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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狱长(7)

乌鸦贴着透气孔瞪着眼睛,看得曾通浑身上下不自在。

“算了。当我没有问过。”曾通退缩了。

乌鸦瞪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来第一天就知道。我来第一天就碰见百羽,他让我给他洗衣服……”曾通将第一次看见百羽的情形说了一遍。

“哼,好威风。这个老大很是不赖啊。”乌鸦冷笑道。

“可是,乌鸦,”曾通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百羽一伙人只有四个,他们凭什么在鹘山监狱里称王称霸?”

乌鸦笑道:“什么四个?他给你说他是只有四个人?那大家还不把他皮给扒了。他糊弄你的。别信他,他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么?”

“你们是一起进来的?”

“我才是老大。”乌鸦压低声音道,“听着,我才是老大。”

“什么?”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五年前我们刚到这里,我,百羽,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们手脚干净,大事都遮盖得严严实实,想最多歇上几年,吃上几顿官饭就能出去。谁知道,突然出了岔子,一锅端上去,就被弄到这里来了。一路上百羽他们就怨声载道,谁都没听说过什么鹘山监狱,加上路又远,又不好走。我操,其实百羽那逼没什么脑子,关键是一个叫小崔的,你认识么?”

曾通努力回想小崔的样子,点点头:“见过几次,后来呢?”

“我呸——还什么后来?后来那小崔让百羽坐了老大的位子。他们在这里威风八面,那又怎样?饭都吃不饱,一天到晚瞎鸡巴吆喝什么?”

“可是,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四十五个人么?”

“上回你告诉我,非正常死亡四十个,还剩下有五个,就是你们了?你们凭什么让原来的犯人听你们的?”

“什么你们?是他们!百羽他们。”乌鸦忿忿不平。

“对,是百羽他们,为什么?就凭他们四个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共一百二十二个犯人啊。除开你、我和侯风,还剩下一百一十九人,他们四人对一百一十五人吗?”

“当然不是,嘿嘿,那怎么能啊。”

“那是怎样?”曾通问道,看乌鸦笑而不答,他连忙将剩下的半包“楼兰”塞了进去。

乌鸦接过烟,点上一支道:“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事情肯定不是那样简单的。谁告诉你那四十个非正常死亡的就一定是五年前进来的人?”

“你是说,其实是包括了原来的犯人是不是?”

“什么叫包括?根本就是原来的犯人!”

“啊?”

乌鸦吐出一口烟:“小崔脑袋不错,这点他办得漂亮,也办得够狠。他知道到了这个监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有什么结果。他们先下手为强,带着夹带进来的刀具削制好家伙,一个晚上的时间,冲进监仓里一口气宰了四十个。整整四十个!剩下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残,哪里还是对手?”

曾通倒抽一口冷气:“那后来呢?当时的狱长就不管?还有看守呢?”

“屁话,他们有枪,谁敢惹他们了?他们乐得看笑话。后来听说是见杀人太多,才开枪制止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反正,他们没丢几个人手。”

“你们……他们杀那么多人,想干什么?”

“呸!”乌鸦将痰喷出来,不幸的是喷在透气窗口的木栅栏上,“你是白痴啊?你想在这个鸟不下蛋兔子不拉屎的狗屁地方耗上一辈子?这个计划本来是我定的,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出去!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出去,肯定会有人没那么好运,那也只有听天由命。”

曾通后退了一步:“计划……没成功,是不是?”

乌鸦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错,没成功。一个人都没能跑出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曾通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乌鸦,老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说过了,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为什么我刚进监狱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愿意提他?”

“因为他很可怕,是个要人命的人。”

“可是,我看到过他。”

“什么?”乌鸦瞪大眼睛。

“我看到过他。”

乌鸦定定地看了曾通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别他妈蒙老子了,你小子还嫩了点儿。”

“我真的看到过。”

乌鸦摇摇头,示意这个问题没法谈。于是曾通换了个问题:“百羽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只有四个人?”

“你是真的这么傻还是装出来的?”乌鸦疑惑地看着曾通,“你跟狱长关系那么近,要是让狱长知道有这等事情,百羽还那么嚣张,狱长能不把百羽收拾掉么?滚吧滚吧,等哪天老子我出去了,你爱问什么问什么?”

“你真的准备出去?你有把握吗?”

乌鸦不再搭理他。怀着一肚皮的疑问,曾通讪讪回到自己的牢房,他一头倒在炕上,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乌鸦的解释逻辑上说得过去,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里呢?也许是证据?那么大规模的斗殴,不,是直接的火并,前任狱长不可能坐视不管。在任上那么多人一次丢了性命,前任狱长的日子一定也不好过。曾通回想起那天自己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泥浆来到鹘山监狱,见到前任狱长的情景。也难怪那中年狱长唉声叹气,一脸颓态。和现在的狱长相比,他确实根本就什么都不算。现任的狱长虽然独断专横,但铁腕有力地约束了囚犯们不再闹事。何况,这是监狱,不独裁,难道还让犯人们投票民主选举自己的狱长不成?那成什么话?

