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往事
星痕神域。
新生区。
天诀府外。
人流之中。
穆天痕抬头看了看表,离指定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便站着等待。
“啪!”
一双手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穆天痕已猜中了一半,扭头一看,便验正了自己的思想。
正是李空能。
“嗨,邻居。离时间还有2个时辰,要不,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坐?”
“好啊,随你。”
“我请客,你买单。”
“行,哈哈!”
穆天痕并没怎么把这钱放在心上,刚成为神不久,每个新神是都有一笔不菲的钱财的。
“知啦。”
走了没多久,穆天痕便走到了对面那家“源空咖啡厅”,推开了大门。
他们去的这家咖啡馆并不大,却有股幽深古典的韵味,它的地理位置有点偏,但生意很却出奇的好,客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穆天痕起身点了两杯咖啡,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惬意地聊着天。
“麻烦来两杯浓咖啡,谢谢。”
“好嘞!”
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绵长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位奥地利诗人这样描写咖啡馆,一个好的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但不是华丽的。空间里应该有一定气息,但又不仅仅是苦涩的,主人应该是知己,但又不是过分殷勤。每天来的客人应该互相认识,但又不必时时都说话。咖啡是有价格的,但坐在这里的时间却无需付钱。
他们两人就那么坐着,一个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一个望着滚烫的咖啡。谁都没有出声。
他撕开方糖的包装纸,“啪!”方糖掉入了咖啡,溅起的咖啡在他白色的袖子上肆意染开。而他若无其事的用勺子搅拌着。
两杯咖啡就一直放到冷却,两人的心似乎也都已被对方封锁起来。
穆天痕提起那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穆天痕感到在某种时间上还延续了一些寂寞,那缕缕飘起的香氛迷离而暧昧,似将心头所有的愁怨缠绕成结,令寂寞更加寂寞,无奈又添无绪,不由得令人迷失已至沉浸,只余一颗心悄无声息的起起落落,这时会发现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咖啡的情怀里包容着心灵,包容着情感,也包容着未知的期盼。
味道并不浓,也没有加糖,可相反的是,那咖啡的味道反而苦中带着一丝甜味,散着缕缕幽香,浓厚不已,令人深深地陶醉其中。
李空能也低头抿了一口。
当那丝清苦扩散在舌尖时,显得美妙不已,勾起人的往事回忆。
渐渐地,两人竟然交谈起往事了。
“李空能,你知道吗,我曾经迷茫过,痛苦过,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悄悄哭泣,那种自己的亲生父母把自己抛弃的感受令我对人间失望至极。有时候,我问自己,我需要这样的努力吗?也许是那时的坚持,造就了今天的我。”
穆天痕举起杯子,轻轻摇几下,又抿一口,缓缓说道。
李空能砸吧了一下嘴巴,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没有父亲。”
穆天痕似乎感觉自己的话是不是触碰了李空能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急忙说道。
“对不起。”
李空能没有回应,他抿了一口咖啡,让清苦扩散在舌尖。
“那种痛苦你是感受不到的,那种亲人对我的啜泣,嘲笑;那种爱人对我的轻视,鄙视,耻笑;那种友人对我的憎恨,对我的躲避,逃避;你是感受不到的。他们。他们。只因为我。”
说到这里,李空能那张从不悲伤的眼睛里开始透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穆天痕伸手要去扶李空能,却被李空能给制止了。
他卷起衣袖,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又继续说下去。
“只因为我是撒旦的儿子。我恨他,我也恨他那不良的罪行。可人们。。人们。却把这仇恨发泄在我和妈妈的身上。妈妈死了。我也不认我那名义上的爸爸。我便潜下心开始修炼,。可我发现我体内有一股黑暗的力量,在侵蚀我的心。我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修炼《九炼光明诀》,那丝黑暗力量不再侵蚀我,倒是成为了我的一股力量,可这对像我爸爸的这一双血红色的瞳,已是不能改变,我的身上,终究还是流淌着他的血液;他,终究还是我的爸爸啊!”
李空能的话被轻泣给打断了。
穆天痕终于知道了李空能那双血红色的双瞳的由来。也惊叹道李空能的爸爸,竟然是魔王撒旦!
魔王撒旦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的名声享誉整个御天界。即使是在另一个世界的穆天痕,也有所耳闻。
“你是,御天界的修炼者?”
李空能没有说话,又举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
“是的。从我妈妈死的那一天以后,我改性我妈妈的姓,李。从此,世上再无撒空能,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努力的,有恒心的孤儿李空能!可是。”
李空能说到这里,稍稍迟疑了一下,又接道。
“可是经过魔力一改,我的潜力早已耗尽,天赋直滑而下。可。可我不愿被世俗所击败,我努力,刻苦的修炼,哪怕是几天几夜不睡,几天几夜不吃。”
李空能又顿了一顿,说道。
“然后,现在的我,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了。”
李空能淡淡地说道。
“轰!”
穆天痕的内心被微微一怔,想到,李空能的过去,竟然是如此的悲伤,神往。
“看来,你的过去,和我差不多呢。”
李空能没有说话,又抿了一口。
穆天痕也不再说什么,也抿一口咖啡。
他们,就这样坐了将近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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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痕一推椅子,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对面的天诀府前等待吧。”
李空能应道,“恩。”
“服务员,二十四号桌,结账!”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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