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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觉已经夕阳西下打量四周火车站旁边没有出租车,与火车站紧挨着的郊区袅袅炊烟席卷着漫天农村燃着的草木灰味道。迫切的希望日落前可以入住姑姑家,所谓;‘耽搁一天无所谓安全第一’’。带着这个想法便欣然投宿宾馆,身后却紧跟着急促的脚步声因手机没电若危险来临无法寻求帮助令我不由直冒冷汗带有杂质般的害怕,随后而来是一个陌生人憨憨沉闷的呼吸声,手指甲泛着青绿色的脏垢,肩扛着一破旧手袋装着许多杂物。

刚从火车上下来提着一床絮被见我有点神情不自然估计是想化解这场高冷的气氛憨笑带着长沙浓重口音打量着我的随身行李以及许多土特产;‘快过年了这是要回家吗?是要去住宾馆吗?城里人就是有钱,这么多吃的!’

我带有戒备之心敷衍他说:‘不是,我去学校!’我仍不相信这透着陌生农村质朴气质的人每一举措都显得那么不怀好意,我便不再多言不再多看一眼。他说的话我只能随口搪塞一个目的地,那人见我缄默不语并收敛了那一箩筐的话语只顾着走路便不再问我了。

我不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好在路两旁有监控摄像头警惕性极高的我避开一切盲区,让将其行为拍下以便以后查阅,步伐愈走愈快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就可以使得安全系数提高一点。

走了许久依稀星光点点月光神圣的照射着大漫天飘起银点雪絮,城市各住宅随着夜幕降临万丈光芒伴随着路灯依序点亮了沉寂多时的夜空,霓虹灯在陈述着时代经历过的辉煌渐行渐远徒步于立交桥雪絮利索的深埋大地,回头望去那陌生人早已经不在身后,那紧绷的心终于可以放松。

我听取了爸妈给的指示让我不要深夜前行住在处于城市郊区的姑姑家第二天再继续返程,由于姑姑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工作太忙没办法开车送我回家,我想完这些,突然看见了马路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冒着热气的越野汽车用余光一看居然是姑姑的车。

我激动得快速跑上前去敲下车窗,姑姑见是我连忙打开车门忙说;“是你老爸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来我家,我便开车在这儿等你,外面挺冷的,宝贝在外面为了过年回家吃了不少苦吧!喝点奶茶暖暖身子,你姐姐和你一样也是今天回家。呵呵!;”’经过十来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姑姑家,我一改在路上对待那些陌生人的口吻对姑姑说:“姑父,回来了吗,我住哪里?”

前往我住的房间可以看见长江,依稀月光伴随着点点雪絮缱入长江,陌生的夜被这一地白雪杂加了静谧的色彩寂静欢喜,伴随着两天的疲惫住在温暖的姑姑家靠着抱枕不觉已睡到了天亮。路上奔波终于安心小睡心情也格外的好。来不及去在意每个路过的人以及风景不必在意什么时候会下雪,每个时候都是最美的。也许,以前的我这个时候是捧在手心家人呵护着的可是今年我接触到了许多以前从未碰触过得陌生人我是否也该感谢这些在我生命里出现的陌生人让我不断的成熟坚强。

天明收拾好衣服防止姑姑留我在家再休息一天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充满暖和的房间,冬日里,漫天飞舞的雪花,或飘扬或挥洒,总会给人很多晶莹温馨的梦幻,今年雪花来的晚了很多,干冷萧瑟的天气,增添了许多的凉意。窗外雪花悄然地飘落着。那飞舞的雪花,无数幼小而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天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仿佛觉得有一只白色的巨翼正在冥冥之中掩过大地,不知不觉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绒绒的雪上,极整齐分明的镌着我们偕行的足印。

独自归来的路上,偶然低首,看见洁白匀整的雪花,只这一瞬间,已又轻轻地掩盖了我们去时的踪迹空荡荡的街景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萧条反复的皮囊下遮掩着的是也许和天下游子一样的思乡情节。

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山村,飘过时空,掠过一双愁苦的眼,让他大叹“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观颜”,然后飘过独钓寒江的老者,又萦绕寒北,遂变为“燕山雪花大如席”,一时又“大雪满弓刀”,到最后滑稽成了“白狗身上肿”。

就是这片雪,让林冲在山神庙冲向梁山,让贾宝玉像一个精灵遁在迷蒙中,让杨子荣写过不朽传奇,这片雪飘过岁月,飘过山水,飘过人间沧桑、正义、艰辛和爱恨,湮没一切,笼罩一切,洗炼一切,融化一切,雪过有形,雪过无痕,只把历史融成一片飘飞的雪,看得见,摸得看,就是握不住。雪是沉默的,也是诉说的:雪是转瞬即逝的,也是神圣的。

