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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贪食蛇(5)

一步,又一步,我一边谨慎地往前,一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暗中的袭击者现在不见踪影,我倾向于是那个失踪了的谭一!这里一共就三个人,既然豆子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在我前面埋伏偷袭的就只能是谭一。由此可以推论出,那个谭一根本就没有死,他跟豆子是一伙的。出于某种原因,他假装死亡蒙蔽我,然后豆子再来拖住我。豆子是个女孩子,加上匕首也不是我的对手,但这个善于山地埋伏的谭一值得我加倍重视……

可能是受伤过重影响心情,总之我在一步一步走回断崖的时候做了很多丢人现眼见不得人的分析,还自以为不错。但豆子的声音再次从断崖上传来,“……梦想……”

我只听懂了这两个字,再听一下,听清楚了每一个字,但联系起来却不明其意。直到她念了好一阵,我才反应过来,那似乎是诗歌。

只听她念道:“……小鸟,倚上树梢;花儿,看向太阳;流水,拥抱岩石;我,爱上了你……”

我暴吼一声:“——为什么不是彗星撞上地球?”

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我突然暴怒起来。这个当口,她念什么诗?岂不知我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诗?何况我浑身湿透,满脸烂泥,又臭又冷几处受伤的地方还很痛。我当时深深地认为此时的我是绝对不容挑衅,或者调戏的。于是我提着树丫冲回断崖,却看见豆子缩在谭一的帐篷里,手里捏着谭一的笔记本,一脸早已料到的模样看着我,“毛巾我用雨水给润了下,你先擦擦。”

“擦你妹!”我暴跳道,“别他妈来假惺惺,我受够了!不——”我阻止了她说话,“别他妈又来,我知道你没玩够,但我受够了!我一向自以为聪明,在和像你这样的人相处,我除了聪明一无所有,我一无所有仅凭自以为的聪明和你们相对。到了今天,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你们的游戏我根本就玩不起。原来我的所谓聪明不过是个笑话!”

“不是这样的,石头……”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石头,不要再叫我石头!你再叫我石头试试看!再叫我石头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我指着断崖,“不信试试看。”

豆子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怒道:“看!看啊!猫看耗子很好玩是不是?不错,你很强,我想不通你们在玩什么游戏,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走不出去。不过没关系,我愿意再去想了。你愿意自己左手玩右手,别再跟我兜圈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蛋哥啊、生活啊、迷路啊、人生的意义啊,你蛋不蛋疼啊?操,你本来就没有,疼也是疼我的!”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刚才我求你给我机会把事情说完,但是你没有听就走了。”豆子的脸上有些焦急的神色,我拿不准是不是真的。我叹了口气走到帐篷边上打开防水包,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上。

“知道吗?每当面对你们这样的人,每当和你们这样的人谈论人生、生活、意义,或者梦想之类的狗屁话题的时候,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我喷出一口烟,“但我根本就没法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我觉得你说得很在理啊。”

“拉倒吧,顺你们的毛摸两下还当真了。你们有钱有闲,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一天到晚吃饱喝足就以废话来打发时间。生活?梦想?知道我的生活是什么吗?我的生活就是一坨屎。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我的梦想就是有梦想,能够做梦的地位,拥有谈论希望和未来的地位。为此我一直假装自己是和你们一样的人,和你们一样的穿着,一样的言谈,一样的思维。假装始终是假装,每次聚会我都必须最后一个离开,目送你们开车打车离去,我再收敛好因为自卑而乔装出来的幽默和机灵带来的风头,独自回自己的出租房。还有旅行?穷山恶水有什么好看的?有这么好何必还到城里来?谭一这种有工作辞职就是神经病!有多少人,像我一样的人,饿了大部分时间在啃馒头、想吃热的只能将馒头放被窝里用自己体温加热的人,希望有他的工作?你们达到一个又一个目标,没完没了还怨天尤人,从未想过有连第一步都迈不出的人,卑微的人,也会像小丑般仰望着,暗自做梦,希望哪怕那些梦想能漏一星半点给自己也好?”

