吧,如果选择要有一个人幸福,那就由你幸福吧,只要你幸福,我也会幸福的。天使一定要微笑,记得微笑啊,呵呵……再见,蒲娅缇,再见……”

那个总是微笑着叫我也开心,明亮的眼睛会长出月亮,小麦色皮肤,泡泡糖能吹五层甚至更多的男生,叫俞凝风的男生,在蓝天的微笑中飞往了另一个半球。

总是笑着,就连月亮也笑得抿弯了嘴,义无返顾地笑着……

无暇的月辉撒在身上,也能感受到浅浅的笑意……

幸福地笑着,笑着……

离开了……

“娅缇,别哭了,他不是说了放假会回来看你吗?别再哭了!我不讨厌他了好吗?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呜,呜呜呜……”

温和的月光伤感得却能让人嗅到幸福的味道……

一定是你,俞凝风,是你对不对?你拜托月之女神让我们收回悲伤,别再哭泣,对吗?

因为微笑的话,就会离幸福越来越近……

擦干眼泪,我和郁香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掉出的不知是辣出的眼泪还是留恋。

不过我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让自己幸福吧!

我决定主动和你和好,就算你让我哭一百次,我也要微笑一百零一次!

我的幸福……佟紫雾,你做好准备了吗?

呵呵……

回家后,看着满天的星辉,我收到了郁香的信息。

「丫头,我已经发了信息给佟紫雾葛格,告诉他你没有离开的消息,嘿嘿,不用太感谢我哈!」

谢谢,郁香,谢谢你!

晚上凌晨的时候仿佛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很快又消失了。我摸索了一阵虽然没找到,却也不急着去看来电,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完信息,我开心地抱着被子笑了几声,很快又睡着了。就让我带着这种幸福一觉睡到天亮吧!^_^

「明天,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我在学校的图书馆等你!」

星星,月亮,太阳,大家都来一起圆梦吧……

呵呵……

可是整个星期天,打了佟紫雾一天的电话都没有通!他究竟在干什么呀?!!!害得呆在图书馆的我开了N次小差,学习效率呈现了前所未有的低状态!!

新的一周第一天,我的脚刚迈进教学楼,一大堆人纷纷冲下来涌向一个地方。干什么?!突然郁香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看见我,她一把紧紧抓着我的手,跟在那群人身后边跑边焦急地说道。

“娅缇,不好了!!!不好了!!!!!佟紫雾葛格出事了!!!!!”

我的脑袋像被人用棍子猛地打了一阵,杏眼圆睁。郁香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却还能说出话来。

“听说他好象把向开洪打伤了,打得比上次还要严重!!!快,快去布告栏,那里贴了告示!!”

向开洪?怎么会和他有关?当我们跑到布告栏处,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一张白纸上面醒目的退学两个字重重地敲击着我的心脏。

不!为什么会这样?昨天明明发信息让他来图书馆的,为什么他会在学校打伤向开洪?!!!事情为什么会朝这样的方向发展?本来期盼向他道歉和好如初,可是他却要离开这所学校……

为什么???!!!!!

“快看,是学生会长!!”

佟初雾迈着优雅的脚步和穿着西服的王总管远远地走了过去,郁香拉着我飞快地跟在后面,可惜有人比我们还要快。校门口停着三辆黑色宝马,六个黑衣人井然有序地守侯在车旁。场面真壮观,仿佛电视剧搬到这里上演了。

一件紫色汗衫,外面一件黑色外套,下身依然是黑色运动裤,两旁各有黑白相间的运动长条,银色头发,与生惧来的骄傲刻在坚毅的脸上。佟紫雾双手**口袋倚靠着车身,曲起右脚踩在黑色的车身上,头转向右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佟初雾走到佟紫雾的面前说着一些话,佟紫雾只是微微回过头,手仍插在口袋里。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幅精美绝伦的画面,尤其是那么帅的人。接着,黑衣人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他们各自坐一辆车,没有坐一起。走之前,佟紫雾突然抬头朝校园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似乎在惦记什么似的……

“看见没,看见没??好帅啊!!!简直是王子!!!!”

“他们兄弟站在一起可真是美煞了!!!可惜没带相机!!!!!”

“要是能和其中一个说上话,我死而无憾了……”

“啊,我的宝马,宝马跑了!!!啊!!!!”

……

周围的人炸开锅似的议论纷纷,耳朵都要聋了!!!

难道佟紫雾就这样离开了??不!!!!!

整个白天我都闷闷不乐,放学后我连社团活动都没参加就跑掉了。打了几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究竟在哪里?

心急如焚的我现在正坐着的士去往他家,按了一分钟门铃,王总管打开门惋惜地告诉我,他不在家出去了。

“如果佟紫雾回来了,请让他回个电话给我好吗?”

“蒲娅缇小姐,少爷的手机掉了。”

“什么???”

“昨天满身是伤回来后就没看见了。”

“满身是伤?他受伤了吗?”

“是的,不过已经派医生到家里替他处理了伤口,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那还是要好好检查一下呀,如果有什么内伤怎么办呢?”

“呵呵,会的。你来这里找过他的事,我也会转告他的。”

“谢谢,那我先走了!”

“蒲娅缇小姐,今天你没有去上学吗?”

“去了呀!”

我奇怪地答道,不明白王总管为什么会这样问。

“少爷今天早上特意去找你,本来是留在家里准备明天动身离开的。”

“等等,明天动身离开??去,去哪里呀????”

