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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曾通(7)

一阵脚步声传来,厚重而缓慢,仿佛在预告着曾通的末日,又好像在给曾通已经崩溃的心理再施加一层灭顶的压力。

脚步声来到门口,曾通回头望着门,希望看看来抓自己的警官长什么样子。

门被打开了,发出怪诞的吱嘎一声。

一个警官走了进来,皮鞋黑亮,裤子的线条如刀削一般笔直。曾通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眼光犀利,表情严肃。也许冷峻这个词不足以形容这个人,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可以用一个人来形容冷峻这个词的话,那么他会是最好的人选。

是狱长!

狱长的背后忽然传来另一个警官叫骂的声音。

曾通猛一睁眼。是梦而已。他全身上下被汗水湿透。

隔壁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坐牢时间长了,曾通凭听觉也知道,这回送侯风回来的是吴仲达而不是马宣。吴仲达脚步声稳重,踏实,而不像马宣的脚步声轻轻飘飘,又快又浮。

“呼——”隔壁的侯风吐出一口长气,似乎坐了下来。曾通有些好奇地想知道侯风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整整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和狱长谈了些什么。

就在曾通酝酿着辞藻想开口探问的时候,隔壁侯风的声音传来:“曾通?”

“在。”

“还没睡呢?”

“没哪。你去哪里了?”

侯风笑道:“狱长没有告诉你,你今天早上也该自己听到了。别鸡巴装傻,那样别人会因为你是弱智而让你饱受歧视。”

曾通脸上一红,不过反正倒也没有人看见。他决定不再自取其辱没话找话,于是他站起来,走向门口。这个木门,似乎年代倒不久远。曾通记得以前电视里看过的古代牢房,似乎并不是这样封闭式样的。他透过厚重的木门上的透气窗口朝外看去,对面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牢房,但是只能靠拐角处的油灯来欣赏门面而已。门上的透气孔漆黑一片。

见曾通久久没有说话,侯风问道:“曾通,你来这里多久了?”

曾通道:“没来多久,怎么?”

侯风道:“你来了之后,有没有发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曾通心里咯噔一下,侯风知道了?狱长都告诉侯风了?曾通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狱长绝对不会信任侯风这样一个变态杀人犯的。但是,他们在一起待了整整一天,他们都说些什么呢?“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觉得?”

侯风道:“该死的,我怎么可能问你?你这个崽子他妈以前是绝对不会蹲个大牢,当然不会知道有什么不同了。算了,算我鸡巴没说过。”

曾通道:“你是问这里有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要说这鹘山监狱,实在是老子这辈子见过的最奇怪的地方。反正我一进来,不,我还没有进来,走了一阵戈壁,已经很是不爽了,对这个监狱也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不过一见之后却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曾通你以为怎么样?”

曾通道:“你是指,偏僻?”

“不是,”侯风道,“哪个监狱地方不偏?总不成在天安门广场修个看守所?我来一看没把我吓一跳,操!连油灯木枷木镣铐都有,要是出来一群拖着辫子拿着鬼头大刀的狱卒恐怕我也不会吃惊了。那个通往外面的甬道你还记得不?”

“记得,很长,而且似乎方向很乱,绕来绕去的。”对于那条长长的甬道曾通印象深刻。

“这就是了,走在里面,你有没有时空错乱的感觉?”

“对,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多长。”

“这个监狱实在年代太久远了,也不知道是清朝还是明朝留下来的。我实在要赞美这个修监狱的古人,居然能挖空心思想出这么一个绝好的点子来。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出去之后怎么办?”

出去?“没有。”曾通老老实实说道。

侯风哈哈一笑:“这就对了!修这个监狱的家伙实在不得了,居然还懂心理学。弄那么长个甬道,挖出那么大个山洞来,外面是一片戈壁,里面是走不知道多久多长的甬道。进了里面,不要说别的,就算是没有看守带路恐怕也很难再出去,所以就断了人的念头。我敢打赌,进来的人没有几个是想越狱出去的。连你也进来了就没有想过对不对?不过之后我又想这个工程那么浩大,我很怀疑是不是有些甬道是本来就是天然的,只不过在本来就有的基础上稍微加工一下,一直沿用到现在。”

曾通一激灵:“那你想出去吗?”

“孺子可教!”侯风道,“说来说去半天,不就是说这个么。”

“但是……”

“不可能是不是?”侯风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曾通脑袋里飞快地盘算着,侯风是什么意思?他要越狱?但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狱长和他说过什么?狱长说的跟他要越狱有什么联系吗?侯风怎么能越狱呢?如果侯风越狱带上自己,自己跟不跟他去?要不要喊人?去告诉狱长?

就在曾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隔壁传来喘气的声音,侯风喘气很急促,似乎很用力。

侯风有病?曾通连连喊道:“侯风!你在干什么?侯风!”

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咣”的一声,马上紧跟着“卡卡”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破裂的声音。侯风在跟人搏斗?谁能进锁死了的牢房?曾通脸死死贴着透气孔,不及他脸大的透气孔上的硬木条几乎都嵌进了他的肉里。他大叫:“侯风!”