慢着,如果是死过那么多人的话,看守们为什么不说?就算看守们不必跟自己说,可狱长这样一个精力旺盛无事也要找人来辩论的人,一定会很有兴趣研究。可很明显,狱长对此一无所知。

难道看守们也参与其中,所以要隐瞒狱长?如果是那样的话……另外,四十具尸体,他们怎么处理的?

很明显,乌鸦有什么隐瞒着他。可是为什么呢?乌鸦是想出去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曾通躺在炕上,在他的大脑渐渐慢了起来的时候,眼皮也渐渐重了。朦胧中似乎听见侯风的声息一顿,似乎翻了个身,鼾声又跟着响起。

似乎中间还有什么声音?又来了?

曾通坐在地板上,焦虑地看着门。门被窗户外面楼下的警灯映得一红一蓝,一红一蓝,警报声不断地回旋在小小的房间内:“呜——呜——”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他在长久得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紧张中等待着那“沙沙”声的再次到来。烟疯狂地燃烧着,它燃烧得是如此之快,几乎一瞬间就有了一寸长的烟灰。

不错,是又来了。是“沙沙”的声音。“沙……沙……沙……”

是门外那人,是那个监视他们的人,是他和侯风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

他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像是侯风的声音,是侯风么?他为什么要叹息?

不是,是门外那人,他已经爬到了自己的门边。他不是来抓自己的警察吗?为什么他要爬?他是什么?

曾通一骨碌坐了起来。原来是个噩梦。

汗水粘着他的头发紧贴着头皮,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他用还在迟钝状态的大脑想着:汗水是梦里出的,却被带到了现实中来。

还有其他东西也可以被带到梦里来吗?

“砰!”一声轻响,似乎什么东西碰到了曾通的牢房木门。

思维似乎如同倒放电影中被抛出云层的水珠,它们瞬间又回到了曾通的脑海。和它们一起的还有神经的痉挛和肌肉的抽搐,还有心脏骤然的收缩带来的刺痛和仿佛是满身汗水倒灌全身的热流,还有乌鸦口中没有眼睛的爬行的“不干净”的人,还有狱长那张被火焰吞噬掉的黑色“鬼”字!

就在门外!

“啪!”又是一声轻响。仿佛是那爬行的幽灵将它的两只手都放在了门上。

难道,它想进来?

曾通拼命地张合着嘴唇,搅动着舌头,直到他的嘴唇发麻舌头发痛,他还是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他拼命地拍打着炕,用手胡乱扔掉了枕头,他想站起来跑,去躲藏,虽然不可能有这样的空间,但是他却无助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一双白得异常的手缓缓升起,紧紧地抓住透气窗上的木栅栏。与此同时,一声大喊从外面传来:“曾通!他在你门外!曾通!快起来!他就在外面!”

是乌鸦的声音!乌鸦看到了。

如同要符合曾通如释重负的获救心理一样,那双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放开木条,消失不见了。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侯风的脸在窗口出现。

曾通颤抖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狱长。狱长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曾通好一会儿。曾通不知道狱长是否相信自己的话,他甚至不知道狱长是否在听他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狱长才说:“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你说什么你坐在地板上?什么窗户的外面红色蓝色的警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是梦,”侯风插话道,“那是他的一个梦。他给我说过他做这个梦无数次,而且每次都有所不同。而且最操蛋的是,每次来抓他的警察都不一样。不过,我认为,他每次做梦都是在发神经。我以为大可不必较真。”

“你的意思是,他只是在做噩梦?那么乌鸦为什么声称看到了?他们串通一气么?”狱长摇头否定了侯风的这个想法。

“首先,我不认为我可能比这个家伙——”侯风指指曾通,“更不小心,睡觉更不警醒。但事实上,如果乌鸦那厮不又鬼叫的话,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听见。”

“也许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警醒?继续说。”

“其次,整个事情的关键不是曾通。他有几斤几两你掂量不出来么?整个事情的关键是乌鸦!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乌鸦的苦肉计简直是小孩子玩的,被自己人胡乱打两顿就已经够可笑的了。我不点穿,曾通这孩子只好稀里糊涂地信进去。然后乌鸦把什么鬼啊、爬啊、眼睛啊,将这些话一股脑塞进曾通的脑袋,他不梦游就该赞美老天爷了。乌鸦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候喊了出来而已,这样的时候,是谁都可以估摸得到。”

曾通又开始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乌鸦使苦肉计?马宣他们打乌鸦,为什么是苦肉计?但还没等曾通想明白,狱长又把话题扯到另一个方向:“侯风,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吗?”

