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周与六月默默拥抱了一会，将朋友找了些石像的事，告诉了六月。南不周嘱咐过朋友，要新割下来的头像。石像本来就不会像春天的笋一样层出不穷，何况是新割了头的石像。所以，很可能鱼老爷的头，就是这些照片中的某个。
六月一张张看过，看到那张闭眼微笑的石像，心头涌上奇怪的感觉，拿着照片许久没放下。
南不周轻声问：“怎么了，这张照片有问题？”六月摇摇头，她说不出，只是直觉对这颗石像头感兴趣。她绞尽脑汁回忆梦中出现的人物和景象，试图将它们与照片上的石像联系在一起。
南不周看着六月痛苦的表情，笑道：“不用这么费劲的想，回头我去趟山里，让村里人认认，便知道是不是鱼老爷了。”
六月恍然大笑，这个办法显然比她空想有用的多。她默默看着照片，石像头的主人和煦的微笑，仿佛活生生的人，那样逼真，让人难以忘怀。
南不周接着道：“还记得我说过有了田玉晓的消息吗？”
六月点头道：“记得，正是因为你说的话，当初让我以为诱我去山里的人是你。后来因为鱼老爷的事，倒把田玉晓忘记了。”
南不周道：“现在有了确切消息。”
六月忙坐直身子，等着南不周说。南不周道：“找到是找到了，不过……”六月神经紧绷，难道，田玉晓去世了？南不周继续道：“他已经在医院卧床多年，据说，活了不几天了。”
这个结果，比六月预料的要好一些。算起来，田玉晓已经一百多岁，能活到今日，已经是高寿。六月看着南不周道：“我想去见见他。”南不周握着六月的手道：“再等几天，最近有一个珠宝展，现在公司离不开我。”
六月抿了下唇，她去过南不周的公司，知道他一直在筹备这次展出。可是，田玉晓的身体状况，让自己等不了。她咬了牙道：“我自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