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学园区往住宿区的樱花大道上挤满了刚下课的学生，不过在这个季节萧索的寒气里也只有路边麻麻密密的樱树枝桠和海边呼呼的风声。楚暮晨也骑着他的老式自行车随着人流艰难地行进，他戴着帽子和手套裹着围巾，依然有些禁不起秋风的凛冽，心想着早点回到寝室打开空调再泡一杯热茶来暖暖身体。
东海岸的天黑的尤其早，楚暮晨骑车的几分钟时间里，微明的天空已经黑尽了。从寝室楼正门边墙上的保温炉里取出提前预定的芝士牛肉盖浇饭，赠饮是小盒苹果味酸奶。刷卡开门，上楼再进入自己那远离父母和故乡的小家，把书包和晚餐放在桌上楚暮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空调准备泡点红茶。茶叶卧在茶罐里散发出让人安心的香气，但四处搜寻也没能找到热水壶。记得当时想着顺路，中午上学就提到一楼供水房。现在才想起的楚暮晨又要下楼跑一趟了，还是如此让人不想出门的天气。他对自己的健忘哭笑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还早，离晚上十一点还有漫长的五个小时。
楚暮晨是华东土木学院的大一新生，因为一些巧合现在一个人住着老旧的两人间。他一边慢慢吸着酸奶一边在纸上演算数学题，题目让他眉头皱起陷入思考。
今天并不是一个适合学习的日子，从各种缘由上来看都是这样的。明天是星期五，工作日，但楚暮晨周五并没有排课。三日连休的权利，对升学考失利被调剂到经管养老院的楚暮晨算是不错的安慰，毕竟还是一个未满十七岁的懵懂青年，总希望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对游戏宅的他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狂风游戏公司逃票了三年的大型虚拟网络游戏——《剑与魔法》将在今天新约克时间上午八点，也就是华夏时间今晚十一点开启公测。
虽然作为游戏******的虚拟网络游戏自技术成熟之后就层出不穷，但对于狂风游戏这款不仅名字老土而且迟来的作品，全球的游戏迷们依然期待满满。不只是从上个世纪的《术士世界》开始就积累的人气和“狂风出品，必定精品”的社会信誉，还是众多玩家对一个新的魔幻世界的期待。
虚拟游戏脱离了传统的显示器或者全息投影，通过脑信号模拟给了人更为直接和真实的体验。虽然还和现实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不同和违和感，但或许正因如此，虚拟游戏变得像一个只属于玩家的另一个世界。
众多游戏粉们相信，只有狂风有着创建他们所期待的世界的能力。一个月前，短短一周的内测透露出的各种消息早就让无数的玩家激动不已，现在就早早进入游戏吧或在家中带上游戏头盔等待新约克时间上午八点的到来。
为缓解激动的情绪，楚暮晨将一个周末的作业悉数写完，心不在焉自然牺牲了不少质量。他从八开始就每五分钟看一次时间。
还有五十分钟，这段时间让他觉得比难熬的专业课还要漫长。楚暮晨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摸起手中暗蓝色的游戏头盔。
楚暮晨的手机这时响起了《战争序曲》的音乐，上面显示的是“基友欧阳”。
“楚暮晨，你在哪里？是不是在寝室？”
“额，在，有什么事？”
“你在等游戏公测吧，你家虚拟网络专线有没有拓展接口？”
“你不是早就预定了游戏吧了么，问这个干什么？”
“就说有没有！”
“没有，话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好，我马上过来，记得下楼帮我开门。”
“你开玩笑吧！已经过了十点了！你要干什么鬼！”
楚暮晨激动咆哮着站起来的时候，电话已经只有嘟嘟的忙音了。他现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坐在椅子上缓口气后用力伸了个懒腰。结果打了一个饱嗝，满嘴的芝士味。
