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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可怕的制度

欧阳锋马上感觉到黄药师骤然腾起的杀气,才接了两招神剑掌,已经知道这个黄药师不简单了,他也不想在这个“大人”面前太失他白陀山二当家的面子,于是慢慢使出真功夫了。黄药师也真正接触到了欧阳锋的蛇功了,这个西域五毒果然狠而毒,虽然欧阳锋的动作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招招致命。幸好黄药师的基础还是非常稳固,因为老鬼传授的快狠准,让欧阳锋亦无法全力进攻。

就在他们越打越投入,逐渐使出各自绝招的时候,黄药师听到有沉重的脚步靠近,于是挡架退开了。欧阳锋也察觉到了,做了做姿势退开。黄药师这时候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妇女,样子也是非常美艳,不过腹部稍胖。欧阳锋看见那个妇女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向着她弯了弯腰说:“嫂子好。”然后才向黄药师介绍,原来这个年轻妇女正是欧阳傲的夫人。黄药师只向她点了点头,这样的态度明显不够客气,但欧阳锋却猜想这个黄药师可能是金国的大官员,所以才这样傲慢。

切磋不成,黄药师又想到了衡儿,于是告辞离开了。临行时候他望了欧阳锋和那个妇女一眼,觉得有点问题,但又说不出什么。不过这也不是他要深究的问题了,他只想到的是,欧阳傲仿佛离他越来越近了,于是又回去找衡儿。

衡儿已经醒来了,看见黄药师有点微汗,就问了情况。关于欧阳傲的夫人,衡儿倒很有兴致,而且向黄药师暗示,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事要发生,可以拿他夫人来作盾牌。黄药师是反对利用他夫人作为盾牌的,而且他知道欧阳傲不会伤害衡儿,这个盾牌只是他自己的盾牌,利用别人的夫人来作为盾牌,他实难做得到。于是他又提到想尽快离开,衡儿看见他这样子,也只好答应,但是条件是反正已经到了白陀山了,今天四处游玩一下,明天再走。

衡儿带着黄药师在白陀山游玩,欧阳锋派了数名下人跟随着,真是贵宾待遇。不过那些下人虽是把他们当成是主人,却像木头一样,根本笑都不会笑,还真有点像黄药师。他们什么事都不敢怠慢,但就不会多说半句话。游了小半天之后,衡儿发现他们都只会带他们在一些休闲的地方逛,而有些地方靠近就掉头。衡儿便借机问他们:“白陀山有没有些特别一些的景物啊?新奇一点的外面没有的呢?”那些下人听了对望了片刻,然后又像木头一样摇着头。衡儿想了想就说:“今天玩得真没趣,看来我要向你们主人说说你们的态度了。”那些下人听了,不约而同地一并跪下了,但还不敢说话。衡儿看见这样,便说:“如果你们能带我去一些特别的地方,我高兴了,自然就会在你们主人面前赞扬你们一番了。”黄药师这时候也说话了:“对了,那边的护栏里面究竟有什么的,为什么要封得这么严密?”那几个下人又对望着不敢说话更不敢起来。“我们现在就要进去看一看!”衡儿说着转头就走,黄药师也跟了上去。那些下人看见,互相说着他们的方言,不知道想说什么,然后一个下人离开了。不难理解,他一定是要去告诉欧阳锋了。

那几个下人,手颤着打开了那个结实的木门,然后带着他们又开了一个铁门。是什么原因需要这样保护住呢?虽然那些下人显得很害怕,但黄药师一点也不害怕里面有什么,衡儿更是期待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们经过几道关口之后,终于来到一个很多的铁笼子前面了,而铁笼子里面关着的,是一些非常凶猛的野兽。有老虎、黑熊等,而这些猛兽体形都非常硕大,样子更是凶恶极了。虽然也是一些少见的猛兽,但衡儿看了都有点失望,因为她之前进来都想到这里可能是关着些猛兽了,果然没错。