侯风愣了半晌,猛地喷笑出来:“哈哈,真是个好笑话,你问我世界上有没有鬼?哈哈……”

侯风洪亮的笑声在狱长的房间荡漾开来,狱长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他,直到他笑不动为止。

“哈哈……哈……老子的肚子快被你逗破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话?分明就是蒙混曾通这种蠢货的……”

“相信吗?”狱长看着他的眼睛,但侯风不为所动,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减少:“相信?哈哈,相信有鬼?老子宰过那么多只鸭子,他们是不是都要变成鬼来找我啊?哈哈!鸭子鬼?嘎嘎嘎嘎,摇摇摆摆冲过来找我算账?哈哈哈哈……”

狱长摇摇头,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他问道:“后来呢?乌鸦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被吓得尿裤子了,哈哈,他奶奶的,真是装得够像。朝自己唯一的一条裤子撒尿,还不能撒太多,恐怕爷爷我还做不到呢。”

“也就是说,你完全不相信那一套说法?”

“完全不信!”侯风收起笑容,“我已经说过了,整个事情都是乌鸦越狱计划的一部分!也许曾通的浅薄让他放松了警惕,他不由地给曾通说过一部分实话,我相信他现在肯定后悔得不得了,尤其是今天,我和曾通来见你而将他留在那里,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和对他的关系是多么不同。所以我说了,现在他在害怕我们回去收拾他,在上吊也说不定。”

“乌鸦告诉我,他知道有人监视或者监听我们,能解释吗?”

“当然,”侯风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当然知道。整个事情都是他策划的。他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待在房间里闷声不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在纸上写写画画。考虑到你不大可能请我或者曾通来睡午觉,所以一定是监听者被发现了。他知道被发现了,跟你说这个你已经知道的事实是让你觉得他又忠实又诚恳值得他妈的信任,何况,如果万一你确实没有察觉,他能透过你听到这话的表情推断出来,并进一步推断出你的能力。”

曾通插嘴道:“也可能——他是害怕,是害怕一个人留在那里?”

侯风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敢接自己的话了?看来他是活得太久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也许该给他补习一下?

侯风摇摇头,拍拍曾通的肩膀:“告诉我你进来之前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幼稚园么?你的头脑还没有让你挂掉,真他妈让我惊叹这个险恶的世界原来还有这么慈悲的地方。”他不再理会曾通,转头对着狱长,“他说过五年前的事情,那基本上就那么回事。只不过主角转换,他把角色让给了百羽——这老小子一贯喜欢栽赃,这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乌鸦才是幕后老大,我压根不信什么小崔撺掇百羽翻天的事情。乌鸦安排了监视我们的人,他和一部分看守勾结起来了!但是他不能现在就跑路,因为他的弟兄,比如百羽他们不会放他一个人跑的。而他们一共好几十人,如果他们跑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地方隐蔽起来!而这么大的越狱事件,是即使和他勾结起来的看守们也绝对不允许的!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是他主谋吗?就在你枪毙那个偷听的杂碎之后,乌鸦在和我们的交谈中,再也没有提到有人偷听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根本就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百羽假装和乌鸦打架一头是包而乌鸦却毫发无伤。”

狱长点点头:“那么,殴打乌鸦的看守,要么不是和他一伙的,要么就是做给你们看的。”他又看向曾通,“为什么当那个看守说乌鸦也想来所谓反省的时候,你也和侯风一样摇头呢?他已经说明了他的理由。现在轮到你了。”

曾通迟疑道:“我觉得,他的确有事情瞒着我们,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侯风说的那个。”

在曾通说话的同时,狱长飞快站起身来踹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如同刚才的结论。

狱长回头:“反省得不错,通过。”

侯风的嘴角往后掠了掠,得意地摇头晃脑,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复杂了。至少当时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狱长慢慢地在操场上踱着步子。不是犯人们的放风时间,却是他自己活动身体的时间。上回打架事件之后,狱长就有了冠冕堂皇地加强看管、减少放风时间的理由。因为比起和囚犯们的噪音一同漫步来说,他更有兴致一个人在空旷中呼吸新鲜的空气。他抬起头看看天空,天一片碧蓝如同洗过一样,没有一丝云彩。阳光直晒在脸上带来的些许温度也马上被呼啸而来的风掠夺干净。这正是鹘山长达几乎一年的旱季。

其实在狱长心底里并不同意侯风的分析。侯风整套看似严密的理论中有一个漏洞,即那个找不出来源的“沙沙”声。如果真像侯风所说的是乌鸦操纵了一切的话,那么是他找来一个看守弄出的声音吗?狱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能在甬道里弄出动静之后全身而退,甚至不让侯风看见。

另一个问题,侯风认为当初第一次夜探的时候他没有跟上曾通和侯风,而是什么莫名其妙的X和Y。从逻辑上说,这很好地解释了后来在一长串远距离的跟踪和反跟踪里发生的事情,但是,狱长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确信自己是跟在——至少最开始——是跟在侯风和曾通后面。

犯人们的放风时间快到了,他几乎已经听见犯人们嘈杂的声音从山壁内的甬道里隐隐传来。与外界异常隔绝而显得严酷的自然环境和生存条件,似乎让鹘山监狱内部争取到了某些比其他监狱多得多的东西,比方说,自由。在其他监狱,放风之前这样吵吵嚷嚷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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