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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司徒箫却摇摇头:“他不在。”

白薏点点头,瞬间仿若松了口气:“那好。”

看来司徒珄确实不打算继续留着自己了,他或许准备放自己走了。

自己终于可以重获自由。

“你是不是有种得到解放的感觉?”司徒箫端起小碗问。

鱼汤熬得很不错,奶白色的颜色,鲜香扑鼻。白薏接过汤,笑了笑:“我终于可以做我的想做的事了。”

司徒箫却告诉她一个令人惊讶的事:“你的舞蹈班好像还在继续装修呢,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对了,那个舞蹈班的事,自己还差点忘光了。原来那地方还在一直装修。

这么说,司徒珄确实打算让这个舞蹈班办下去了。

“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不是我的舞蹈班。”她望着碗中的一块鱼头说。

司徒箫望着她,带着一抹怅然笑了笑:“白薏,我目前的感觉很复杂。”

“为什么?”

“我潜意识里希望你是那个让我哥留下来的人,可是却又不想看到你被他那种个性折磨。”

这个世上,谁会为谁停留,难道真的是注定好的?可惜,司徒珄不是那个愿为她停留的人,她也不会是那个他花花公子罗曼史的终结者。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交易而已,绝对衍生不出什么值得珍惜的高尚的东西。

睡到深夜,白薏感到寂静的病房里有阵阵声响。她极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是谁进来了。

几经努力睁开沉沉的眼皮后,她借助从窗帘透来的微弱光线,看到床前站着一具高大的黑影。

而司徒珄冷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好些了?”

白薏吸了一口气,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徒珄的手轻轻搁在了她的被子上,并透过被子去轻揉她的腿,沙哑地笑道:“白薏,我知道你恨我。同样,我也恨你。你为了报复我,不惜故意摔死我的孩子。”

白薏心里一震,冷笑:“你还是认为我故意摔死了那孩子?”说罢,她一手按了按壁灯。

灯光绽开,照着司徒珄那张冷峻逼人的脸。

他冷声说:“孩子死了,你就自由了!”

白薏一屑不顾:“随你怎么理解吧!”

司徒珄继续说:“你恨我跟沈雪菲有暧昧关系,也恨我一直以来禁锢你。事已至此,我们不拖不欠。但是,身为男人,该给的我还是会给你。五十万的支票我已经叫曹助理准备好了,如果你觉得少,可以再提出来。”

白薏觉得胸口一阵紧揪,就笑了笑:“既然司徒先生那么阔绰,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毕竟不是小言的女主,被人玩了三个月后还很有骨气地拿起支票狠狠摔在男人脸上然后扬长而去。既然他给,她就拿。她个人认为在这种事上,真的没必要讲骨气。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被他包养的事,还装清高给谁看?

司徒珄弯腰,俯下头贴近她的脸轻轻一笑:“白薏,你真不可爱!”

白薏感觉到来自他那股灼热逼人的气息袭来,心里禁不住阵阵跳动,就闭上眼。

这时,她听到他低低说了句,“沈雪菲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你可爱。”

白薏睁开眼笑道:“那是因为她会主动勾引你。”

他笑了笑,然后用嘴轻轻噙住她的左耳朵,哑声道:“白薏,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更可爱一点。”

而白薏重新闭上眼睛,忍受着来自他的撩拨。

他没有再继续,而是很快停止,站了起来。这时,她又睁开眼说,“我明天出院后就回我家住。”

出院之后,白薏被阿辉带回了司徒珄在滨海区的别墅里。

司徒珄肯定不在,因为在公司忙着。而小新就一脸难过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东西。

她望着白薏的眼神里尽是哀伤,说:“白小姐,这是三十万的支票,先生说一定要给你。”

白薏没怎么看,就从她手中接了过来,淡淡说:“谢谢了。”

见她不扭捏不矫情,小新也舒了一口气,说:“白小姐,其实我觉得你和先生真的好可惜!”

白薏却说:“时间一到,我就走人,很正常,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之前那个模特不也是一样待遇吗?只不过那个女的比较死缠烂打而已。

小新却低着头蹙着眉头说:“其实,先生还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你办那个舞蹈班。”

白薏干涩地笑了笑:“有钱人拿点银子玩玩这个玩玩那个很正常。还有……”她望着眼前这个姑娘真挚地说了句:“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了。”

小新勉强笑着点点头,眼波内却还是一抹不舍:“这是我该做的。”

白薏又看到那里放着一个红色拉杆箱,就问:“这都是我的衣服是吧?”

小新点点头:“这都是你自己带过来的衣服,全部洗干净了。”

白薏记得自己几乎没带什么衣服过来这里。因为司徒珄坚决要求要穿他给她买的衣服,她也不敢怎么违抗,只好什么都穿他给的。

小新又笑道:“楼上那些衣服你喜欢的全部都可以带走!做个纪念也好!”

拿回去做纪念?白薏笑出声来:“司徒珄喜欢给分手的女人送衣服啊?”

小新脸上有些尴尬:“不是那个意思。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留恋跟先生在一起的日子?”

她还真的不明白:眼前这个花岗岩脑袋的女人,怎么会对她家的帅老板那么不上心呢?相处了三个月真的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养猫养狗养了三个月都有点依依不舍好不?何况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

白薏这才明白意思,就说:“不需要了,那些衣服我都没适当时机穿!”

