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人的镇静自若,即墨鸢一脸惊愕,怔楞的站在原地,看着冷夜冥嘴角轻扯,“当年,御玄清不过是结丹期的废物,自以为是的带着几只高阶畜生,便妄想将本尊封印,结果,被本尊一掌拍的血肉模糊,当场气绝身亡!你不过是一缕孤魂,卑劣的占据他人躯体,连魔都谈不上,还说什么除魔卫道!哼,真是笑话!……”
“够了!”冷夜冥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即墨鸢一口打断了,“孤魂野鬼如何?是妖是魔又如何?五百年前,你以杀人为乐,五百年后,你若不知悔改,老娘将以折磨你为乐!”
被囚禁多年的怨气,和受制于人的愤怒,快压得冷夜冥喘不过气来,但碍于即墨鸢手上的紫金铃,只能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
该死的女人,本尊骂的是御玄清,你生什么气?愚蠢的女人,等本尊摆脱束缚,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在场的几人心思各异,场面一时变得焦灼,就在这时,天外突然传来一阵威严的低吼,气势汹汹,撼天震地:“魔头,老夫在此!休得猖狂!”
闻言,众人均是一惊,没想到冷夜冥身上的魔气,竟引得无崖子提前出关!
“师尊?!冷夜冥,快!”即墨鸢最先回过神来,忙给君天魅使了一个眼色。
君天魅心领神会,飞快的将一缕魔气注入南宫清远的额心,一旁的御玄清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阻止。
但观御玄清寡淡的反应,即墨鸢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破空而来的老者,对视的一瞬,心中竟涌现莫名的熟悉感!
奇怪,他应该没见过师尊才对?可他身上的气息为何如此熟悉?或者,这些感觉来自即墨鸢,而非是她?
“魔头,还不跪地伏诛!”灰衣白发老者负手而立,倒有几分世外高人之姿,轻捋胡须,目光如炬言辞冰冷,真不愧是冰块的师父——大冰块!
“哼,五百年前的手下败将,五百年后你又能耐我何?”南宫清远面带笑意,看起来却十分的邪气。
“哦,是吗?”无崖子老眼一眯,顿时迸射出无尽的寒意,让即墨鸢不得不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啊!
“若是不信,大可一试。”面对无崖子这样的绝顶高手,南宫清远神情自若,一派云淡风轻之色,丝毫没有惧意,不知道是不把无崖子放在眼里,还是从未将生死放在心里?
呃,好诡异。
即墨鸢郁闷的挠了挠脑袋,先不论无崖子为何提前出关,为何连南宫清远也一反常态,不仅乖乖的承认罪行,还敢和老前辈叫板!
但……究竟哪里不对?
“本座虽杀不了你,但再将你封印百年,也是轻而易举!”老头子不愧是……掌门,这气势简直霸气拽到爆!
即墨鸢满眼星星的望向无崖子,暗自脑补一会儿天地变色的对决,却没想到无涯子竟只是叹了一口气,满脸不屑道,“如今你修为尽废,本座不会和一个废物计较,你若能活着离开清风谷,也算是你的造化。”
闻言,南宫清远不以为意,君天魅只字不吭,倒是御玄清脸色大变,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薄唇,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眼见好端端的局就这么毁了,即墨鸢不禁气结,上前一步道,“师尊,您就这么打算放这个魔头离开吗?”
这时,无涯子好像也终于注意到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弟子,玩味道,“那你想怎么样?”
即墨鸢微微一愣,顿时发挥了身为恶毒女配的潜质,硬着头皮到,“对于这种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就应该用锁魂钉钉在木桩上,剥皮,剔骨,挖心,放血,焚魂,夺魄……”
说着,说着,只感到一阵诡异的寂静,环视了一眼深色各异的众人,即墨鸢咽了烟口水,无辜道,“我……我说的不对么?”
御玄清一如往昔的深色冰冷,君天魅多了几分复杂,无涯子眯着老早不语,倒是南宫清远上前一步,笑如温风,“三小姐的手段,真是让……本尊意外。不过无论本尊是人是魔,是邪是恶,这副躯体可是……南宫山庄的大世子,若是有半点差池,三小姐能担待的起吗?”
别说是即墨鸢了,就算是无涯子,清风谷,即墨山庄,都无人能担待的起?毕竟南宫山庄的势力可是和整个皇朝牵涉,可谓是动一发而牵全身!若是南宫山庄出事,皇朝还不倾国灭了清风谷,到时候即墨山庄也难以置身事外,那么她就更是天下的罪人了!
丫的,老娘为何这么有祸国殃民的潜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