豆子似乎意识到我不是随机发疯,而是问题确实很严重。她从帐篷里钻出来,站到雨里,和我一起。雨一直下着,将一条又一条水痕挂在她脸上。她没穿外套,单薄的衣服被水淋湿后贴在身上,露出瘦弱的肩膀,她有点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我的眼眶开始发热,“看看你,豆子,我做梦都想和你一样的女孩儿在一起。但我他妈连买盒避孕套的钱都没有。每一天我都活得像坨屎一样,我也想像个人一样活着哪怕一天,但我发现这他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是没有试过,但我这副样子去餐馆洗盘子或者去求包工头给我个活计干人家根本不要。被大学上了四年之后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除了混吃等死以外还能干什么。我每个星期都得想办法凑钱给老家的父母打个电话,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认为我在城里体面地活着而又不必前来探望。我发现这个世界里如果想生存,我要么得像头畜生,牛一样老实羊一样温顺,一天干他个十二三四个小时体力活还不带喘的,如果我做不到我最好有个说得上话的亲戚之类在前面开路,否则还不如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来得干脆。我虚伪,我贪婪,我懒惰,我耍小聪明,我喜欢贪小便宜还为此沾沾自喜。十六岁以来我希望过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他妈的……”

地上满是被雨水冲刷落下的树上小花,零落成泥。雨水湿灭了手上的烟,我扔掉烟头,停住自己的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这个什么蛊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了。让我走,让我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行不?”

她深深地看着我,半晌,她喃喃道:“蛋哥……是你……你是蛋哥……我知道了!”她忽然欢快起来,“你是蛋哥!”

我感到大脑一阵眩晕,差点没背过气去,向每根手指下了十二道指令才制止住它们掐死这个疯女人的强烈愿望。我不由分说地拿起地上我自己挣脱的绳索,将豆子的双手反绑在后背上。

“不要怪我,你自找的。我不这么做,一会儿万一睡着了保不准你会干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我将那把匕首放自己裤兜里。

“没关系,”她露出让我毛骨悚然的微笑,“你不放心,还可以找棵树把我吊起来。”

“不用,现在你自己回你的帐篷去老实待着,”我道,“我到谭一的帐篷里去。大家等雨收了,就各自散伙。谭一如果不出现,我会去报警的。”

她忽然一笑,接着大步走向自己的帐篷,狠狠一脚踹上去。

“干什么?”我目瞪口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几脚就将固定螺丝踹松开来,接着将咽气的帐篷朝断崖边踢去。

“喂!等等!”来不及了,等我想阻止她的时候,她已经笑嘻嘻地把自己的帐篷踢下断崖了。

我看着豆子谋杀帐篷的暴行,看着粉红的帐篷飘落而下,飘到已经暴涨成一条小河的溪水之上,被湍急的河水冲走,绕过几棵树就不见了。

豆子靠在我身边道:“我们进帐篷好不好,我有点冷。”

“可以,他妈的,我能说不么?”我揉着不知道着凉还是别的缘由而开始痛的太阳穴,“只有一个要求,不准叫我石头、蛋哥、谭一等等之类的名字,不准!”

“好。”豆子显然觉得这个要求并不难做到。

5.石强

我一直认为,单人帐篷其实最好还是一个人住。但如果有特别的情况,譬如异性之间达成驱寒取暖、强身健体的意向,那么挤一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据我的经验,最好两人都躺着。如果其中一人愿意牺牲自己,捆着自己的手脚,那么剩下一个人可能还可以利用这个空间干点别的什么。

比如现在,我和豆子的面前,还放着一本随时可以翻阅的笔记本,以供我们研究。但我却既没翻阅笔记本的心思,也没翻阅豆子的念想。尽管我浑身上下只穿了内裤,而她也没比我多穿多少,并且被捆了个结实横陈在我身边。

