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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十三与小七的故事

对于睡觉不安稳的双双,十三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整个晚上只能佝偻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双双的手脚“调戏”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会吵醒双双引来更大的麻烦。

这样折磨人的夜晚总是很难熬的,何况是在冬天的夜晚,就连太阳出来的都好像格外的晚,无尽的黑暗折磨着十三脆弱的理智。

不过再难熬的夜晚也还是会熬过去的。第二天天一亮双双便早早的起床了,将早餐给准备好。看样子昨晚休息的还可以,看来少爷的“木牌”对她的休息并没有过大的影响。

相反,十三可就惨了,一付病恹恹的样子趴在桌上。看着坐在一旁无精打采的十三,双双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太好啊,不会是昨晚冻着了吧?”说完便伸手往十三脑门摸去。

十三一摆手将双双的手拍掉说道:“没有多大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罢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听到十三的话双双点点头然后说道:“没着凉就好,昨晚怎么会没休息好,做噩梦了么?”

十三听了这话后摇摇头道:“没有,只不过是想的东西有点多,失眠罢了。”

一旁的老瘸子听到十三的话,却是不满的说道:“人没多大,屁事倒不少,又是失眠又是噩梦的,你说你脑子里净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干嘛?如果你要是每天都好好练功了,哪会有那么多精力去想别的。哼,可别让我发现你将武功给拉下了。”

十三听到老瘸子这一番数落,心虽然不以为然,不过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赶紧低下头默默地喝粥。

很快的十三便吃完早餐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对一旁的老瘸子说道:“六叔,我吃好了,您慢慢吃,我出去逛逛,看看有什么新鲜事。”

对于十三的生活,除了武功外,其它事老瘸子基本是不会干涉的,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两句,让十三不要在外面惹事,便同意了。

见老瘸子没有反对,十三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而在一旁的双双看到十三要走,也急忙站起来,拉着十三说道:“少爷,你要去哪?带双双一起去好不好?”

听到双双的话,十三背起手,学着老瘸子的口吻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跟着我到处乱跑成何体统?好好留在家里,陪陪六叔才是正事。”说完也不等双双再说什么,十三便一溜烟跑了出去,只留下双双看着他的背影在厅下干跺脚。

十三离开茅屋后,便径直往南县走去,一路七扭八扭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站在一间破屋子前。

“咚咚咚。”十三对着面前的破木门的一顿乱拍。

“谁啊,没事别来烦我,老子正烦着呢。”屋里传出来男人的谩骂声。

十三嘻嘻笑道:“老余,是我啊。”

老余是什么人?在易县可能有人不知道县太爷是谁,可却没有人会不知道老余是什么人。十年前老余一个人来到易县,然后就开始了他传奇的生涯。用老余的话来说,他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的,九月山余霸天,也曾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虽然易县的百姓不知道这九月山在哪,却还是被这一个臭不要脸的泼皮给弄怕了。

老余来了这之后,很快便折服了这一带的小孩,上到十六七下到一二三,无一不将老余奉为大哥的。带着这些手下,老余便过上了欺行霸市的日子。

十三则是在一次意外的交火中与老余认识的,自那之后南县的余霸天便和北县的十三少爷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十三面前的们被打开了,老余是一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人,瘦高瘦高的,估摸着也就三十来岁。拉的茬胡须贴在脸上,一脸郁闷的看着门口的十三:“小子,老子正烦着呢,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十三摆摆手道:“来不及了,时间不等人啊。”

老余摇摇头,知道十三也不会无缘由的来烦自己,只得无奈说道:“好吧好吧,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十三推开挡在门口的老余,往老余的房里走去,边走边说道:“这个可是个大事,我看还是、、、”后面的话十三还没有说出来,便被眼前的情儿给惊呆住了。

老余家境也没有多好,泼皮无赖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

虽说住在南县却也就只有两间房,里面的布设也是很简单的,俩张长凳加一张桌子,比十三家还要简约。当然十三不可能是因为老余家的简约而被惊呆的,惊住十三的是厅下坐着的那个女孩。女孩看上去很平凡,虽说有些美人模子,不过却也不是那种十分惊艳。

女孩有些迷茫看着闯进来的十三,呆呆的坐在桌前一动不敢动。

女孩眼睛很大,却有些发红像是哭过,十三便就是这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说不出话。

“嘿,小子你在看什么呢?”老余在十三背后,推了他一把。十三被这一推推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十三被推得更往前了。没有理会老余的问话,十三咽了口口水,颤巍巍的说道:“小七?”