小新又问:“那串项链呢?”

她指的是司徒珄送给白薏唯一的一串钻石吊坠项链。

白薏一怔,随后说:“也还是不要了。”

“那好吧!”小新十分沮丧,“阿辉在外面,会送你走的!”

离开了司徒珄之后,白薏的生活恢复成那种几乎死水微澜的宁静。每天下午仍旧去做瑜伽教练,晚上回家陪母亲做饭看电视。

司徒珄没再找她,一个月来都很平静。而司徒箫就偶尔找她出去走一走,吃吃饭。期间,她也从不问司徒珄的事,司徒箫也不怎么主动说。后来,因为司徒箫打算办自己的个人画展,所以也没怎么跟她联系了,只叫她到时一定去捧场。

而她也曾经去过几家舞蹈班去应聘,但总遇不到特别合适自己的。有些舞蹈班很不正规,甚至连老板都不专业;有些舞蹈班则说只找跳芭蕾舞的老师,这对较擅长现代舞和古典舞的白薏而言却是不怎么适合。

折腾了三四天,还是没找到满意的地方工作,她只好打算等等机会。

母亲余玉梅这天劝她:“小薏,不如你去考个什么公务员吧?又体面又有钱,多好!”

白薏才不会告诉母亲,其实考公务员的书她早买了,但一直没好好看过。因为,她内心还是不想走那条路。

她微微一笑:“妈,有适合我的我一定去!”

这天下午她出门给母亲买衣服,去春天百货逛完回来打算去坐地铁,却听到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猛一回头,看到一个卷发女人站在那边朝她招手。

白薏很快认出了她,这不正是那个田雨吗?

田雨一步步朝她走来,声音透着惊喜:“白薏,好久不见咯!没想到你在这里!”

白薏也感到意外,就笑道:“田姐,真的好久不见呢!”

思绪突然扯到了那个舞蹈班的事来。不知道到底开了没有呢?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司徒说你大病了一场还回了老家。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舞蹈班还等着你呀!”

白薏一怔:“舞蹈班真的开班了?”

田雨皱着眉头说:“全部弄好了,已经在招生了,有十几个学生呢!我猜接下来更多人呢。你不回去,我一个人怎么忙啊?司徒说,你还是会回去的!明天一定要过来看啊!”

白薏的思绪瞬间撤回到两个多月前。这段时间来,她一直过得简单又宁静。但是,说实话也确实乏味。

因为,想做的事始终没做到。

她只好道出实情:“我们分开了,所以我不想回去舞蹈班。”

田雨惊愕起来:“那司徒怎么没这么说啊!”

白薏苦笑:“他或许不想让你难过。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很显然,司徒珄是敷衍田雨的,完全隐瞒了自己已经跟他分手的事实。

田雨有些不高兴了:“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干啊已经开始招生了,你看着办吧!唉,我也不管了!”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白薏突然拉住,说:“田姐,带我去那边看看好吗?”

田雨这时又说:“那个舞蹈班名字都起好了。是司徒起的,叫‘梦一生’。”

梦一生?为什么叫这名字?

过了数秒,白薏才渐渐明白。“一”是代表“薏”,“生”就是“珄”的谐音。

这就是司徒珄和自己的名字合起来?是这样吗?

从舞蹈班回来后,白薏的心其实还是波涛起伏的。

她回到家的时候,余玉梅已经做好了饭菜,问她:“怎么回来那么晚?”

白薏换鞋子的时候说:“妈,我去见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聊了几句。”

余玉梅坐下,叹道:“小薏,我觉得我还是回老家去吧。你安心去找你的工作,我不想再累着你了。”

白薏蹙着眉说:“妈,你又来了!你不跟我住跟谁住啊?”

余玉梅望着她,有些无奈地说:“其实,你爸当时给我一套房子了!”

白薏愕然:“什么?”

“对不起!因为我一直不原谅你爸,就一直不愿意住那房子,钥匙我一直放好了!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多想。现在我觉得也不好再瞒着你了!”

白薏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母亲手头上有一套当年父亲留给她的房子。

二十多年来,她总觉得自己要好好奋斗买个新房子让妈妈和自己住。但是,没想到母亲居然早有一套房子。

她有些无力地问:“妈,那现在你打算怎样?”

余玉梅低下头说:“我想了想,我这些年总是太记恨你爸和他家人,就让自己和你受了太多苦。现在我也老了,你爸也走了,恨不恨也没所谓了。你爸给我的那套房子,小是小了点,但总还可以住。”

她又充满愧疚地望着女儿说,“因为我,你总是在受苦。我对不起你!”

白薏有些不耐烦地说:“妈,别说这个!你真的打算搬那里去?”

余玉梅的手搓了搓,深深说:“我去那里,也算是对你爸的一份怀念吧!我想我该试图放下了。”

母亲居然突然之间说这些话,确实让白薏感到吃惊。这些年来,她只看到母亲一直活在对白家的怨恨之中,活在对父亲薄情寡义的痛楚回忆之中。所以,她也因此受影响,恨上了自己的生父,也对爷爷一家怀有成见。

但此时此刻,母亲竟然突然说打算放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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