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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进入放木乃伊的展厅之前,得先经过一个非常窄的门厅。门厅壁上的石头全是从法老坟上拆下来镶嵌上的,里边黑魃魃阴森森的。这两个小木乃伊爱好者紧靠着我,十分害怕,那个不爱讲话的孩子更是一直拉住我袖子不放。他对他哥哥说:“我已经看过了,咱们走吧。

嗨,走吧。”转身走了。

那哥哥对我说:“他胆子小。再见!”也走了。

于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坟里。说起来,我倒挺喜欢这地方。这儿是那么宁静、肃穆。可突然间,你绝对猜不着我在墙上看见了什么。

我又看见“×你”两字!是用红色笔之类的玩意儿写的,就写在石头底下镶玻璃的墙上。麻烦就在这里。你永远找不到一个舒适、宁静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压根儿就不存在。你或许认为会有这样的地方,可到了那儿时,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偷偷溜进来,在你眼皮底下写:“×你!”不信你试试。我甚至想,等我死后,他们把我葬到坟墓里,给我立一个碑,上面写着“霍尔顿·考尔菲德”,以及哪年生哪年死,然后,下面就是“×你”两字。我有十足的把握认为会这样。

从木乃伊展厅一出来,我就急于上厕所。老实说,我好像拉肚子了。我倒不在乎拉肚子,可跟着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我刚从厕所里出来,就一下晕了过去。不过,我运气还算不错,我是说我如果一头撞在石头地上,很可能会摔死,可我只是侧身倒了下去。说来奇怪,我晕过去后醒来,反倒觉得好了些。的确是这样。我虽然一只胳膊摔得疼了点儿,可已不像刚才那样晕得那么厉害了。

快十二点十分了,我就去门口等菲苾,我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见她了。我是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亲人。我估计以后还会跟他们见面,但将是多年以后。我想,我可能在三十五岁左右再回一次家,那也只是家里有什么人病危,想在死前见我一面,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回去。

我开始想象我回家后是什么样子。我知道我母亲会歇斯底里发作,哭哭啼啼地求我留在家里,叫我别再回我小屋去,可我还是要走。我会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我母亲先平静下来,随后走到客厅另一头,点起一支烟,冷静得要命。我请他们有空去我那儿玩,但并不强求。

我倒打算这么做,让老菲苾在夏天、圣诞节和复活节来我那里度假。

我哥哥如果想找一个舒适、宁静的地方写作,也可以让他去我那儿,但前提是不能在我小屋里写什么电影剧本,只能写短篇小说或其它作品。我会定出一个规则,凡是来看我的人都不许在我家做任何假模假样的事。谁要是想作假,就请他立刻走人。

我抬头看衣帽间里的钟,已经十二点三十五分了,而老菲苾还没出现。我突然担心起来,生怕那老太太偷偷嘱咐过那太太,叫她别送信给老菲苾,甚至叫那太太把便条烧了什么的。这么一想,心里真害怕极了。我上路之前,确实很想见老菲苾一面,我是说我还要还她过圣诞节的钱。

最后,她总算来了。我是从门玻璃上看见的。我之所以能老远看见她,是因为她戴着我那顶混帐猎人帽。那帽子你在十英里外都能望见。我当即走出大门跨过石级迎上去。奇怪的是,她随身竟带着一只大手提箱。她正一路拖着那只混帐大手提箱,穿过第五大道向我这边走来。那手提箱太沉,她简直拖不动。我走近一看,那原来是我以前用过的一只旧箱子,是我在胡敦念书时用的。我猜不出她带着它来究竟他妈的想干什么。“嘿!”她走近我时这么叫了一声,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我就这样动身,什么也不需要,连寄存在车站的那两只手提箱都不准备带走。这箱子到底他妈的装了些什么呢,那么重?”

她放下手提箱,喘着气说:“我的衣服。我要跟你一块儿走,可以吗?行不行?”

“什么?”她这么一说,我吃惊得差点儿摔倒在地上。我对天发誓真是这样。我只觉脑子一阵昏眩,心想大概又要晕过去了。

“我拖着箱子乘后面的电梯下来,所以查丽娜没看见我。我只带了两件衣服、鹿皮靴、内衣和袜子,和其他一些零碎东西。箱子不重,只是我拖不动。你提着试试,一点也不重。你试试看嘛……霍尔顿,我跟你去,好吗?我能吗?拜托啦。”

“不成。你快给我闭嘴。”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晕过去了。我是说我本不想跟她说闭嘴什么的,可又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我干吗不可以呢?拜托啦,霍尔顿,我决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只是跟你一块儿走,光是跟你走!我甚至连衣服也不带,要是你不叫我带的话。我只带我的……”

“你什么也不能带,因为你不能去。我只一个人去。所以,你快给我闭嘴。”

“拜托啦,霍尔顿!请让我去吧。我可以非常、非常、非常……你甚至都不会……”

我说:“快闭嘴!把箱子给我,你不能去……”从她手里一把夺过箱子,几乎要动手揍她。一点不假,我真想给她一巴掌。她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在学校演戏呢。我还以为你要演本尼迪克特·阿诺德呢!”我这时的声音难听极了,特别凶。“老天爷,你这是想干什么?

