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知道他住在哪里，我开始偷偷去看他，每次去他那里我都是躲在角落里的，我不敢靠近他，我不敢让他看到我，但我……但我又很希望他看到我……”乔灵馨说着皱起眉，“我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奇怪！”
周小舒认真听着，没有开口说话。
“有一次他看到我了，我又怕又紧张又高兴，我怕他走过来，他要是走过来，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而且我觉得我那天穿得不是很好看，但我又希望他走过来，像在梦里那样和我说话，带我去玩……”她说着微微笑起来，但马上又皱起眉，低下头去，“他没有走过来，他明明看到我了，却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他明明看到我了。”她说最后那句的时候，声音里居然带了一点点哭腔。
“或许……其实没看到吧。”周小舒只能这样安慰。
乔灵馨摇摇头，一脸黯然，“他一定忘记我了，忘记8岁那年他在雨里把我抱到戏台上还给我擦掉身上的雨水，忘记这么多年来，只有我去看他的戏，他肯定忘记了。”
周小舒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继续保持沉默。
“他对其他人也很冷漠的，我很少看到他笑，但他在她面前却……”说到这里她咬住下唇皱起眉，不再去说关于“她”的事，转而说道，“有一次我梦到我做了他的新娘子。”她说着笑了起来。
周小舒在心里是不支持乔灵馨和那个戏子的，毕竟人家已经有心仪的对象，她再喜欢又怎样，难道去抢，那样不就成了小三了，“我们早点睡吧。”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乔灵馨看了她一眼，一脸失望，“你困了吗？”
“有一点。”周小舒说着打了个哈欠，确实有一点困了呢。
“那你先睡吧。”乔灵馨说。
周小舒“嗯”了一声，轻轻躺下，侧身向外。
四周很安静，她突然想起朱蒙蒙第一次被劈腿的时候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我终于相信了，最甜美的是爱情，最苦涩的也是爱情。”
“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变成像她们一样为了爱情而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女人吧。”她这样想着闭上眼睛，慢慢的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擦掉……擦掉……”迷蒙中她感觉那声音有些耳熟，在哪里听过呢？她缓缓睁开眼睛来，周围蒙蒙亮的。
“擦掉……擦掉……”好像是乔灵馨的声音，周小舒皱起眉，转身看向乔灵馨睡着的位置，那里空着。
“去哪里了？”她坐起身下了床，突然想起昨天乔灵馨蹲在地上擦血的情景，“又梦游了吗？”她皱起眉向外走出去，还没绕过屏风的时候猛地想起乔言温说的那句，“阿慈之前跟我说过，灵馨总不好好睡觉，经常假装梦游。”
“假装!”她立马站住脚。
“擦掉……”乔灵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应该是真的梦游吧，没事假装梦游干什么？”周小舒这样一想绕过屏风轻轻往外走去。
屏风外八仙桌旁，乔灵馨蹲在地上正拿着手帕很用力地在地上擦着。
“灵……”周小舒想叫她，敲门声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叩……叩……叩！”声音很轻，但乔灵馨却受到很大的惊吓一样立马站了起来往屏风后走去，在这过程中她看都没看周小舒一眼。
“叩……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周小舒走过去开门，却在路过八仙桌的时候突然发现靠近八仙桌脚的地方有一块深色的污渍，她疑惑地凑过去弯下腰去看，那块污渍大概巴掌那么大，看那干枯得发黑的颜色和滴溅开的样子让人不免联想到这是曾经擦不掉的一块血渍。
“血渍！”她心里一惊，站直起身子倒退两步，“难道有人在这里被杀死过？”她皱起眉来，“乔灵馨擦血是因为那人是她杀掉的吗？”她这样一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