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李辉找忧然谈话,忧然看见李辉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孔,就有想吐的冲动,李辉只是说因为种种原因,包括前段时间她无故不去出差等理由,要她暂时停职,忧然一笑了之,根本懒得和他废话,其实她是心里明白,这种事情,无论是坊间流传的哪一种版本,自己都是除了停职外别无他法,申诉无用!所以不如干脆不说,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潇洒离开!
李辉确实有点意外的表情,但也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落井下石也没什么好处。
走出李辉办公室,迎上周城严峻的脸。
“干嘛?”忧然做出一个笑来,一定是难看极了的笑,她想。
“我听说了些。”周城望望四周,示意忧然到自己办公室来。
忧然要说心里一点不失落、不气愤是绝不可能的,不管做了多少铺垫,安慰了自己几百次,多少也都还是会有,于是,跟着走进了周城的办公室,是需要安慰吗?她不确定,也许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避一下,不去面对办公区无数双好奇的眼睛。
周城靠在座椅上,眼睁睁望着忧然:“不想说点什么吗?”
忧然故作轻松:“有什么好说的?”
周城的眼眉紧紧拧在一起,那深刻清晰的纹路,将心里纠结丝毫不差的暴露无余,忧然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纠缠在一起的种种疑问,想问又问不出口的疑问……
于是轻轻坐下,同样严肃的望向周城:“想问,你怎么又和戴岩扯上了关系?真是个不安分的女孩。”
周城一怔,忧然极少这么郑重其事的望着他,眼前的女孩,淡淡眼神中似覆了层迷蒙不清的薄雾,她的淡,仿佛更加深了心里的伤感,她的迷蒙,似更明晰了心中透彻。
其实她是看明白了,是太懂了,所以没必要表现出伤感,甚至可以直面这些问题的?是吧?
周城叹一口气问:“打算怎么办?”
是的,他没有去追问有关于戴岩,既然她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说起,就证明一定没有什么,流言不过只是流言而已,就如……就如迟云锋,她提起来都是隐晦不明的……
忧然站起身,展开一个貌似轻松的笑来:“别都问我这个问题,又不是世界末日,难道除了《新周刊》我还没处去了?呵,我可还年轻着呢!”
似乎调整好了心情,转身走出周城办公室,周城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暗淡——
是啊,你还年轻,你还……年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