厅里的女孩明显也注意到有些不对劲的十三,但女孩却还是没说话,只是抿着嘴看着眼前的男孩。

十三最终还是忍不住,慢慢的往前走去,十三走的很轻,一步一步的,生怕自己稍稍一用力,这个世界便会被踩碎了,眼前的人儿会消失。

最终十三还是走到了女孩面前,抓住女孩的手臂,十三凑上前问道:“小七,是我啊,我是石伞啊。”

女孩明显没想到十三会突然一把将自己抓住,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社会女孩明显吓得不清,弱弱的说道:“你、、、你要干嘛?”

还没等十三来得及开口,老余便冲了上来,扭着十三的耳朵冲冲的说道:“你小子现在胆子也大了啊,老子的女儿你也敢非礼。”说完便扭着十三的耳朵,将他拉开了女孩。

经过扭耳朵的刺激,十三终于是恢复了一丝清醒。“啊啊啊,好痛啊,老余,我看你是不打算再在易县混下去了?敢拧我,等等、、、你说,你说她是你女儿?”十三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指着女孩说道。

老余无奈的耸耸肩:“是的,我女儿,十五了。”

十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余,开口问道:“你哪来的女儿?你不是个光棍么?”

老余摇摇头说道:“那是我来易县之后,来易县之前的事你又不知道。”

十三听后随即又问道:“哦,那你以前还有个婆娘啊?”

老余捋了捋上衣的袖口,淡淡的说道:“没有。”

听到老余的回到,十三鄙夷的看了眼老余道:“切,那你还不就是个光棍。”

老余鄙夷的看了眼十三,笑道:“啧啧,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婆娘就不能有女儿么。”

十三不想再在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了,摆摆手说道:“好吧好吧,你是个禽兽我是知道了,不过她是怎么找到你的?”说完又指了指一旁一脸哀怨的女孩。

老余听了十三的话后说道:“诶,我九月山余霸天,在江湖上终究还是有些名气的,虽说隐居在这小县城里,不过总会有那么几个跑马的兄弟会找到我的。”

转过头,十四安对着老余的女儿问道:“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你爹?”

女孩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递到十三面说道:“这是我娘给我的,她说上面那人便是我爹。”

接过丝帕,十三走到老余面前看看丝帕再看看老余,随即说道:“眉目确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丝帕上的人比你英武年轻啊。”

老余笑了笑:“老子当年也是个潇洒浪子。”

十三鄙夷的看了眼得瑟的老余:“是啊是啊,潇洒浪子,可惜了时间改变了你,不潇也不浪了,只剩傻子了。”

没等老余再说什么,十三又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么?”

老余无奈的耸耸肩:“她娘都死了,还能怎么办,都找上门了,自己的女儿还是要自己养的塞,好了好了,别管这些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十三拍拍一旁的凳子示意老余坐下,然后说道:“你懂不懂印刷?”

听到十三的话,老余摸着下巴思索了会道:“不太会,不过我有个朋友倒是干这一行的,你究竟打算干嘛?”

十三拉过老余,轻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老余听后,摇摇头:“行吗?就你,还写书?你认字么?”

十三掏出随身携带的《贤士语录》说道:“老子我也是读书人。”见老余还是有些不相信,十三又说道:“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书又不要你去写,你只要找到印刷的人就行了,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到时候纸钱工钱我们一人出一半,赚了的我们五五分成。”

说完十三又指着老余的女儿说道:“再说了,现在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个女儿花钱的地方又多了,总不可能让她也跟着你去外面当二流子吧。”

老余看了看一旁的女儿,说道:“好吧,不过这人我还等去联系联系,而且你得把你的手稿拿来让我看看先啊。”

听到老余的话,十三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手稿递到老余面前,疑惑的问道:“你识字么?”没理会十三的嘲讽,老余接过手稿便看了起来。

就在老余看书的空档,十三走到老余女儿面前问道:“我叫十三,住在北县,你呢,什么名字?”

没想到十三回突然过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女孩害羞的低下头喏喏道:“我叫坚屏。”

十三点点头说道:“哦,我可以叫你小七么?”

坚屏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叫我小七?”

十三笑了笑:“因为我是十三啊,所以你是小七。”

听到十三的话,坚屏头压得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十三还准备说什么,不过老余却先说了:“你这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啊,怪怪的啊,都不怎么看得懂。”

十三笑了笑:“你懂什么,这叫深度,是给读书人看的,不是给二流子看的。”

老余想了会才又说道:“好吧,虽说看不太懂,不过感觉上你写的确实还行吧,我过几天就去找那人商量印刷的事,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先把我女儿的事处理好,你要是没事了还是先回去吧。”

十三听后,环顾四周说道:“有没有地方住啊?没有的话我家还有哦。”

老余一边将十三推出门外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住你家要冻死哦,快走吧,快走吧。”

眼看就要被老余推出门外了,十三忙对小七说道:“小七,我在北县啊,有空来找我玩啊。”还没有得到小七的答复,十三便被退出了老余家门口,看着已经被老余关上的房门,十三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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