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琪一手揽着方淼的腰,回过头把手放在嘴上吹了一下,笑嘻嘻的送出几个飞吻。
方淼一直把车开到了郊区,停在一个机井旁边,机井碗口般大小的管子里正喷出刚从地底下抽出来的清冽的地下水,老远就让人感觉到一阵清凉。
陆安琪跳下车,欢呼的冲上去捧着那水洗脸。
方淼靠在车上皱着眉看着她没心没肺,郁闷道:“你怎么一进去就被人打出来了,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光景,你干什么了?”
陆安琪头也不回,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你怎么不说他们干什么了?刚出来的时候你还挡住我的去路,要不是认识你的时间够长,都该怀疑你是不是猪头周的内线了。”
方淼脸抽了一下,瞪她一眼:“陆安琪!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今天是去干什么的。居然闹成这样,以后还要不要上了?”
陆安琪回过头来,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笑的很灿烂:“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继续上了?我陆安琪就是从此没学上,也再不去那个鬼地方。别说他们把我打出来,就算他们磕头请我,这个事也没的商量。”
方淼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干什么了。”
陆安琪笑笑:“我啥也没干!就是把猪头周的车轮胎戳成了筛子,顺便顺手的给他的车换了个造型,划了几道抽象派的线条而已。”她从书包里摸出一把闪亮的小匕首,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摇摆,银色的光芒一闪一闪。
方淼彻底生气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些天他为了她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她一挥手就让他的努力完全失去了意义。
陆安琪看着方淼阴沉着脸,笑意也渐渐隐去,低了头,声音有些飘渺:“对不起……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不能忍受和周雪艳站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觉得恶心,虽然……以后我可能没的地方去上学了。但是今天和那天的事情,我不后悔。”
方淼眼神软了下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做了决定,笑道:“不要那么悲观么,至少还有一所学校,猪头周的爪子是伸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