“咦,少爷没和你说吗?他明天要回意大利了。昨天出了一件那么大的事情,老爷命令他回去。”

忘记怎么和王总管告别的,只知道脚不停地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那么沉重。

佟紫雾,你这个笨蛋!!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要一个人偷偷地就这样离开?!!!

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没有向你告白,没有向你道歉,没有和你和好吗?!!!

呜呜呜……

我抹着眼泪,独自走在路上,天空的颜色慢慢换成了黑色。埋怨到第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七次的时候,一条繁华的街出现在我的眼前。看来想一个人,连距离都会不知不觉缩短……

这时,双脚的麻木以及酸痛一股脑扑了上来,还有饿的叽咕叽咕直叫的肚皮。顾不上这些,我继续不停向前走着。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为什么他和我总是这样擦身而过?为什么天空渐渐变得阴霾?

这么多人,我要怎么才能遇见你?

就算我的双腿无法继续走下去,就算哭干了眼泪,就算声嘶力竭地喊着你的名字,假如,假如你还不出现,我就永远把你忘掉,忘掉!

呜呜呜……

什么缘分,什么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匆匆一瞥,什么双十二之约,全部都是骗人,骗人!!!

呜呜呜……

……

……

叮叮当啷~

一枚硬币滚落在我的脚边,~_~谁,谁把我当成叫花子了??

“够了吗?乞丐女王。”

这个声音……我猛地抬起头来,佟紫雾双手环胸立在我的前面。

“我不是乞丐!!!”

“你不是乞丐,那他们就是王子和公主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几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真正乞丐,我怎么恰巧停在这里哭呢?哎,真是两张嘴也说不清了。T_T

“喂,你一向就这样抢别人的地盘吗?”

我赶忙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身后的灰尘,他看着我这副模样,不由得好笑起来,我不满道。

“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他突然丢下我径自向前走着,我赶忙跟在他的身后。

“你去哪里?”

“要你管?”

“你打算一个人去意大利是不是?”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我,惊讶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见了。

“你去瑞典,我就不可以去意大利?”

“可是我没有去呀!所以……”

“所以?”

“所以你也不能去!”

我坚定地看着他,语气不容质疑。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能去?你说个理由来听听。”

我呆呆地望着他,想试图找出一个最具说服力的论据。还没等我开口,他淡淡看了我一眼,眼睛的颜色有些浅。

“不用说了,这次任何理由都没用,我必须走。”

他徐徐转过身继续走着,留给我的背影似乎证明了他的绝情。我握紧双拳,牙齿气地直打架。

“好,你走可以,但是把你的心也带走,不要再放在我这里了!”

他停下来,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过脸,指着自己的心脏。

“心,已经回来了,在这里。”

我的心一阵抽紧。

“你撒谎!”

“没有……”

他的声音已经有力地说明了一切。注视着他的背影,我好希望深深地牢记他的一切……

“好吧,你回去吧,我也回家了!都别回头,绝对不回头!谁回头谁就是二百五!”

我无力地转过身,向前迈开了脚步。

真的这样结束了吗?不是应该问他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把向开洪打伤,为什么被退学,手机掉在哪了还能找回来吗,明天几点的飞机……

泪花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哭什么,难道还要继续留恋吗?他的心已经回去了,亲口说了没撒谎,还有什么好确定的?他的背影不是强有力地证明了他明天要走,会忘记你的吗?

可是,可是我想回头,我想回头呀……

哪怕是偷偷看一眼也好,哪怕是背影,哪怕他义无返顾背对着我向前走……

只要能看到,我就很满足了……

我努力咬着嘴唇,慢慢地回过头。对不起,我是个食言的小人,对不起……

可是,我看见——

佟紫雾面对着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很安静,很安静地站着……

我奋不顾身地跑过去,扑入他的怀抱。他没有拒绝我,双手仿佛要把我揉入他的体内似的,微微低下头,温润的嘴唇轻轻地贴在我的嘴唇上方……

一间棕色咖啡屋的某个角落,一对恋人像蜜蜂汲取花蜜般,忘情地拥抱在一起接吻……

心仿佛都要被吻碎了……

「还是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吧,知道我是谁么?」

「谁让你挨打的?!没有我的批准,谁让你挨她的打?!妈的,老子的东西谁也不许碰!」

「我是让你记住这种形状,只有这种叶子才能吹出声音。」

「蒲娅缇,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相信我!」

「天下所有的女人你全部拿去吧,惟独她,想都别想,她是我的!」

「只到胸口也没什么,靠近我的心呢,因为,心正好在这个位置。」

「放心吧,就算你需要天上的星星做坠链,我也会一颗一颗为你摘下来的。」

「别哭了,我的心都快漏雨了!」

「不是那种放手,我说的放手是让你回家,怕你家人担心。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六岁时,每次我从游乐场玩之后回家,躺在床上,一觉醒来总是睡得很香。现在,假装我们回到六岁,假装我们都好累了,假装我们已经躺在床上,让我们保持这种幸福的感觉直到明天早晨醒来,好吗?」

「记住,你永远都是我老婆,永远都是……」

「不是威胁,不是的……是爱你,是因为太爱你呀,蒲娅缇,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了,其他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就是我这里的光芒……」

「没有你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一年只有三百六十四天,我的生命不再有双十二这天。就像这里如果没有你,就不再跳动……」

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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