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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外寻找老舜(2)

乌鸦一摆手,“够了!余老大,几年来派出去运粮食失踪的人双方都有。他们一定是都死了,不是被莽扑吞掉,就是渴死饿死,迷路死掉。他们要真的跑路成功,再犯事总会有失手的时候,那样的话我们这里早就会被外面围个水泄不通了。无端指责和怀疑只会让你我之间那点少得可怜的信任崩溃掉,而那种情况相信你我都不愿意看到。”

余学钧哼了一声,但并不表示反对意见。乌鸦道:“那么,就按照刚才我们的约定,继续演好这出戏,尽量让这里像一个正常的监狱吧。天知道这个曾通是不是外面听到了风声、或者感觉到了什么而派来探查的。”

“当然,”余学钧点头道:“另一方面,寻找老舜的游戏,继续进行。这两者的结合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散局后,大壮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将自己平稳地放在了炕上,闭上眼睛,心里却念如电转。

不能杀掉曾通,这一点大壮同意乌鸦的判断。如果曾通是外面派来探查情况的,杀了他对外面来说就是一去不复返,一定会有更多的动作。所以在曾通面前暂时演出一场正常监狱的戏,是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但无论什么戏,都不可能没有马脚。曾通迟早会看出端倪来,如果他是外面特意派来的话。

那么,这就意味着乌鸦和余学钧必须加快杀人的步伐,将大部分人都杀掉,最后自己和几个心腹走出鹘山。

在最初的计划中,乌鸦和余学钧一致同意不能利用手里的枪械强行杀人。这样引起的恐慌是没法控制的。保不住哪个手里有枪、心中发慌的家伙忽然想岔了,在人人自危的局面下把两个老大也用枪崩掉。所以才有利用传说一个一个杀人的计划。对于圈子外面的人,借口是老大们在考虑一个周详的、出去之后确保不会被鹘山同伴出卖的计划。当初敢于对这个借口当面提出异议的在第一时间被处理掉了,剩下的,就是老舜传说杀人计划中的牺牲品了。

但现在看来,也许这样的效率太低了。五年来,还剩下差不多一百个人。而且,经过刚才的事情,大壮忽然发觉,也许两个老大想把所有人都杀掉,甚至最后两个老大也只能有一个出去。

乌鸦给了他一把枪,然后把他推到了前台,和余学钧控制的看守队共处。这除了捅破已经很不安定的平衡、制造新的混乱之外,不会有其他更多的作用。余学钧对此并不表示反对,因为余学钧他们尽管并非全无武装,但在鹘山,有机会哪怕多获得一颗子弹也是好的。

大壮将枪举起来,枪口正对着自己的双眼,看上去,枪眼正看着他。他清楚,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是因为口风严,好使唤,而被乌鸦看上,由此多知道了些圈子外不知道的事情。他毫不怀疑,自己是个随时可以成为牺牲品的角色。

一个不知所措的狱长,一把黑色的凶器,与一个在鹘山的混乱紊流中刚刚形成的漩涡中心,一个一直以来在鹘山中最大的现实,隔空对视。

杀人。需要加速地杀人。加速需要制造更多的混乱和事端。他就是那个事端。大壮很清楚,自己看不到那个传说成为现实的那一天了。人终究是人,没有例外,到最后都要死,而且没有选择余地。那么死在今天和死在另一天,会有不同吗?死在地狱中,和几十年后死在一处病榻上,会是什么不同感受呢?他的手指慢慢摸向扳机。

他没有留意,他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虚开了条缝。门后,一个大壮从未在鹘山中见过的人影正在黑暗中冷笑着注视着他。

(三)凌超

凌超对寻找老舜完全没兴趣。如果硬要他寻找的话,他更愿意寻找一个人。一个人的尸体。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的名字,叫伍世员。前面的甬道并不宽,两具尸体就在甬道尽头的地上。凌超注视了片刻,暗弱的光线下,看清楚需要花些力气。这两个人生前他都认识。但现在,其中一具弯曲成一个半圆,另一具缩成一团。它们,如同一个人肉的问号,摆在甬道上。

凌超并不在意问题本身,这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面前的场景并不能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它们生前,其中一个竟为了在同伴面前表现自己的权威而逼迫过他喝尿,另一个则常年扔操场上的石头以击中他的头为乐。