不过等会总归会知道清楚，想到这里楚暮晨露出了点苦笑。
过了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再次想起，依然是“基友欧阳”，不过这次还没等他接起来就被挂断。
楚暮晨快速下楼刷卡开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
又过了两分钟，一个抱着两个箱子的黑影从转角处一路快跑过来，在寝室楼外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显眼。这人戴着帽子口罩围巾，而且都是黑颜色，眼镜上还满是雾气，像极了可疑人物。男生寝室楼外的栅门边的保安迎了上去。不过他并没有把黑影拦下来，而是走近后拍了下它的肩膀，笑着说了声“游戏愉快”。黑影似乎颤了一下，稍微点头示意就继续前冲。
原来它手上的箱子上印着游戏头盔的图案。
站门口的楚暮晨刚看清这一点就被黑影直接连人撞进了寝室楼内。
“你这也行，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楚暮晨一边按照说明和经验连线调试一边皱紧额头。他现真是头疼无比。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在这个关头发生这种事情。
欧阳青今天刚上完晚上最后一节课，就一路小跑向学校附近的游戏吧。可进入早已预约好的包间后，却发现虚拟设备无论如何也开不了机。叫来管理员，检查一番后也没有任何进展，说是只能找厂家报修。即使游戏吧抱歉后赔付了五倍的价格，但欧阳已经郁闷得脸都扭曲了。无论哪个游戏吧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有位置，难道只能错过这游戏者的盛宴一个人流落回寝室？
虚拟游戏和传统游戏使用的网络完全不同，独立于互联网的专用网络，此外还必须是高速光纤的有线连接。再加上虚拟游戏沉浸模式的特殊性，浅睡眠的方式使其无法便捷地在公共场所使用，游戏吧也全是小的包间。欧阳青自然不可能在三人的寝室里玩游戏，连游戏头盔都没有买。
欧阳青垂头丧气地徘徊在东海市繁华的街头。路过游戏厅旁边的设备销售店，突然想起也在东土读书的高中同学，他开学时还从这里购买了刚发售的狂风专用游戏头盔。那时这头盔还只能运行一两个小游戏，却因《剑与魔法》即将上线的消息卖断了货。那个学婊（不努力学习却成绩好的人）游戏宅现在肯定在单人间里准备享受游戏吧，简直让人不爽。
不过突然想到什么的欧阳青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转身就进了虚拟设备销售店。拿起手机就要给高中同学通话，看见手机上的时间顿了顿，左手握拳给自己打气后才拨了出去。
“不过，现在我已经，进来了，你倒是快点，时间不等人，呼。”欧阳青整个人成大字仰躺在楚暮晨的床上，一阵一阵喘着气，眼镜扔在一边。
“你没有登记你要怎么出去？还有，嗯，额，被周围同学发现了我怎么解释？不管你再怎么有男子气概你也是女生啊！寝室十点以后留宿异性要死人的啊！你没问题，死掉的可是我啊！”他现在不得不压低声音说话，恼怒已经变成无奈了。
楚暮晨总算是把头盔的初期设置全部调整好，扔给还在缓气的欧阳。到现在他还有点把握不清楚状况，虽然按照欧阳青所说，这只是她急中生智的起死回生。对同属游戏宅的她来说错过《剑与魔法》的公测是多么大的损失他也清楚不过。
“感谢，呼。”她拿着头盔坐起身来，“不过这也太丫的刺激了，害我心跳得比开荒打boss还要快。喂，有水么？”
“用吴昊的杯子吧，我去洗。”楚暮晨没有喝饮料的习惯，而且牛奶也正好喝完还没来得及去买。
“不用了，我换一边喝就行。”欧阳青抱着头盔一脸等不及的模样。
“我去洗。”
“等等，嗯，顺便带我去上厕所。”说着就把头盔放在床头站起来小跳了两下，拍拍牛仔裤上的灰尘。
