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忘了，我就是从水里上来的，放心吧。”
皇甫玉提起装有那件古装和凤冠的包裹，微笑着说。
“那你……早点上来。”
陈程叮嘱。
皇甫玉点了点头，一憋气，一头扎进了海里。
海水沁凉，温柔地抚摸着皇甫玉的肌肤，一如寒星的手。
皇甫玉的眼泪融进了海水里，她竭力游远、游深。
她要去找寒星，找不到，她就葬身海底，陪她。
大海深处，光线越来越暗，完全不是那天寒星带她游去水晶宫时的那般明净。
皇甫玉的胸口也越来越闷，她闭上了眼睛，伸展了四肢，让自己慢慢地下沉
如果在广漠的苍穹里遨游，她变成了一只鸟，自由自在地飞翔，在远离了国仇家恨之后，她要追随她的爱人……
沉下去吧，来生，寒星，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守。
皇甫玉的唇角浮起一抹凄楚的微笑，决然地沉下去……
腥咸的海水灌进了她的鼻腔和嘴里，她也不调整呼吸，一意求死。
身子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
“亲爱的，我们永远住在这里不好么？过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
那是寒星的声音。
“好。”
皇甫玉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就这样死去吧，生无可恋……
皇甫玉昏死了过去……
黑暗是那么深邃，包围着她，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感觉像被关进了封闭的盒子里，找不出路。
皇甫玉迷离的意识渐渐聚拢，她在哪儿呢？
“死女人，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找死！”
耳边，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寒星的么？
皇甫玉心里一紧，虚弱地睁开眼睛——陈程？
“你醒了！”
正发火的陈程一看皇甫玉醒了，喜出望外地扑过来看着她。
“……”
皇甫玉绝望地闭了眼睛。
人世的事为什么总是黑白颠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