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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抉择

其实,爱情也有自己的世界,每一次的展开都是彼此最残忍的抉择。

苏晴晴,铭刻在三生石的缘分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相爱之源。

梦中,殷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肯定自己是在梦中,或许是因为身处的地域太陌生,也许是因为他没有看到任何的生灵,但是让他确定自己想法的还是那个哭泣的身影,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却又看不清她的面孔,牵不到她的手,却又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深深的眷恋和爱,也有可能不是爱。

殷雨天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是一个如此不称职的男朋友,他的心明明慢慢接受了南宫玥,内心的那根爱情之弦也被南宫玥拨动了,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却想起了另一个女孩,最让他厌恶自己的,还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不是还存在,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而是存在于自己的身边。

或许爱情是一个独特的心灵世界,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刻印在世界之中,永远无法磨灭,哪怕暂时忘却了,那个世界也因此关闭了,但是当另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再次发现了这个爱情世界的时候,你会发现爱情世界里的前任都要借此机会复苏过来,让你感受到痛苦,让你不得不做出一个抉择——到底谁才是真爱?

梦醒时分,殷雨天刚睁开双眼就感受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或许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也只是未到伤心时。殷雨天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慌乱地用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发现窗外夜深人静,再也无法入睡的他决定起身看看夜色,或许会好点吧。

“醒了?要不要喝酒?”殷雨天刚离开房间,准备关上房门的时候,殷正的声音适时地出现在他耳边。三更半夜,背后传来的声音有点突兀,却又显得很有安全感,让殷雨天慌乱的内心顿时有了依靠,只是话中内容却有些让人无奈。

殷雨天回头看到自己的父亲手中提着一个酒壶,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好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您还没睡吗?”

殷正看到殷雨天点头之后就转过身,走向家中的庭院,口中慢悠悠说道:“人老了,不爱睡。”

殷雨天的嘴角抽了抽,他心中想了想自己的年龄,发现自己却正是风华正茂,和一个糟老头子半夜喝酒会不会太堕落了?呃,而且这个糟老头子还是自己的老爹,但是有称呼自己老爹糟老头子的儿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殷雨天带着一大堆的胡思乱想跟着殷正的身后,原本杂乱的心思在一阵吐槽之后却也轻松了不少,殷雨天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有点佝偻却又显得有点高大,佝偻的是身形,而高大的却是气质,那种曾经傲世天下的气质。殷雨天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越发神秘而强大,或许他并不是他变现出来的那般无能。

“老头,你年轻的时候很生猛?”殷雨天终于忍不住发问。

“哈哈,必须的啊。”殷正大笑两声,得意忘形地说:“你老子当年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角色,就你现在这两下子还不如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呢。”

殷雨天轻轻地说:“我今年才二十。”

殷正语塞,不得不赶紧转移话题:“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殷雨天突然觉得好生感动,在他的记忆之中,这应该是父亲第一次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的殷雨天反而有点不自在了,站在庭院的石椅旁乖乖地回答:“也不是不舒服,只是觉得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坐。”殷正示意殷雨天坐下说话,“你的脑子里封印了很多的东西。”

殷雨天刚坐下,听到殷正的后半句话之后又站了起来:“什么叫很多东西?”

“咳咳,”殷正轻咳两声表示自己也很尴尬,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而且很多秘密也是该告诉殷雨天的时候了,至于殷雨天听了之后会做出什么选择,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呃,也是有关系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啊。

“你的脑子里有我这些年传给你的武功秘籍,有一个老不死的元神,有一个小姑娘的记忆。”殷正将秘密全盘托出,“你准备知道哪些?”

“我想知道娘到底在哪里。”殷雨天没有做那个三选一的选择题,自己问了一个问题。

殷正听到殷雨天的话语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又叹了口气,从石桌上拿起酒壶朝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烈酒,慢慢咽了下去之后才开口说:“你娘被封印在这个世界的本源之处。也许百年,或许千年之后你就会看到她了。”

“百年?千年?”才二十岁的殷雨天根本无法接受这么长久的时间跨度,“一个人怎么可能活这么长时间?”

“纯粹的人类当然不可能活这么久,可是像我和你娘这么优秀的修者,活个万年也不是难事。”殷正冷笑道,“我教你的,你在学校学的不都是这些吗?”

“那不只是武功吗?”殷雨天发现自己真的很无知,他完全不知道一个人还有纯粹和不纯粹之分,“什么是修者?老爹,你最近是不是仙侠小说看得太多了。”

殷正无语,他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和殷雨天说过一些关于修炼的事情,他只是把那些书籍都交给殷雨天,然后再也不闻不问,内疚的同时不禁想:“这件事可不能让钰儿知道,不然到时候就得跪搓衣板了。”

“就是那个山洞里的老头告诉你的那些关于宇宙之分,他都没骗你。至于武功和修者之间的区别,就是看谁的命长,其余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修者的神通更广大一点,你以后会知道的。”殷正很正经地说道。

殷雨天习惯了殷正这种马马虎虎的教育方式,他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大的烦恼:“那个关于一个女孩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殷正陷入沉思道,“苏未晴还是苏晴晴?”

殷雨天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殷正并不是真的忘记了那个女孩的名字,而是在提醒自己苏未晴也好,苏晴晴也罢,其实都只是那么一个人,那个曾经和自己相爱的女孩,一个深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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