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泼墨般的漆黑,梨花依旧盛开如雪。不远处传来乒乓砰砰武器交错的声音,慕容紫苏两道秀眉紧皱,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纤尘最爱的梨花,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跑到这里来撒野?找死吗?不管是谁,只要触及她的底线,她不会介意送他上西天!慕容紫苏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身形一闪,循声而去!
男子一身白色衣衫,血迹斑斑,一头墨发用一更红色丝带束在脑后,两道剑眉紧皱,额头上冷汗滴滴滑落,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性感的薄唇紧抿,甚至有些微微泛黑,很明显,他——中毒了!男子单膝下跪,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衫,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柄,剑深深插进泥土支撑着男子。五六个黑衣人将男子团团围住,发出阵阵阴森而猖狂的笑意。为首的黑衣人不屑的瞟了眼只剩一口气却死死支撑的男子,骄傲的狂笑道:“七王爷,想不到你也有今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识相的,赶紧将虎符交出来,小爷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男子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虎符?他就那么需要吗?:“虎符?无极阁?”闻言,黑衣人狂笑不止,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直不起腰,半晌,黑衣人缓缓开口道:“将死之人,也不防告诉你实话,的确是二王爷,不过,二王爷就是无极阁的主子,这下,你该瞑目了。好了,还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赶紧的,将虎符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无极宫?司徒明睿?主子?难怪,难怪这么大手笔,倾巢出动,只为了要他的命?可他和他可是亲兄弟啊?至于吗?他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悲?自己的亲哥哥,一心想要自己的命?
隐在黑暗中的慕容紫苏一瞬不瞬的盯着包围圈里那浑身血渍的男子,心,怦怦怦狂跳不已,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纤尘,司徒纤尘…居然是他…终于找到你了,慕容紫苏眼眶发红,修长纤细的手指悄然紧握,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可她却毫无察觉,幸好,他出现了;幸好,她遇见了;幸好……慕容紫苏蓦然回神,眼下,该把这些碍眼的黑衣人解决了再说,伤他?该死!
黑衣人睥睨的瞟着眼前浑身血淋,却依旧高贵如神祗般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阴冷而嗜血的冷笑,眼底杀意尽显,不屑的冷啍道:“不给?那就杀了你,再搜身,搜你七王府!老子还不信了,你还能将它带去地狱!”话未落,黑衣人己扬起手中的大刀,夹杂着浑厚的内力朝着男子面门袭去……男子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复杂,身受重伤的他,躲不开!
距离男子脖子动脉一厘米时,黑衣人手中的刀在无法前进分毫,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忽然,空中花瓣飞舞,女子一身白衣,自空中翩然落地,衣袂飘扬,翩然若仙。女子面容绝美,大大的杏眸里,流光溢彩,散发着冷冷的杀气,如泼墨般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调皮的划过女子那美到另人窒息的容颜。慕容紫苏看了眼呆愣中的黑衣人,不屑的挑了挑眉,眼底闪烁着杀意,衣袖一挥,六枚白色的花瓣已分别没入黑衣人的心脏,为首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缓缓地抬起手,指着慕容紫苏:“梨…梨花…”扑通,黑衣人己经倒在了地上,个个死不瞑目…
司徒纤尘冷冷的看着眼前美到极致得女子,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震惊,苍白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人己经陷入了昏迷。慕容紫苏身形一闪,稳稳地将他高大的身躯接在怀里,冷硬的心肠,早已变成绕指柔。看着怀里狼狈到极点的男子,胸口处传来阵阵疼痛,指尖轻轻抚上男子英俊到极致的脸,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纤尘,对不起,这么久才找到你。”
修长的指间落在他腕间,屏息凝神的给他把脉,秀气的眉头一皱,手指飞快的在他的几处穴位上点了点,意念一动,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红光一闪,一瓶解百毒的药瞬间出现在她的手心里,眼角不经意瞟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向来冷清的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不是它,自己怎么会穿越?她记得,她最后一次任务,就是从Z国某高官的手中盗出一枚叫“血誓”的戒指。完成任务,她便可以执起他的手,与他白发齐眉,谁曾想……如果,她没有去执行任务,或许,他们,不是现在这幅模样。
后来,她才知道,“血誓”居然是一个随身空间,且设备齐全,富可敌国。军火、枪支、弹药、医疗设备、药物、车、房……总之,应有尽有!
慕容紫苏摇摇头,甩开心中的杂念,从瓶子里拿出一枚药给司徒纤尘服下,又把他的外伤处理好,抬头看看天,月亮早已升空,素手一挥,把司徒纤尘扔在空间里的大床上,人影一闪,消失在了月色中。看来,暂时回不了家了。算了,天大地大,纤尘最大,先把他拐回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