清寒漠漠,足迹无踪,冬天的山脚,有时霰雪霏,有时东阳如雪,最喜那雪后红装素裹的艳丽世界,只有在冬雪中,才能见证松柏翠绿的刚毅;只有在冬雪中,才能见证那梅花暗香浮沉。亦爱雪梅香,登山顶,无限风光,任尔漫天风雪骤,她却暗香浮动,傲雪蔚然绽放,更显坚强,寒冬里,崖上芬芳,不怕狂风吹瘦影。冬天用雪一样洁白、冷艳、纯洁,演绎自己纯真的记忆。

冬天的记忆在天空凝结成浓浓的雾,在原野集成厚厚的雪,在湖面结成薄薄的冰,在树林化成素素的雾凇,在窗玻璃上开成淡淡的花,在大山的身上织成幅幅静美的画,在人们的心中荡起幽幽的梦,在我的记忆里泛起朵朵浪花。你是冬季里的玫瑰花,银装素裹也妖娆。

我爱飞雪,不畏严寒袭身,不惧寒风拢面,不畏大地苍茫中无人为伴的清苦,不惧漫天荒野里不被理解的孤独。就跟爱玫瑰一样,那根根细刺守卫着娇羞欲滴的冷若冰霜,却难以抵挡我勇往直前的火热滚烫。生命若寒雪,迎风独自开,感伤花易逝,飘荡迎春来。

我爱雪,如果说物以类聚,我愿意沉醉在酣畅的疯狂中与你共舞,共同抗击着尘世的看不穿与猜不透。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美丽的双葩傲世留香。行走在路上也不觉得那么寂寥孤寂。

走进姑姑家看到满客厅堆积的年货我感觉到了年味,回想到平时吃的用的东西应有尽有,招待客人的东西数不胜数,糖果瓜子不在话下,什么开心果、腰果,榛子……但是对于过年,总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欢悦、欣喜和久久的期待等待着和家人围坐在沙发上窝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和爸妈说着永远说不完的在学校发生的搞笑事情,虽然我所想的爸妈家人得知后也许会笑我太幼稚但我现在也只想在温暖的房间里满足的幸福的睡上一觉。!

时间过得可真快!清晨大雪如约而至仍记得来时姑姑住宅小区路旁各有古色古香讲究的门面,不难看出乡亲们不簇防偷盗白天竟将宅门打开皆可以看见街坊四邻的里屋设计以及门楣,偶然嘈杂于街巷的贩卖声:“卖大饼勒!卖油条!”这亦不是我等俗物可以体会得到的风土人情。

不巧归程街上却被大雪袭扰,正欲打开伞轻掩上房门欣然返程只听见里屋传来一阵洗漱声掺杂着洪亮的女高音:“顾溪,你先别走姑姑拿点东西给你!”我接过姑姑小心翼翼递上的一包用半旧黄纸皮叠加的包袱盒我带着疑问的余光看着姑姑一眼:“姑姑,这是什么?莫非我是历史上哪个皇帝的后代吧?”姑姑将其利索的放入笨重的旅行箱内。姑姑神叨嘱咐:“顾溪,包袱里有你曾经问我的祖宗谜团,我已经让你姑父送你去车站了,回家以后记得替我向你爸妈说新年快乐!我过年后会来你家拜年!”我肯定地点点头。

鲁迅对北地和江南的雪,作了精细入微的描写:“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而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不过我觉得这里写的北方的雪是冬雪。至于北方的春雪,我倒觉得颇有江南雪意呢!旧历正月初三那头一场春雪不就是这样吗?我住在高楼上,从窗上望出去,阳台栏栅上堆积着厚绒绒一层雪是那样湿润滋融,带来清新的春的消息。天晴气朗,从我这窗口,可一目望到苍翠的西山。而这一天,北京城一片洁白,一望无际、鳞次栉比的积雪的屋脊,黑白相间,构成一幅十分别致的画,好看极了。

车轮卷动一地白雪,映射在车窗上街上的雪景迅速消逝眼帘行驶于城郊公路,一抹阳光掺和着雪的狂喜映射在车窗看清了姑父那一缕白发带着饱含岁月沧桑的面容,一句话也不说像极了往日爸开车送我却郊外学校上学一样只有窗外的景色依稀倒退。泥土气息的城郊被人气沸腾的车站所代替,下火车夜宿姑姑家却带着莫名的谜团返程回家过年,朝姑父挥挥手内心沾染着对爸妈的思念就算是大雪也冲刷不了。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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