他放下肩头的铁锹,注视着另一个方向。

凌超知道面前这两具尸体的死因。它们面色青紫,鼻孔隐隐有些血渍,全身其他部位没有任何明显伤口,身体却奇怪地狰狞扭曲——这是典型的窒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睡着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捂住头闷死的。

在鹘山,有许多人在睡着的时候被害。活人睡着变成了尸体,这不奇怪。即使不在鹘山,在外面的那个世界里,这种事情也时常发生。

但睡着了的尸体,会不会又变成人呢?凌超操起铁锹,朝墙角的方向铲去。他的手在抖,他的心在跳。他记不起上一回为了活人激动是什么时候,但他却奇怪地为了死人双眼放光、呼吸急促。这个偏僻的甬道是条死路,曾经为他所用,用来埋另一具尸体。事实上,在对尸体十分熟悉的凌超看来,每个活人的脖子上,仿佛都有一条看不见的绞索。每当有人对他呵斥、打骂的时候,他们脖子上的绳索仿佛就真会出现在凌超的视线里。这些绳索,或长或短,粗细不一,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在慢慢绞紧。

每到此时,凌超就会发自内心地释然,如同得到某种安慰或者许诺一样。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很紧张。

他希望这里有他的答案。

他希望,是自己记岔了,上回这里不止埋了一个人。那个失去踪影的伍世员是埋在这里的。他希望下一锹下去,手中的铁锹能为之一顿,之后,翻出一具腐烂的尸体或者骨骸来。

不要像上几回一样……他心里默念着。于是,黄土在凌超手中铁锹的指挥下,跳动着单调而奇异的舞蹈。“刷!刷!

刷……”一下,一下,又一下……怪诞的舞蹈,透露出几分莫名的丑陋。鹘山中众人不待见凌超,原因就是凌超很丑。他确实很丑,他自己也承认,他确实丑得不像人妈生的。事实上,鹘山上的众人,如果以鹘山外的世界的审美标准来衡量,很难找出几张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的面孔。常年的逞凶斗狠,你死我活,使得各人都开始为自己的面容负责。当然,鹘山监狱的恶劣环境也起了很大的辅助作用。

凌超的丑却是天生的。如果从鼻梁根部往上看去,凌超的额头眼睛,其实也还过得去。但如果换个角度,从鼻梁根部往下看,凌超的鼻子嘴巴,其实也并不让人如何意外。

坏就坏在凌超的鼻梁根上。仿佛是有人将他的脑袋以鼻梁根为线进行了一次对折,再展开之后,这张脸就没法再复原了。任何人面对这样一张面孔,都很难生出亲近之情。

所以,凌超只能做监狱里最没人愿意干的事情,打扫垃圾,清理厕所,诸如此类。有时候他必须按照乌鸦或者余学钧、或者某个自以为的老大(以及他们的爪牙,以及爪牙的爪牙)的吩咐,拿着铁锹,去甬道某处清理一片刚刚形成的血渍,或者将一个刚刚失去生命的人体(及其各个部分)埋进甬道。

泥土还在上下翻飞,凌超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放大。他开始怀疑这么深的坑是否是自己上回挖的。忽然,“吭”的一声,手里的铁锹为之一空。

面前出现了一个坑,那是凌超挖的。里面至少应该有一具尸体,是凌超亲手放进去的。如果凌超的记忆没有错乱的话(他希望如此),伍世员的尸体也应该在其中。凌超记得,伍世员被刘削杀掉时候的场景。那是在突如其来的新人曾通来到监狱之后的事情。事实上,在曾通以及伴随而来的新狱长,还有那个在道上有名的杀人恶魔侯风到来之后,鹘山中的世界一步一步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乌鸦和余学钧为了探底曾通,派了一个中间派的、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去接近,这个人就是伍世员。但当伍世员在接触曾通之后,却意外地胡言乱语起来。没有人知道,到底这曾通有什么魔力,还是因为他跟那个被传说成老舜的前任狱长有过多接触,总之,长期生活在恐惧中的伍世员受了某些刺激失常起来。为了让局面仍然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让鹘山中众人的恐惧依然在可控范围内,乌鸦和余学钧同意将伍世员从活人的名单上抹去,并要求所有人统一口径,坚决不承认有伍世员这个人存在。

凌超可以感到,不承认有这个人,还可以进一步对新来的曾通等人做出一些试探,看看他们会不会因此恐慌起来。

伍世员最终倒在了刘削的铁棍下。但具体埋在哪里,凌超记得并不清楚。几年来,他挖过太多的坑,以至于错乱了填埋的记忆。

于是,每一次有新工作的时候,他都试着去挖开就近的老坑,看看伍世员是不是在里面。

油灯远在甬道的另一头,坑里的情形并不能很清晰地看到。凌超发自内心地抗拒蹲下来去仔细看,更不愿用手摸索。于是他提起铁锹往下试探。

坑是空的!