我所有的力气都在控制自己内心中窜来窜去的那股焦躁不安,“冷静冷静!让我们重新清理一下思路。你和蛋哥发现了石强这个外人,于是蛋哥伙同其爪牙,强迫石强吃了池子,嗯,就是从石强的嘴里硬塞一条蛇下去,然后推他下断崖,然后石强就这么死了。而蛋哥终于露出邪教教主的本来面目,说些世界是虚妄、大家都要死、不如去跳崖之类的话,一个一个地把大家踢下去?对不对?嗯……不对,这种情况下你根本就没有还活着的可能,他们为什么要放过你?”我看向豆子,豆子嘴里有一双谭一留下的破袜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不同意见。

天已尽墨,雨似乎在下个不停,气温降了很多,但我却不觉得冷。恰恰相反,混乱思路让我觉得额头上的汗珠有渗出来的趋势。我顺势检查了下豆子反绑在背后的手,帐篷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应该不能让她有样学样地自我解缚,像我几小时前那样……

进了帐篷之后,豆子就故意借着擦干身子对我挨挨擦擦极不安分,好像生怕我不把她剥光一样。由于湿衣服穿不住,而豆子双手不能动弹,我不得不在脱掉自己衣服的同时帮她也剥掉一些。说我自己一丁点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我更倾向于认为她别有用心。预谋这么做的。理智告诉我,这个时候千万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把腿放好,就这大的地方,别扭来扭去的。”我冲她吼了两句,抽出谭一的烟来点上。

“我也要!”

“嗯?”我狐疑地将点燃的烟放她嘴里,她假模假样地抽了一口,开始大咳起来。我道:“做什么怪?生怕表现出你不够亲热我?你不怕我把你吃了么?”

“你不会,”豆子扬起脸笑道,“而且我也不怕。你表面上装成一个好人,掩盖你表面以下是一个混蛋的事实,但在内心的最深处,你又是一个好人。你的坏,是你的本能反应,是你保护自己内心软弱而穿上的铠甲。”

我实在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说:“既然你愿意谈,那么不妨接着刚才的说说吧,你说的下蛊是怎么回事?为啥刚才我想下山,却总是碰到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我下不去?到底是下雨,还是跟你的那个蛊有什么关系?”

豆子道:“我是施蛊人,在这个蛇蛊里面,是起主导作用的人。这个蛇蛊最初的用法有很多,但蛊的功能表现出来只有一个,即施蛊受蛊不分离。施蛊人在给受蛊人吃下自己血干之后制成的粉末,受蛊人就不能离开施蛊人了。这个不能并不是说离开之后会受惩罚,而是根本就离不开,受蛊人离开施蛊人越远,就会越难走,到最后根本不可能。所以从苗疆传到汉地之后,这蛊更多的是被当作情人蛊在用。但这是个误解,这个所谓的情人蛊并不能像金银花蛊或者其他类似的情人蛊那样,把蛊种上之后受蛊人就发自内心地喜欢上施蛊人。听说在苗疆,这其实这是一种奴役蛊,是用来奴役他人限制他人自由的。受蛊人能离开施蛊人的距离,与施蛊人施予的蛊的分量,也就是受蛊人吃下的血粉成反比关系,吃得越多,距离越短。”

我奇道:“你什么时候喂我吃下这个蛊的?是那碗汤吗?我一点都不觉得有血腥味啊。”

“不,事实上你之前就吃过了。没有血腥味是这个蛊的特点,受蛊人如果轻易能知道还叫什么蛊?你想知道那碗汤是什么汤吗?”

“不不,”我连连摇头,觉得有些反胃,“还是不要告诉我的好。我之前什么时候吃过?”

“晚饭我给你放了点,结果你睡得很香。但最早,应该是谭一,谭一的水壶里的茶水。你喝了之后有没有犯困?然后睡得很沉?”