不想演戏啦?”她哭得更凶了。我心里倒是挺高兴,那一刻,我真希望她把眼珠子也哭出来,我几乎有点儿恨她了。我想我恨她最厉害的地方,是她跟我走了后,就不能演那戏了。

我说:“走吧!”提着箱子,又跨上石级向博物馆走去。我想把她那只混帐手提箱先存到衣帽间,等她三点钟放学时再来取。她不可能拎着箱子去上学。“喂,来吧。”我又叫了声,可她知道我要去存箱子,不肯跟我走。我只好一个人上去,把手提箱存到衣帽间,又走回来。

她依旧站在人行道上,见我向她走去,就转身背对着我。她做得出来,她只要想不理你,就会立刻转过背去。我说:“我已经改变主意,哪儿也不去了。你别哭啦。”好笑的是,我说这话时她根本没哭,但我还是这么说了。“喂,我送你回学校去。喂,走吧。你快迟到啦。”

她仍不肯理我。我想拉她手,她也不让我拉。她不住转身背对着我。我问她吃午饭没有,是吃过了还是没吃?她也不说。她脱下红色猎人帽朝我劈面扔来,跟着又转身背对着我。我见她那样儿,差点儿笑痛肚皮,可又不敢笑出声。我把帽子拾起来,塞进大衣口袋里,说: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我不回学校。”

我听了一时不知怎么办,默默站了有一两分钟,才说:“你一定得回学校。你不是要演戏吗?你不是要演本尼迪克特·阿诺德吗?”

“不。”

“你当然要演,一定要演。喂,走吧,咱们走吧。首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哪儿也不去了,我要回家去。你一回学校,我就马上回家。我先去车站取箱子,随后就直接回……”

“我说过我不回学校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就是不回学校。所以你给我闭嘴!”她叫我闭嘴?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老天爷,听起来实在可怕,比骂我还可怕。她始终不肯看我一眼,我每次想把手搭在她肩上什么的时,她也总不让我搭。

我问她:“听着,你是不是想散一会儿步呢?你想不想去动物园呢?我要是今天下午不带你去上学,带你散一会步,你能不能打消你这种混帐念头?”她不回答。我又问一遍。“我要是今天下午不带你去上学,带你散一会儿步,你能不能打消你这种混帐念头?你明天能不能乖乖儿上学去?”

她说:“我也许去,也许不去。”跟着奔跑着穿过马路,也不管有没有车。她有时候真是个疯子。

我没跟她走。我知道她会跟着我,因此,我朝动物园方向走,走的是靠公园这边的街。她呢,也朝动物园方向走,走的却是他妈的对面那条街。她始终不肯抬起头来正眼看我,可我知道她会用她的混帐眼角瞟我,看我往哪儿走。嗯,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向动物园。我唯一觉得不放心的,是在快到动物园时,有辆双层公共汽车开过,我那时望不到街对面,看不到她在他妈的什么地方。我一到动物园,就向她大声喊:“喂,菲苾!我进动物园了!快来吧。”她还是不肯抬头看我,可我看得出她听见了我的声音。我走下台阶进动物园时,回头望去,见她也穿过马路跟着来了。

因为天气不好,动物园里人不多,只海狮游泳池旁围着一些人。

我继续往前走。老菲苾见有个家伙朝海狮扔鱼,就停住脚步,想看他如何喂海狮。我想这是跟她和好的好机会,就走回去站在她身后,把双手搭在她肩上,可她一屈膝便溜开了。她只要成心如此,的确很怄人。她一直站在那儿看人喂海狮,我也就一直站在她身后。我担心她会再给我难堪,没把手再搭她肩上。孩子们都很可笑,跟他们打交道时可得留神。

离开海狮后,她靠人行道一边走,我靠另一边走。她仍不肯同我并肩,但离得已不算太远。这当然不算太亲热,可跟刚才离我那么一英里相比,总要好多了。我们上小山看了会儿熊。那儿只有一头北极熊在外面,另一头棕色的躲在混帐洞里不肯出来,只准你看它屁股,这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有个戴牛仔帽的小孩子站在我旁边,那帽子几乎把他耳朵都盖住了。他不住地对他父亲说:“爸爸,让它出来,想法子让它出来。”我望了一眼老菲苾,见她还是不笑。你知道孩子们生你气的时候,是连笑都不肯笑的。

离开熊后,我们穿过公园里的小马路,又穿过那条小隧道,去旋转木马那儿。隧道里老有股尿臊味。路上,老菲苾还是不肯跟我说话,不过已走在我身旁了。我一时高兴,就伸手拉住她大衣后面的带子,可她不让我拉,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请放手。”她还在生我气,但已不像刚才那样厉害了。我们离木马转台越来越近,已能听见那里演奏的疯狂的音乐。当时奏的是《哦,玛丽!》。好像五十年前我还很小时,演奏的就是这曲子。木马转台就这一点好,它们奏来奏去总是那几首老曲子。