连之前那具尸体也不见了!不仅是伍世员!长期的善后工作,使凌超成为了鹘山系列凶杀案的活档案,他可以很轻易地指出五年来发生凶案的时间、地点、方式、凶手。对于乌鸦胡编乱造给新来狱长的所谓档案,凌超可以轻易进行更正,指出其中有多少是被乌鸦指使杀害的,有多少又是余学钧所为。

伍世员,在最初的时候,不过和其他大多数尸体一样,并不为凌超所留意。凌超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研究一个无足轻重、被老大们授意消灭的人物。

但凌超记得,在刘削被枪杀的那天夜里,甬道里纷乱的呼吼和脚步声此起彼伏。而后,余学钧让他把刘削的尸体随便拖到什么地方处理掉,就急匆匆地走了。

凌超认为,刘削的铁棍很有陪葬品的味道,他应该去寻来和刘削的尸体放在一起。但铁棍作为一个紧俏的凶器,很快就有了新的主人。失望之余,凌超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把刘削拖到埋伍世员的那条甬道里,他要把刘削和伍世员埋在一起。记忆的差错就出现在那里!

坑是空的!如同面前的这个一样!

如同之后他神经质地挖开的每个旧坑一样!伍世员的尸体不见了!

不需要常识,凌超凭直觉也知道,没有人会干这种挖走尸体的无聊事情。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而且,越来越多的尸体不见了。越来越多的坑,变成了一个一个空的坟墓,如同大地裂开的大嘴。

凌超回头,不由一个踉跄,几乎坐倒在地。地上的尸体,变了个形状。

方才那个弯成半圆的、生前喜欢扔石头的尸体,现在笔直地绷着脚,身体成一条直线躺在地上。

“谁……”凌超下意识地发出一个音节。尸体是死透的,看惯了尸体的凌超在这个问题上也许是鹘山里最有发言权的人。

谁在他背后,动了尸体?

还是……

凌超不是没有尝试过,用自己有限的脑力来回答自己遇到的难题。他找到最合理的解释,是自己有移魂症,在半夜爬起来,按照旧时的记忆挖开旧坑,刨出死人,埋在新的地方。

或者,自己的记忆并不可靠,他其实压根儿没有把死人埋在自己记得的地方。但他都不相信。他不是一个人住单间,尽管周围有以欺负他为乐的同伴,却没有一个人发觉过他睡着时候梦游。况且,如果死人没有埋在自己记得的地点,地上的坑就没有来由。这必须是他挖的,而且是他埋的,他没有记错。

如同鹘山中的许多事情,他都记得。曾通、新狱长、侯风到来之后,乌鸦和余学钧让大家在寻找老舜的同时,要求在上述三人面前演戏,凌超记得,当时有很多的反对声音。在大壮莫名死亡、新狱长没收枪支并枪杀刘削之后,凌超记得,反对的声音大了不少。凌超还记得,这些声音无一例外地化为一声声惨叫,回荡在甬道中,而后渐渐消逝,最后恍如从不曾存在一样。凌超还记得,他对鹘山上政治学既没有兴趣研究,也没有那个能力反对。他依旧扛着他的铁锹,在老大们吩咐之后前往事发地点进行善后。他记得他的善后方式各有不同,偏僻的地方他可以就地挖坑填埋,但如果实在太难处置的话,他会选择将尸体带回来,伙同煤球一起塞进炉子里烧掉。他甚至还记得,他曾经邪恶地想用一些就地取材的原料做成肉食给那些对他呼来唤去、呵斥打骂的大人物,但鹘山断肉食已经很久了,玩这一手似乎并不会有太多人中招。

如果他没有记错。如果坑是他挖的,尸体是他埋的。那么,这一切如何解释?面前的尸体,不再是一个问号,而是一个感叹号。他扔掉铁锹,转身就跑。

这一次,他感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看不见的绳索,在越发地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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