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氏锦儿、李氏思蓉、凌氏惜嫣、刘氏素娇、聂氏雅婧、司空氏图倾、王氏银铛、王氏银铃、向氏灵漪、郑氏莉莉。其余小姐可领一只银簪回府,此后可自行婚配,皇家绝不干涉。”
“小姐,为什么不是黄色绸缎所制的‘圣旨’,而是……一张普通的‘小纸条’……?”荷夏一脸疑惑的样子向聂雅婧问道。
“因为这次比赛连初选都不算,只是把一些不好的或是无用的人剔除罢了。”一位白衣女子走了过来淡淡地说道。
四个侍女看清楚了来人,压下心中疑惑和惊讶福身见礼,便都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聂雅婧则满脸笑意地迎上前,有些喜悦地叫:“灵漪。”
“恭喜你啊,能进宫了。”女子脸带戏虐地对她说。
“灵漪你就别取笑我了,你还不知道我?再说你不也被选上了?”
“是啊……我也被选上了……怎么会被选上呢?”向灵漪说到这儿,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更有些悲伤和无奈。
听了她的话,聂雅婧急忙四下里张望了几下,才转过头来低声地说:“你在这里叹气做什么?还说这样的话?当心被人瞧见了乱嚼舌根子。”
“我可不在乎那些。”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向灵漪心中一暖,可口气中除了少有的温柔,依旧无它,她早已学会了冷漠,想要改回来……很难!
“知道你不在乎,但总归是不好的。”
“我知道,不说就是了。”向灵漪微微地撇了撇嘴,眼眸中哀伤依旧。
眼角瞥到周边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想来应该是宣布完了,聂雅婧拍了拍她的手说:“姐姐也快些回去收拾东西吧,今天下午应该就要启程了。”
“嗯,好。那我先走了,启程时再见。”
“好。”
聂雅婧说完,向灵漪便转身带着侍女离去了。
聂雅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的产生了温暖与无奈,不禁苦笑:明明是两种相悖的情愫,却偏偏如此真实地同时出现在自己的心中。她再次看了眼那抹背影,也转过身来,“我们也走吧。”
“是。”四个侍女紧随其后。
一个白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看着那抹俏影缓缓离去,露出一抹苦笑——入宫亦或是入王府,在她心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既没有喜悦,也没有哀伤,态度平静得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戏外人?
而自己又为何窥探不到她的内心?之前以为是她因为见到自己故而防着自己,那这次,她明明看不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窥探她,为何也窥探不到,这次又应该是做何解释?是她心中真的毫无所想,一片空白;还是她……算了,不想了。
其实他不仅是想不通,更是不敢想。如果是那样的解释,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住……
白色身影也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再看他刚刚站的地方,没有一丝灰尘,好似从没有人站在过那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