一张圆圆胖胖的脸忽然凑到他面前,脸诡异地阴笑着,眼睛透露出邪恶的光芒。曾通吓得往后一缩,尖声大叫。但是很快胖脸人和蔼地笑了:“鬼叫什么?存心想把看守引来?”

曾通:“你?”

侯风笑了,他一边打开曾通牢房的锁,一边说:“不错,是我。怎么样?是不是老子长得很有迷惑性?”

门开了,曾通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的侯风。侯风又高又壮,笑起来似乎很有点和蔼可亲。但是曾通知道他是什么人。和这样的人隔着墙壁说话是一回事,面对他——尤其是当他打开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有厚厚的墙壁与木门的保护,曾通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自己的好奇心,而现在他心里却已经完全被恐惧占领。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挡在前面:“你、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侯风笑嘻嘻地举起手中的钥匙晃了一下,接着举起一张纸,纸上是狱长的笔迹:“曾通,侯风可以信任。按他的话做。”

曾通惊道:“你!”

侯风一皱眉头,举起手指竖在嘴边:“嘘——别鸡巴废话。跟我来!”他挥动着手里的一根短棍。曾通仔细一看,发现他竟然空手把一盏油灯扭曲成尖锐的匕首状!

要越狱,首先要知道监狱的构造,侯风这样交代曾通。尽管两人进来的时候都没有被蒙眼,但侯风仍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记住了甬道的方向。侯风都如此,曾通自然也不敢指望。曾通来这里那么长的时间,除了去过狱长的房间,就只沿着最宽、最大、油灯最多的主干甬道进出操场,其他看守平时的住所,其他犯人的监仓,曾通只知道一个大概。犯人们的厕所和厨房靠近操场边,倒是非常容易找的。

只要走过甬道的人都知道,这些甬道旁还有很多更深更黑的岔道。没有可能第一次探路就了解所有甬道,也不能指望运气好到极点,第一次夜探就走出去了。曾通心里暗暗纳闷,如果这是狱长交代的,为什么狱长没有给侯风全监狱的地图?

走了一程,曾通越发觉得,要记住甬道的走向,需要超人的记忆力和空间想象力。没有一条甬道是平直的,它们无一例外地或上,或下,或转弯抹角,或曲直兼备。而且更让人丧气的是,在甬道里似乎任何地方都一模一样。光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曾通毛骨悚然。

甬道里的空气污秽浑浊,没有人曾经考虑要在这个偏僻阴森的地方修通风排气管道。曾通以为,这样的想法纯属徒劳。因为没有人可能在盘延的山洞里修通风管。然而现在,他却急促地呼吸着带着泥土味的空气,干涩的空气撕扯着他的喉咙,让他以为自己的唾液腺停止了工作。他跟在侯风后面,腿脚发软地一步步挪着身体。这一段走过的甬道还算是稍微熟悉的,但前面这个三岔甬道口,却是曾通从未曾到过的地方。侯风高大的背影在油灯下飘忽晃动,他似乎没有受到监狱里怪异气氛的影响,小心地在甬道的一侧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是否有看守那种步鞋轻微的脚步声。

侯风胖圆的脸,远远没有狱长面部表情来得生动。这样一张欠缺活力的脸,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人的脖子上面。他们可能是小职员,是工人,是农民,是任何一个不得意但仍然为生活而努力奔波的平凡人。如果侯风的脸出现在街上,曾通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根本就不会看一眼。

但是,这样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出现在侯风头上,曾通却胆战心惊。因为平凡和呆板,现在变成一股杀气,一股凉意。曾通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侯风慢慢转过脸来,迎向曾通惶恐的目光。他让人毛骨悚然地咧嘴笑笑,耳语道:“你抖什么?”

曾通不敢、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他心里何止害怕,如果说当初被捕的时候是绝望和沮丧,那么现在他心里更有从娘胎下来后从未有过的紧张。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嘭嘭地跳动,和每一次呼吸空气扯动自己鼻翼的声音。他不敢对视侯风的目光,将视觉的焦点毫无目的地散乱在周围甬道泥土的墙壁上。

侯风冷笑着压低声音,将他胖胖的圆头压了过来:“你在害怕。”

曾通想尽量保持和他的距离,但是背已经抵在了墙壁上。阴气十足的墙壁传来股股凉意,让他稍微安稳了些。侯风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过不去,毕竟,还有狱长。这时候狱长高挺尖锐的鼻子,和地平线一样薄的嘴唇,冷酷的语调,握着茶杯时轻蔑的神态,独裁的铁腕,一一以救世主的形象划过曾通的脑海。

侯风冷笑一声,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屑。他从地上抠了一团石土,朝三岔路口的一侧扔去。曾通可以听到泥土落地的声音,但是没人回应。侯风再次扔出一团石土,等候良久,仍然没有人声。看守们想必现在也该去休息了。侯风皱紧眉头,小心地探出半边头去,用一侧的眼睛观望。没有人。于是曾通跟着侯风走到了另一条甬道里。

这是一条曾通从来没有来过的甬道。虽然所有的甬道都一模一样,如果硬要说这条甬道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它更长,更黑,油灯更少。很明显,侯风也不知道这条甬道是做什么用的,他每到一个路口都停下来,抠下壁上的石土试探,再窥视,再用手中的匕首——其实是油灯——在甬道侧口标上只有他自己认识的符号。在最先看见侯风抠下石土的时候,曾通曾经咋舌不已,但他很快发现原来每次侯风这样做的时候都是选对了地方,选择在那些土质特别松软的地方。看来侯风对土质也有不少的了解。

侯风带着曾通,走进一条岔路,又走进一条岔路的岔路……最后他锁紧眉头,停住脚步,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他回头对曾通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曾通道:“什么怎么样?”