“有。”我想起那天凌晨,原本以为喝茶能保持清醒,结果一觉睡到豆子来了都不知道。

她举起有伤口的手腕示意道:“那是我邮寄给谭一的。谭一是个很听话的老实孩子,直接就泡水喝了,”她嗔了我一眼,“不像你,那么会搞怪。”

“不对不对,”我摇头道,“你不是说蛊只能用一次么?谭一喝剩的对我应该没效果了。何况这样就没法操作了。受蛊人吃了施蛊人的蛊,离不开施蛊人,这个说得过去,但如果是施蛊人有什么事要离开受蛊人呢?还有你邮寄给谭一血粉,那么远的距离,受蛊人吃了怎么办?这个说不通。”

豆子笑了笑,“其实你那么昏睡,是有原因的。”

“你是说……”

“对,如果施蛊人主动要离开,或者双方距离太远,受蛊人就会昏睡,直等到施蛊人回到附近来。”

我觉得这话让我想起了什么,但又想不明白具体的东西。我猛抽了几口烟,还是没有头绪,只好皱眉胡乱说道:“如果死了呢?施蛊人死了,受蛊人会怎样?受蛊人死了,施蛊人会怎样?”

“好问题,”豆子点头道,“一般人听到这里,要么不信地不屑一顾,要么相信地会问蛊的具体制法。你能这么快想到这个真不容易。这就是后来在中村发生的事情,他们发现了这个蛊的本来用处。”

“什么用处?”

“施蛊人留下蛊,并成功地施蛊之后,就不会死。或者说,会离开这个世界。”

“不会死和离开这个世界分明是反义词好不好?什么叫不会死,离开这个世界?”

“事情要从进了中村之后说起。中村是一帮驴自发形成的圈子,他们愤世嫉俗惯了,所以圈内并不存在所谓的领袖或者领导者。蛋哥也只是其中一员,当然,由于蛋哥发现了蛇蛊,所以如果时间再长下去,蛋哥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领袖也说不一定。但事实上并没有给他那么久的时间。”

“为什么?”

“因为我,”豆子柔声道,“因为我,事情变得快起来。一些本来不应该那么快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什么事?”

“石强来了。石强来的那天晚上,也像今天这样下着大雨。我记得当时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蛋哥的提议,亲自来试一下,吞一条活着的黑蛇下去,再从手腕放出一碗血。放血是小事,都是出门的驴,哪个是很怕痛的?关键是硬着头皮吞一条活的、还在扭动的蛇,实在有点困难。何况中村那块儿的蛇还是有毒的,很有点危险。但蛋哥问我说有没有胃溃疡,我说没有,他就说放心,只要把蛇头夹好,让蛇张不开嘴露不出毒牙,一般没有问题。蛇毒必须见血见伤口才有效,蛇下到胃里很快就会被胃酸溶解了,不会有事。反正中村的十来个人都试过了,都还没有发现有危险的情况。”

豆子的眼神越过我,看向一片虚无中,似乎沉浸在那天的回忆里。只听她娓娓道来:“我前思后想了几个晚上,最终决定还是试一下。因为我相信蛋哥,一个像他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他告诉我说,之所以需要我制蛊,是因为他发现了蛊中另有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他没有跟人分享过,中村的人也没有。他对我第一印象就很好,直觉告诉他,我是那种和他同一类的人。而后通过他对我的了解,他相信我会接受这个事情。这个事情他会在我完成制蛊之后再告诉我。”

他的帐篷里有很多书和资料,关于苗疆的上古神话传说。有很多都是关于女娲和伏羲的。我没有再多问。我认为相信一个人,应该相信他的一切,不是吗?于是,在那天晚上,他出去了一阵,一会儿他提着一个竹篓子回来了。竹篓子里有他才捕捉到的一条蛇。那是一条小蛇,只有男人的大拇指粗细,一尺来长,浑身黑得发亮。粗粗看上去,跟黄鳝也没有太多的区别。蛋哥说,他特意找了条小的,尽量让我心理上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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