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天后已经过去十多日,金禅教和大炎军这段时间全都沉默着,唯一感到庆幸的只有城主府一家,莫鬼狂在战场上找回了身受重伤的莫冶王,正在金禅教据点救治休养。
恐慌的氛围笼罩在景州城上空,现在城内居民只要一看到阴天就开始紧张,深怕那片魔云突然出现在景州城上空,而看到了金禅教的惨败后,人们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人们再次向着城南大门疯狂冲击,城主府的军队马上就要镇压不住了。
当日夜晚,皇城大内。
天机台主持司马佟造连夜赶往景德帝居住的寝宫。
来到寝宫门口得到通报后进入,在路上遇到了刚从寝宫出来的时玉道人,时玉向他微微点了下头,就卷拂尘而去。
司马佟造刚要继续往前走,发现了一股淡淡的妖气飘过,霎时转头看着离去的时玉道人,恨声道:“妖道尔。”
来到寝宫偏殿内,景德帝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司马佟造,问道:“夜已深,爱卿找朕何事?”
司马佟造惶恐跪在地上:“陛下,老臣夜观星象,发现北方将星暗淡,并且伴有黑天魔星的出现,虽有小星发出夺目光芒,却无法与魔星相比,恐这几日北方就会出现大乱,望陛下对于北方战事早作抉择。”
景德帝缓缓运出一口气后,站起身拉起司马佟造,帮他拍了拍膝盖,和蔼道:“爱卿所言甚知朕之忧虑,当今大夏朝廷中,能和爱卿一样恪守本分,为朕分担忧虑之人实属不多。”
司马佟造闻言哭道:“陛下!老臣有一些话憋在心里已有很久,今日当着陛下的面,老臣想要说上一说。”
景德帝笑道:“爱卿想言是否与刚离开这里的时玉道长有关?”
司马佟造听言再次跪倒:“陛下!时玉此人如何,老臣实不了解,但是刚刚。”
景德帝打断道:“朕知爱卿之意,最近上京内流传出的谣言也在暗指时玉道长,也有可能在说朕,但是爱卿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
“陛下有何忧虑,尽管和老臣说,老臣愿与陛下分担。”
景德帝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夜色,说道:“大夏自建朝以来,历经不少风雨,至先帝传位于朕,已历五百年整,需知整片南大陆数大王朝,最久远不过九百九十九年,皆口称千万年之王朝却无一可超千年,爱卿可知为何?”
司马佟造恨道:“王朝气运悠久,人心莫测,动荡伊始,必生妖孽,把持神器,祸乱朝纲。如前朝之人能够迅速杜绝祸害,居安思危,防微杜渐,自当有真正千万年之朝廷。”
“哈哈,佟造啊,你为天机台主持,有些话只可藏于心中,可不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耳朵才是啊。”景德帝抚掌而笑。
继而说道:“从表面看,的确如此。你前面也提到那能够和黑天魔星抗衡的小星,朕带你去看个东西。”
随即带着司马佟造来到偏殿内厅一处暗室内,这处暗室灯火通明,中间有一座青铜小祭坛。
其上镌刻花纹已经古老,青铜锈迹斑斑,整座祭坛呈五角,祭坛五角各镶有一种颜色的宝石,景德帝示意司马佟造和他一起站到祭坛中间,待到中间站定后,景德帝双手凝诀,祭坛五角宝石闪亮,两人突然消失在暗室之中。
次日,天机台中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上京城。
数日后,景州城外。
鼓声隆隆,铁骑铮铮,金戈铁马,风沙萧瑟,十万大金甲士持戈往景州城进发。
城墙上女城主端木玲下令守城军放箭,待得射住大金军队前进的阵脚后,端木玲高呼道:“前几日刚击退大炎已展示我大夏雄威,你大金今日意欲何为?”
大金阵中出现一骑翩翩少年,坐下月夜白马,头戴银狮吞云盔,身穿怒海狂涛战袍,双目清亮,手持银枪。
他对端木玲行礼笑道:“在下乃大金一小将,身在大金常年听人说起端木城主风采出众,武艺高强,又治理有方,民众安居乐业。”
他又言:“有如此佳人坐镇景州,可谓是雄视一方,我大金如今已攻破大夏雁门关,来到城前只为见美人一面,不知端木城主可否轻移玉步,与在下于两军阵前小饮一杯?”
说罢,整整十万大金甲士同时高声道:“请端木城主于阵前小饮一杯!”
声音响亮已传至景州城内。
见到大金摆下如此阵仗,只要激端木玲出城去阵前,禹仲道冷哼:“两军交战,岂有主帅轻易前往阵前的道理?”
问皓然说道:“大金虽名为大金,实与羌人、南蛮等无异,不懂军阵,打仗只会靠蛮力,没想到今日所见简直颠覆了我等边城守军的见识,如此威严雄壮之师,难道那传说中的大金世子真有如此带军本领?”
端木玲冷笑:“就让本城主前去阵前一会又有何难?”
说罢就往城下而去。
她点起几骑出得城外来到阵前,端木玲高声道:“前面说话的小将何在?本城主来了!”
银袍小将骑马来到阵前,一手拿起身边骑士呈上来的酒水,一手递给端木玲,哈哈大笑道:“不愧是端木城主,够胆量,小将冒犯城主在前,先自罚一杯,望城主海涵。”
说完一饮而尽,反杯示意酒空。
端木玲见这银袍小将只是一味的拿言语来激她,也不多说,拿过酒杯就喝光。
喝完摔杯说道:“听闻大金世子骁勇无敌,征战至今未尝一败,本城主不才,希望与他见上一面,只不知,世子如今人在哪里?”
那银袍小将见端木玲张口本城主,闭口就要找世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微怒道:“城主大人口中所说世子正是家父,如今家父偶感风寒,正在后方休养。”
“哦?你是阿古丹他家小子?”端木玲奇道,“既如此,就让本城主的手下来掂量掂量你这将门子弟功力如何!”
其身旁的问皓然闻言越阵而出,骑马一枪出击,完颜宗岁挥枪迎上,一枪就压住问皓然,禹仲道心知这小子臂力惊人,拔出金背大砍刀就骑马出击。
完颜宗岁哈哈一笑,一骑独斗两将,完全不输气势,打了有十几回合,问皓然臂力不行败下阵来,只剩禹仲道与完颜宗岁相斗。
又过了几回合,完颜宗岁手中银枪突然变成两截,一枪压住砍刀,一枪就往禹仲道心窝里刺去,禹仲道也不惧,大手伸出就要握住枪尖。
完颜宗岁大喝一声,那一截银枪发出夺目银光,突然加速,打了禹仲道一个措手不及,枪尖穿过他的身体,带着他整个人摔下马背。
端木玲见到身边两将皆不敌完颜宗岁,手中蛇鞭挥击而出,如蛇蜿蜒,完颜宗岁拿枪去挡,蛇鞭突然变直,如长枪,直直刺来,完颜宗岁手中另一支枪再挡,当的一声响起,长枪折断,他急忙把头一偏,堪堪躲过夺命一击。
端木玲心急禹仲道伤势没有趁势攻击,收回蛇鞭对完颜宗岁抱拳道:“不愧是将门虎子,功力不浅,竟能连伤我座下两将,今日到此为止,来日必当继续讨教!”
完颜宗岁冷脸:“灵器!城主大人果真厉害。”
端木玲嫣然一笑:“过奖了。”
就和问皓然一起带着重伤的禹仲道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