“哎”该来的总会来的，楚暮晨短暂沉默后就答应下来，“我先看看。”况且他现在也不想再耽搁任何时间。
“你赶紧，还有不到十分钟了。”楚暮晨直接靠在了厕所门上。还好寝室楼道的灯光昏暗，再加上欧阳一身感冒病人得而装束才蒙混过途中遇见的同学。连带着现在他也有一种冒险的心跳感。
“哪有你这样催女孩子的，好了，结束，一身轻松。”接着门里就传出水声。
“就你这发言还敢说自己是女生，你就省省，”楚暮晨说到一半变成了惊叫，“啊！”由于门突然向内打开，靠着们的他一下子失去支撑向后摔了一个结实。
“你怎么这么蠢？或者，还是你故意想制造这种角度？可惜我才不是那种穿着裙子还不穿保险裤的女生”欧阳抱胸透过眼镜和口罩的缝隙向下投出鄙夷的眼神。
“疼死了”等欧阳退后一步楚暮晨一手按着后脑勺屈坐起来，“谁让你这么大力开门的，还有请不要在这种场所暴露你是一个恶趣味动漫宅的事实。”
“去门口看看，要是你的惨叫引来人就不好了。”
“我觉得你低点头就能自己走过去，以你的平板身材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呵呵，反正也是你倒霉。”
“哎。”楚暮晨已经完全放弃挣扎了。
幸好没有人过来。今天的寝室楼显得有一点空落落的，或许是连平时这个点不去图书馆而是在寝室里喧嚣的人现在大多都一窝蜂拥到游戏吧去了吧。
“你可以坐我的电脑椅或者躺上面吴昊的临时床铺。”楚暮晨调试好后就坐到欧阳旁边示意她让开，自己要玩游戏了。
“我还以为你会爽快地让出自己的床铺，我是看错你了。”说着欧阳青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拜托不要装出这种样子恶心我了，你要真想，早就直接躺上面然后一脚把我踢开。就算我赖着不走，以你的脸皮也能轻松让我先坚持不住自己放弃。”没等欧阳回话他就把眼罩合上，嘴边挂上得胜的笑容。
欧阳注视了他一会儿，抬头看看上面，又舒了一口长气，才表情低落地戴上头盔，进入游戏。
快速的昏沉感之后，黑暗中浮现像最老旧的电视搜不到信号的画面印象。据说这个过程需要一分多钟，而且应人而异，但自己感受倒是没什么印象，甚至会很快忘记。一阵微小嘈杂的声音印象过后，一下子就像是整个人漂浮在梦境里，虽然自己的身体还无法感知。
眼前浮现出狂风游戏的logo（徽标或者商标），紧接着是仪器生产厂家的外文logo，之后画面切换为游戏的选择菜单。楚暮晨作出一个右手向下滑动的意识，然后选择了最下面还是灰色的《剑与魔法》的图标。
按照英语直接翻译应该是《剑与魔法交织的大陆的传奇》，不过连楚暮晨都觉得还是官方简单土气的名字更让人容易接受和传播。
进入之后闪了一下创建角色的画面就到了了读秒的倒计时空间。虽然只闪现了一瞬，但对于虚拟游戏来说还是能形成清晰的记忆。应该是网络或者服务器出现了短暂的失误吧，画面在意识中重合的违和感倒是有点厉害。不过玩了两年虚拟游戏的楚暮晨早已适应，甚至还感到这是让人简单明确区分虚拟和现实的设计。
楚暮晨盯着空间中的巨大计时器，却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也许也是虚拟系统的原因。
计时器归零的一瞬周遭得到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到了强行播放资料片的时候了，不过一开头就让楚暮晨小吃了一惊。游戏logo下的版本号是0。20，之前的内测是1。15beta（测试）。版本还有倒着更新的！按照之前的传言来说，第一部资料片会等到第一波玩家进入世界服的前夕放出，真是一如既往地卖关子。流传出来的内测的第一部资料片也是只有剪辑后的几十秒，不过很容易看出用心不少，震撼感已经远超大多数全息商业电影。
但是现在播放的所谓资料片只有种族和游戏模式的简单动画和介绍，连背景都不清楚。让人觉得又老土又省钱。
一分钟的资料片之后出现了人物栏，不过所有人物资料楚暮晨早已经设定好，所以直接进入了游戏。
溯洄因果
男
兽人狐人族