老菲苾忽然开口说:“我还以为冬天不开放木马转台呢。”大概忘了在生我的气。

我说:“很可能是因为到了圣诞节的缘故。”她听了后没吭声,估计是又想起了自己正在怄气呢。

我问她:“要不要进去骑一会儿?”我知道她很想骑。小时候,艾里、哥哥和我常带她来公园。她最喜欢的就是骑旋转木马。你甚至都没法叫她离开。

她说:“我太大啦。”我本以为她不会搭理我,可她回答了。

我说:“不,你不算大。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去吧。”

我们走到转台边,里面有几个孩子正骑在木马上,都是很小的孩子,他们父母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什么的等着。我到售票窗口给老菲苾买了张票,把票给她。她就站在我身旁。我说:“等一秒钟,把剩下的钱也拿去。”跟着把剩下来的钱全拿出来给她。

她不接,说:“你拿着吧,代我拿着。”马上又加了一句。“拜托啦。”

如果有人跟你说“拜托啦”之类的话,听了当然很泄气,我是说像老菲苾这样的人。我听了后的确非常泄气。不过,我还是把钱放回了衣袋。

她瞧着我,问:“你骑不骑?”目光有点儿异样。你看得出,她已不怎么生我的气了。

我说:“我先瞧着你骑。我下次骑。票拿好了吗?”

“唔。”

“那快去。我就坐在这张长椅上看着你。”我指着旁边的一张长椅说,然后在那椅子上坐下。她也走过去上了转台。她绕着转台走了又走,整整走了一圈,随后在那只看上去很旧的棕色大木马上坐了下来。

转台转了起来。我瞧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在转台上骑木马的,还有另外五、六个孩子。台上正演奏着《烟进了你的眼睛》,调儿完全像爵士乐,听上去真滑稽。和所有的孩子一样,老菲苾也想抓住那只金圈儿。我很担心她会从那匹混帐马上掉下来,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孩子们的问题是,如果他们想伸手去抓金圈儿,就让他们去抓好了,你最好什么也别说。他们万一摔下来,就让他们摔下来好了。

千万别说什么话去阻拦他们。那样不好。

转台一停止旋转,她就下了木马向我走来,说:“这次你也骑一下吧。”

我说:“不,我只看着你骑。我只想看你骑。”又给了一些她自己的钱给她。“给你,再去买几张票。”

她从我手里接过钱,说:“我不再生你气了。”

“我知道。快去!马上就要转啦。”

突然,她吻了我一下,随后伸出一只手来,说:“下雨啦。开始下雨啦!”

“我知道。”

她接着干了件事,真他妈险些儿要了我的命!她从我大衣袋里拿出那顶红色猎人帽,戴在我头上。

我说:“这帽子你不要了?”

“你可以先戴一会儿。”

“好吧。你快去吧,再迟就来不及了,就骑不着你的那匹木马了。”

她还是呆着不走,问我:“你刚才的话算不算数?你真的哪儿也不去?真的一会儿就回家?”

我说是的。我没向她撒谎,过后也确实回了家。我说话算数。我说:“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去吧。”

她跑过去买了张票,刚好在转台开始旋转前入了场。随后,她又绕着台走了一圈,找到她那匹木马骑了上去。她向我挥手,我也向她挥手。

嘿,雨开始下大了,是倾盆大雨。我可以对天发誓,所有做父亲的、做母亲的和其他人等,都奔过去躲在转台屋檐下,免得被雨淋湿,但我依旧坐在长椅上。我浑身淋透了,尤其是脖子和裤子上。那顶猎人帽虽在某一部分替我挡住了不少雨,可我仍是淋得像只落汤鸡,不过我不在乎。老菲苾穿着那件蓝大衣,老那么转个不停,看上去真他妈好看极了!眼看着她一圈圈地转,我突然间他妈的快乐无比,险些儿大叫大嚷起来。老实告诉你,我心里实在快乐极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反正就是很快乐。老天爷,我真希望当时你也在场。

我想跟你谈的就这些。我本来也可以告诉你,我回家后干了些什么;怎样得了一场病;离开潘西后,他们要我下学期上什么学校,等等。可我实在没心情,的确没有。我这会儿对这玩意儿一点也不感兴趣。

许多人,特别是他们请来的那个精神分析家,不停地问我是不是打算明年九月回学校念书时,好好用功?在我看来,这话问得真他妈傻透了。我是说不到你开始干的时候,你根本没法知道自己打算怎么做。我倒是打算用功来着,可我怎么知道呢?我可以发誓,这话问得真傻。所以,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我哥哥上星期六开了汽车来看我,还带着一个英国姑娘,是主演他正在编写的那个电影剧本的。她长得很漂亮,可非常矫揉造作。嗯,有那么一会儿,她出去到远在走廊另一头的女盥洗室去了,我哥哥就不住问我许多问题,问我对上述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看法。他倒不像其他人那么混帐,可我真他妈不知该说什么好。老实说,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看法。我很抱歉,竟有这许多人跟我谈起这事。我只知道我很想念我所谈到的每一个人,比方说,老斯特拉德莱塔和阿克莱,甚至也想念那个混帐毛里斯。说来好笑,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谈任何事,你只要一谈起,就会思念起每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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