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蓝担心江可可的安危,便独自一人,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向山上的道观走去。等到那里一看,道门紧闭着,她使劲的敲了几下,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石小蓝寻思道:莫非那道人是个歹人,抓住江可可,想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越想越觉得不对,正当彷徨无措时,突然心生一计,冲里面大喊道
“贼道人,我劝你速速把江可可放出来,要不然,马上打电话报警,把你道观拆了。”
果然,她话一出,道门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了一位道人,黑色长袍,头发花白,赤脚,石小蓝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刚才抢走江可可的那人。
只见那道人走前一步,打个揖,道:“小姑娘家,佛道之地,请勿大声喧哗。”
石小蓝生气说:“谁叫你抢走江可可,你只要把他还给我,我立马走人。”
那道人说:“敢问姑娘跟里面受伤的青年是何关系?为何如此挂怀?”
“这。。这”石小蓝顿时语塞,半晌说不出话,脸色一片绯红,待镇定过后,才继续说
“我跟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识相的马上把他放了。”
那道人呵呵一笑,说:“姑娘,请随我来。”
道人带着石小蓝进入了道观,经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在道观的一间厢房边停下了脚步。
道人说:“姑娘,那位青年便在里面。”
石小蓝推门进入,房间内的摆设颇为简陋,一桌,一椅,一床,桌上点着煤油灯,靠近墙壁那里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床上躺在一位闭目的青年,石小蓝一看,这人正是江可可。
石小蓝看到躺在床上的江可可,双目紧闭,面如金纸,已跟死没有多少差别了,一把冲到床前,哭泣说:“江可可,我来晚了,这贼道太无耻,害你不能马上进医院医治,不过现在,我来了,不会再让你这样了。”
她一边哭泣说,一边手也不闲着,试图把手伸到床上,把江可可背起,带离道观,可这时,一直站在身边的道人拦住了她。
道人道:“你不能这么做。”
石小蓝气道:“昏话,再不送去医院就真快要死了。”
道人摆了摆手,说:“送去医院也没有用,他的病不是医生能够医的了的,你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吗?”
石小蓝问:“什么伤?”
道人说:“他强行施展道术,遭到反噬,现在五脏六腑俱已受损。”
这些方外之话,石小蓝听得模模糊糊的,不太懂,不过听道人的言辞,再配上他衣服怪异,石小蓝相信了道人是位方外高人,石小蓝问道:“大师,那他还能够好起来吗?”
道人说:“幸亏你送来的早,他还能治。如果再晚些,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了。”
石小蓝听完,长吁了口气,突然倒头便拜在道人面前。道人心恐,扶起石小蓝,道
“姑娘何故如此?”
石小蓝说:“求大师一定要救活江可可,另外我恳请大师让我留在道观陪伴江可可。”
这话倒难倒了道人,因为他这个道观,从来不留女客,他为难说:“鄙观从不收留女客,姑娘还是回去静待佳音吧。”
石小蓝寻思:江的伤因他而起,现在离去,却显不仁不义。突然又跪倒在道人面前,恳求道
“求大师允许,如不允许,我长跪不起。”
道人见这女娃心诚至极,只好点了点头,把她留在了道观。
自此,石小蓝朝夕陪伴在江可可面前,不在话下。
如此,一周之后,在特效温泉和丹药的调理下,在石小蓝的精心照顾下,江可可终于醒了过来。
那天,微风送爽,窗外鸟声啾啾,躺在病床上的江可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当他一睁开双眼时,他怔住了,床前石小蓝正神情凝望着他,在她旁边的是他的爷爷——赤脚道人。
江可可看到石小蓝,一股温润的情感传遍全身,半晌说不出话,呆呆的坐着。
道人怨道:“小可,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姑娘这些天一直朝夕陪伴你,可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看看人家都憔悴得什么样子了,快带人家出去走走。”
江可可敬遵道人的指示,带着石小蓝,离开病房,来到外面。
此时已是寒冬,山上木叶尽脱,一片肃杀之意,两人信步过山头,来到一处干涸的溪边,在溪边一块大石头边坐下。
江可可冲石小蓝感谢道:“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他说的很真诚,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石小蓝笑道:“应该我来说感谢的话才是,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那次怎么逃过劫难呢。”
两人互相感谢,温馨感人。话说完了,突然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江可可在百无聊赖之下,突然拾起近旁的一颗小石头,朝河里扔去。
“可可,星期六,父亲会在市皇家酒店为我开一场生日派对。我.我希望你能来“
说话有点结巴,声音细如蚊子,可江可可却真真确确的听清楚了,这话来自石小蓝,再一看她,害羞的低下了头,脸色潮红,手忙搓着衣脚。
这话对江可可而言,无疑晴天里的一个霹雳,他震惊到了,这话暗示着什么,一个傻子都能明白,何况是他。他此刻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你说话呀,没见过像你这么木的男人?”石小蓝见江可可没反应,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我.。”江可可被她逼得更是欲言又止。
“哼,不来就算了,那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吧,我走了。”石小蓝假装生气,掉头离开。
看着石小蓝背影慢慢离去,江可可终于鼓起勇气,大声喊道:“我一定会来的。”
石小蓝回眸一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