“溯洄因果”这个名字是楚暮晨中学二年级开始玩传统游戏时就使用的名字，虽然后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和妄想过度，出于各种方便也一直没有更换。当时他从自己的名字暮晨开始左思右想得到了这个自己觉得很威风的网名。网上一起游戏的朋友一般都管他叫“溯洄”，而欧阳喜欢叫“小芦草”，这里是取自蒹葭。
虚拟游戏的性别一般是不能改变的，通过身份绑定和基因指纹的保证，人妖号几乎无法存在。当然这里面的原因很容易理解：虚拟游戏毕竟不同于传统的通过屏幕和音响传递信息的游戏，代入感更强，无论是为了避免心理问题还是考虑到社会伦理都应该这么做。
《剑与魔法》的种族有人、兽、妖三大类，例如精灵属于人族族系，亡灵属于妖族族系。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外表和不同的能力倾向，比如象人和熊人就远比大地人（普通人类）皮糙肉厚。楚暮晨选择的狐人族，倾向于灵巧和魔法，身体能力弱小。这和他准备专职刺客类角色有很大的关系。
溯洄因果的造型是一个瘦小的男孩子，长着毛绒的尖耳和狐尾甚是可爱。不过楚暮晨并没有什么美化人物的兴趣，他直接用了官方的人像采集和后期加工，虽然他感觉有点自己的影子不过也完全看不出和本人的相似。据说连警方的高科技侦查手段也无法直接从虚拟人物还原出真实相貌。
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游戏开始的新手空间，再离开这里以前是没有任何其他玩家的。新手空间之后将是按照所在地区划分的低级服务器，全球一共划分了几千个。最后玩家才会进入《剑与魔法》的世界服，开始真正的冒险。而低级服务器是公测的新增内容，作为过渡阶段推出。
楚暮晨活动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手脚，一手挥去了悬浮在空中的新手提示栏，开始熟练地利用自己这瘦小的身体向着前方一扇发出淡蓝色光芒的门跑去。门后是不可跳过的运动教学，或者说是障碍道。楚暮晨娴熟地穿过，在手脚并用爬过箱子障碍时快速地跳跃，像极了一只真正的狡猾的狐狸。
通过又一扇光门，后面是训练场地，中间站立着一只绿色的哥布林，正摇头晃脑地处于晕眩状态中。楚暮晨从系统提示的木棍、短刀、弹弓三种武器中选择了短刀，握起凭空出现的白色小短刀就扑上去对着绿色哥布林的脑门一阵乱砍。
虚拟游戏的攻击和传统游戏和现实都大为不同，并不是点击鼠标键盘或其他外设，也不像最初玩家们想象的那样十分真实地用刀去挥砍。如果说虚拟游戏的运动是似梦非梦地轻快而带有不协调感，攻击就更是如此。在脑中意识想要通过游戏角色攻击的时候，对手部的感受会降到很低，但操作起来却比现实还要轻快和方便。这样的结果就是攻击的时候更能感到游戏的趣味，却没有太多的真实感；另一个好处就是大幅提高了人的反应速度，而且可以通过人物的数据来控制动作能到达的程度，就像是角色有着不同的身体素质一样。这种设定也许不光是技术不够成熟的原因，想必社会学家，心理学家、游戏软件工程师以及研发虚拟设备的科学家都在这里做了大量的努力。
快速对着哥布林攻击十来次之后，这只绿色小怪物头上的眩晕标志消失了，只见它双目变红，举起手中的石棍快速地向楚暮晨的狐人一技横扫。楚暮晨似乎早有预料地向下一蹲再向后一侧，但哥布林的石棍却像是长了眼睛，一个变向就把溯洄因果这个狐人砸飞了出去。
在五米开外落地的楚暮晨踉跄爬起，之后得到了系统关于躲避的说明。他起身明显感到动作被加了很强的负面效果，不过很快就消失。狐人的眼中满是不甘，楚暮晨已将开始怀疑这个哥布林的石棍的第一击是躲不开的了。关于躲开第一击会有奖励的传闻也可能是谣言。
紧接着系统提示收到布衣和棉裤，以及在小木盾和布鞋之间可以做一个选择。楚暮晨在选择了布鞋之后快速后退，在门边穿上了三件装备。自然是一键换装，只要是非战斗姿态，简单的操作就能更换身上除了武器以外的其它装备。