侯风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怒火,最后,他说:“你认识这条路吗?”

曾通摇头,远处的油灯映在侯风的眼球上,瞳孔正在收缩,曾通连忙解释:“我,这,似乎是去囚犯们监仓的路。”

侯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消失在黑暗中的甬道尽头,恼怒地问道:“既然是去监仓,怎么会那么远?而且没有油灯了?”

曾通这时才稍微收起对侯风的畏惧,他才注意到,两人的前面,似乎是最后一盏油灯挂在甬道壁上。死寂的甬道里没有空气流动,油灯宛如黑暗中的一个发光的豆子飘浮在甬道的黑暗中。

侯风道:“你去过监仓,是不是?”

曾通惶恐地摇头,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侯风怒道:“那你凭什么说是去监仓的路?”

曾通道:“感觉,方向上,也许……”

侯风猛地一跨步,用单手叉住曾通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曾通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努力地挥动四肢根本就不能算是挣扎,只不过是本能的反应。他想喊,喉咙却被死死地扣住,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看着面前侯风的脸和周围的景物一起越来越黑。最后,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他被“扑通”一声扔到了地上。

侯风冷哼一声,狠狠地一脚踢在曾通的小腹上,一股气流将似乎已经坏死的封闭喉咙冲开。曾通蜷着身子,大声咳嗽。一股巨大的疼痛同时从小腹和咽喉部传来,让他几乎昏了过去。但是,心里却又隐隐感到这样的疼痛来得是那么畅快,比被抓住咽喉给提离地面好上百倍。眼泪和鼻涕不断地涌出,当他再次睁开眼睛能看清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侯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侯风的离开意味着他暂时还对曾通的小命没有兴趣,或者是因为狱长的制约因素。至少,侯风还没有用他的油灯来证明曾通的不堪一击,但这也让他够受的了。不管怎样曾通已经逃过一劫,并充分认识到侯风的力量,以及自己在面对这种力量的时候是多么可怜和无助。

靠着甬道内壁,他慢慢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剧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远处的最后一盏油灯依然孤独地挺立在墙壁上,注视着暴行的发生和结束。他回过头来,自己的影子被油灯拉得老长,一直到另一侧油灯的前面才淡去消失。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停留弯腰咳嗽后,曾通慢慢地往回走,每一步,都能牵扯腰部隐隐作痛。喉头上被侯风猛抓过的部分红肿发烫,以至于曾通以为侯风的手上有毒药的成分。他一只手按着腰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喉头,眼睛注视着墙壁的下脚。每隔不远的拐角上,墙壁的下脚都有侯风留下的痕迹,按这样走下去,应该不会迷失方向。回去之后,应该和狱长说些什么呢?让狱长保护自己不会再次被侯风侵害甚至杀害,是绝对必要的事情。侯风还住在自己身边,这是一件让人一想就头皮发麻的事情。狱长绝对是监狱里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人,可狱长却绝对相信侯风,因为他给了他钥匙。

也许,是狱长相信错了?他错误地估计了侯风暴躁的性格?

在此之前,侯风的性格让他觉得非常怪异。一个类似精神病患者的变态杀人狂,为什么会有那么爽朗的笑声?曾通曾经把《水浒传》里武松一类杀人不眨眼的好汉套在侯风身上,自以为非常得当。侯风爽朗的笑声,豪迈的语言,粗中带细的作风,貌似凶悍歪曲其实严谨的逻辑思维,无一不证实这点。可是当侯风将他的英雄气概宣泄到曾通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有资格评判这事。

侯风的性格中,确实有一种病态的成分。

曾通不知道自己分析得对不对,他不敢再定义一回侯风。他只能选择继续往前走,有好几次他都想就此停步不前,一想到回去面对自己绝没有能力应对的侯风,他的大脑就产生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一种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反应。

但他还是往前走。如果说侯风给自己的是对暴力的厌恶和惧怕,在昏暗阴森的甬道里却带来另一种情绪,它逐渐蔓延惧怕的领地,占据到曾通的心里。

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在这个昏暗油灯模糊下的甬道,曾通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让人战栗的邪异氛围。它从未知的黑暗中飘晃出来,然后像捕食一样扑在曾通身上,紧紧地缠着他,一层又一层。

曾通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也许,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吧。曾通用这样缺乏逻辑的话安慰自己。他加快了脚步。

走过一个路口,墙角上有侯风留下的痕迹。痕迹是个十字叉,曾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侯风每次用的符号都不一样。但凭借记忆,他知道来的时候是右拐,那么现在应该左拐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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