“还有些更厉害的猛兽吗?”衡儿问那些下人,那些下人都摇着头不敢说话。衡儿便走到外面,指着前面的路口说:“你们说应该走哪条路好呢?”说完就走过去了。那些下人便马上跟了过来,衡儿向着一个路口走了几步,那些下人竟然没有说什么就跟着过来了,衡儿便停了下来,然后又向着另一个路口走去。这一次那些下人都使劲地摇头摆手,这就正中了衡儿的意思了,她拉着黄药师就过去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笼子前面,与其说是笼子,不如说是围栏,因为里面足足有十来亩的面积。衡儿透过围栏看到空空如也的里面,便问那些下人:“这里空荡荡的,要来干什么的?”那些下人一个个都摇着头不敢说话。衡儿又看了看四周,问:“难道有这么大的动物,要用到这个大笼子来关着?”下人们又一个个跪下了。衡儿看着他们,有点不高兴了,说:“那好,我要进去看一看了。”那些下人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又不停地摆着手摇着头。“那些是什么来的?”这时候黄药师也说话了,只见他指着大笼子里面一些圆圆的球状东西问道。那些下人看了马上不再敢看,只不停地摆手摇头。

黄药师施展起轻功爬着护栏过去看,很快就回来了。衡儿便迫不及待地问黄药师是些什么来的,黄药师也摇起了头,说看不清楚。衡儿知道黄药师其实看清楚的,因为他爬到一半就回来了,如果看不清楚会继续爬着过去。黄药师避开了她的眼神,衡儿更是确定那些圆圆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连黄药师都没有对她说真话,衡儿有点不高兴,于是便继续往里面走了。前面又是一扇上了锁的门,衡儿问那些下人要锁匙,那些下人便说这里的锁匙他们都没有。黄药师干脆把它给弄坏了,那些下人又习惯地跪下了,不断地说黄药师一定要给他们证明不是他们弄坏的。黄药师点头答应了,又跟着衡儿进去了。那些下人本来不敢进去的,但更害怕得罪了黄药师他们,都跟着进去了。

走着走着,黄药师听到了里面有人的声音,他便带着衡儿往着那个方向去了。那些下人中有两个已经开始哭泣起来了,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今天闯的祸太大了,害怕欧阳傲的责罚。慢慢地,黄药师和衡儿又来到一处层放着很多笼子的地方,不看不相信,那些笼子里面关着的竟然是人。笼子很小,那些人连坐着都要弯着腰,可能关得时间长,他们就在笼子里面拉屎拉尿的,使到里面臭气熏天。

那些被关着的人看见黄药师等一大堆人进来了,个个都哭着叫着躲到笼子边上去,就像是要被拉出去宰了的禽畜一样,害怕极了。这时候一个在笼子里面的人突然对着那几个下人哭叫着:“大哥,救我出去啊,我不想死啊,求你救我出去啊……”衡儿转过头看着一个泪流满面的下人,问:“他是你的弟弟?”那个下人点着头,又不敢多说话。衡儿这时候已经想到一点儿苗头了,便生气地问黄药师:“你刚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黄药师避开了她的眼神,小声地说:“是人头!”他这么一说,衡儿整个人抖了抖,又问那些下人,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那个流着泪的下人看见都不能瞒下去了,于是把事情都交待出来了。

原来白陀山里的制度非常可怕,这些下人完全就是奴隶,没有一点人生自由。不要说违反了制度,就是欧阳傲对他们有一点不满,都是死罪。刚才那个下人的弟弟就是不小心打烂了欧阳锋的一件家具,就被关到这里等死了。因为欧阳傲有个可怕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人和猛兽搏斗,特别是看着猛兽一口一口把人吃掉。所以很多已经是死罪的人都被关到这里,随他喜欢的时候挑几个去喂他的猛兽。而那几个下人刚才跟着他们到了这里,基本上都已经是死罪了。

这时候黄药师才想起那个脱衣女孩,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果害怕,原来白陀山里面的制度如此让人发指。衡儿听了更是问那个下人:“这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就能这样看着他喂猛兽,认都不敢认他?你们怎么不去反抗?不逃走?”其实她问完都觉得是没有用的了,因为欧阳傲的功夫太厉害了,这些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说着说着,她又为了救那几个下人,带着黄药师赶紧离开了。又叫黄药师把弄坏的东西都修好,不想因为这样害死这些下人。

回到住处之后,欧阳锋早在等候了。欧阳锋第一句便问是不是下人让他们不高兴了,衡儿摇着头说很满意,又想方设法让那些下人都脱了罪。客气话之后,衡儿提出明天就离开了。欧阳锋怕是什么怠慢了他们,衡儿只好说是因为有重要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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