在《剑与魔法》中武器相对特别，远比其他装备更有现实感。不过和装备一样，也可以放入背包，取出的时候按照意念出现在身前。并且人物绑定。这意味着虽然你可以夺取别人的武器攻击，在战斗结束后武器会自动回到对方的背包。还有两个特殊的设定：战斗状态可以更换武器；武器不会直接出现在手中，而是出现在有一定距离而顺手的地方。
更换装备后溯洄看起来更像是人类男孩，不过楚暮晨立即选择了隐藏装备。这种状态只用于非战斗状态，设定后会自动切换，此时只显示休闲装，也就是玩家们所熟识的游戏时装。而溯洄现在的时装就是这一身褐白相见的动物皮毛，到头部为止。脖颈以上变得更像人类，当然，作为特色的狐耳依然显眼。
回到训练场的楚暮晨轻松躲避着哥布林笨拙的动作，甚至多数时候只稍稍移下脚。还好只需要坚持十五秒不被击中。时间一到哥布林就发出一声怒吼，高举石棍，双目前瞪，绿色的皮肤快速地变成红色。系统也同时发出了与哥布林战斗的任务。
这时画面暂停，意识中的左下角出现了溯洄角色的状态栏：绿色和蓝色的两条粗线。这简单的状态栏没有任何数值，也是《剑与魔法》的新设定。意识中状态栏的地方依然能看见后方完整的图像，这并不是透明，而是双重存在。都能清晰可见，又总感觉在一个地方。这也算是虚拟游戏区别于现实的又一特色。
绿色的状态条是最弱生命体征，和传统的生命值十分相似。随着减少会变成黄色，红色和闪烁的红色。不同的是，最弱生命体征代表着如果你连续攻击一只哥布林的弱点，它的绿条会快速下降并且动作迟缓。但在这时如果你去攻击其他部位，绿条可能只有一丝的减少，这和真实情况更加接近。当然即使绿条没有减少，攻击四肢带来的动作妨碍依然对战局有着巨大的作用。
其中自然也有特例，精英怪有着百分之五十的同调，统领怪百分之八十，领主怪（boss）百分之九十五。在竞技中也可以选择不同的同调。《剑与魔法》首创的同调计算意味着你对这些怪造成伤害的大部分将被均摊。均摊越多，越像是传统算生命值的游戏；均摊越少，越有现实感。同时也不影响攻击弱点的加成。
蓝色的状态条是最弱精神体征。类似地，颜色会变为深蓝，紫色，闪烁紫色；连续使用同种技能会快速下降。而且可能和精神状态有些关系，网上就有了劳累时不要玩法师的传言。
对方的状态条在玩家对战时不会显示，那时你只能通过观察来判断。
此外，玩家角色和一些怪物都有着亢奋效果：暂时大幅度减少受伤带来的行动损害，但在一定时间后会开始体现。也就是说你即使受到腿部的伤害，也不会马上丧失行动力，只有在连续受损后才会直接倒地，因为一次攻击的后续效果可以被角色的高恢复能力完全抵消，多次的同种效果依然会成为致命伤。亢奋效果的强度还和角色属性有关。这种设定很大程度上解决了高现实度游戏的诟病：战斗持续时间太短和可操作性不强。否则弓箭手几箭把近战单位的行动力废掉，就变成打靶游戏了。
画面一恢复，楚暮晨就压低重心快速前进，面对普通怪哥布林比刚才快速很多却无力的攻击直接迎了上去。
首先被击中的是溯洄的左肩，不过他连动作都没顿一下就一刀削入了哥布林的脖颈。小刀直接从哥布林细瘦的脖颈穿了过去，带出少许血花。哥布林的血条直接下降一大截。没等它还击又是一刀反削直接把哥布林变成黄血。
这种完全非现实的设定是所有虚拟游戏的又一大特色。不管传统游戏再血腥暴力让人产生快感，你永远不可能在一款虚拟游戏里，把生命单位的一部分切下来，攻击造成的出血量也减少大半。最初玩家们纷纷抗议这种没有热血感的设定，但习惯后却感觉更加不错。首先不用担心真实的虚拟游戏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且游戏公司在其它能够“燃”起来的地方都做了充分的弥补：无论情节音乐还是作画都更加让人热血沸腾。
扛着哥布林无力的攻击楚暮晨很快就给了它最后一刀将其化作光点。
在大多虚拟游戏都共有的一些简单的教学之后，就只剩前方泛着红光的最后一个房间。只要突破这里新手的单机游戏就算结束了。
作为五万内测玩家之一的楚暮晨自然是是充满信心。不过他现在需要尽量节省时间，快些进入《剑与魔法》的世界服务器。
那里才是这个游戏，或者这个世界的意义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