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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噢,倒不是,他应该没有颅内伤。但是他的腹痛……我们开始怀疑有脏器出血,排除之后,先做了骨科手术,但是我忙过两个急诊伤员再看他的检查,很多不正常,血色素才3克多,血胆红素……”

“他以前身体就不好,”谢小禾急道,车子歪了一下,她连连跟周明说抱歉,接着道,“他胃不好,还有胆囊炎,几个月一发作,发作了就输液消炎。医生说该手术的,一直没时间,我也不知道他……他这一年多有没有发作了。”

周明听得专注,问道:“反复发作的胆囊炎?多久了?”

“应该从我们认识时候就……”谢小禾冲口而出,随即又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大概怎么也四年了。”

周明皱眉眯着眼睛沉思,脑子里全是秦牧的检查结果和体征,想了想,问了一句:“他跟你是很好的朋友?”

周明的心里,在琢磨是否将自己的想法与秦牧的关系亲近的,又能相对冷静地讨论他可能的病情的人,交换信息,以求之后诊断与治疗的顺利,然而这句话谢小禾听了,却以为是周明好奇。

她原本不能容忍别人对她与秦牧之间关系的好奇,然而经历了这一整晚后的此时,对周明有了几丝亲切感的此时,她突然想说说话。这一年半憋在心里,没有跟任何至亲好友讲过半句的一切。

“不止是,曾经不止是朋友。我研二实习采访认识他。他是我采访过最体贴最温和,最不愿意给别人找麻烦的‘名人’……后来,我爱上了他,嗯,很幸运,他好像也爱上了我。订婚,他跟我讲了从前,包括他现在的妻子。包括他们之间很多不容易的事。他说,那是过去的爱情,他没能跟她一起,但是她嫁得很好。也算各有缘分。他跟我求婚。但是,嗯,没多久,发现那男人是……虐待狂。有钱,但是早年伤了下体,是个废人了,变态古怪,打人。然后,”谢小禾停了一会儿,努力地跟眼泪作了一会儿斗争,终于放弃,任由眼泪淌下来,“然后他也没有说究竟爱的是谁,但是跟我在一起,再也不能快乐。于是我放弃了他。我忽然想,如果我再等一等,如果我也任性一点软弱一点跟他说没有他我也不行……也许……”她抹了把眼泪笑笑,“不过无所谓了。他现在也很好。我也不恨他,今天一晚上想起来,居然都是他怎么好,跟他一起的时候,我怎么傻里傻气不懂事。算了。骨折应该没事吧?脑子没伤就好了。啊,他应该不会伤了手,我没记得骨科大夫说他伤了手。如果趁着这次,把他那个胆囊彻底做了手术,也踏实呢……”

谢小禾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说着,半晌没听见周明的回音,心道这车坏了现看说明书的书呆子该不是从来没关心过学问以外的事儿吧?这是莫名惊诧了?她自嘲地笑道:“看,确实,您鄙视的新闻记者,确实有煽情的素质,经历都如同台湾八点档的狗血剧情……”

谢小禾说着,转头去看周明,却发现他低头闭目,竟然是睡着了。

“你……”这一番憋了一年半的哭诉, 倾听的人,竟然昏睡过去,谢小禾心中蓦然而生几分气急败坏的恼怒,之后又觉得哭笑不得,方才一腔的悲情又暂且抛到一边,提高声音道,“周大夫,您当这真是坐计程车哪?”

周明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她:“嗯,刚才说,噢,秦牧应该是胆囊炎,这个之后要详细检查。他家人什么时候到?他太太现在才手术后,还不太适合谈他的病情。”

“明天早上五点半他弟弟到,中午他妈妈到。”谢小禾答,木着脸跟周明说,“马上就到那间车铺,主人我认识,凡有人去,不管几时,他都做生意的。建议您买轮胎之外,也查查轮子是否平衡,做做矫正,换换机油,让人家半夜起来,也多点生意做,您也学学车子保养。”

“啊,好。”周明老实地点头,“我确实半年前就想做了,一直忘。”

谢小禾沉默着不再说话,临近要找的修车铺,缓缓减速,停下之后,她突然盯着周明问道:“除了做学问,做手术之外,您有朋友么?”

“有啊。”周明愣怔地答。

“有女性朋友么?”谢小禾再问。

周明仔细地想了想,摇头:“不大有,我小时候爱打架,长大了爱打球,都不是女孩子喜欢的。”

“那能冒昧地问一句,您太太,嗯,如果您结婚了的话,您太太是不是比我这种不任性不娇气肯讲理的,少见的女人,更加少见?”

周明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终于缓缓说道:“我二十三岁就结婚了。我太太……她很好,很美,应该也很温柔吧。嗯,不久前,我们分开了。”

谢小禾的理智阻止她将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怪不得”咽了回去,看看周明,方才的恼火被歉意替代,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打开车门,跳下车,用力叩起了小铺的大门。

被陈曦称为“白骨精”的白晓菁从来也没想到过,自己会在某个圣诞夜,被迫使出浑身解数地哄个六岁的娃娃睡觉,更加没想到的是,因为这倒霉的一晚上,居然会从此变成了“爱心天使”而被通报全院表扬。

圣诞节当天的早查房之后,外科全科开会,总结前一天晚上对突发大型交通事故的抢救工作。周明和程学文各自把自己手术病人的情况讲了,韦天舒从一开始就以保持身体正直的高难度睡姿酣睡,等轮到讲楼下急诊跟各科协调的部分,李宗德叫到他名字时,韦天舒眼睛也没睁就声音洪亮地回了句:“同志们都辛苦了。”坐在他正对面的祁宇宙低声道:“首长您更辛苦。”周围一片醒着的人都乐了,韦天舒也彻底醒过来,眼见李宗德正七分恼火三分无奈地瞪着他,他龇牙咧嘴冲老头儿乐了乐,左右瞧瞧,一本正经地道:“同学们也很辛苦。昨天咱科全科值班大夫护士,不值班赶回来的大夫护士,全体同学,在西方主神的生日夜,面对形势严峻的特大车祸,共同谱写了一曲社会主义国家救死扶伤的英雄赞歌。”

笑声之中,李宗德顿了顿手里泡茶的大玻璃瓶子:“我让你给上级领导作报告哪?”

韦天舒依旧笑嘻嘻地:“这么大交通事故抢救,到时候院办、校办、XX报,YY报,您都得给他们交报告,我不是替您总结么?”他嬉皮笑脸地说着,眼见老头儿的眼睛瞪圆了马上就要发作,韦天舒摊手道,“昨儿没什么大岔子,问题呢还是那些,节假日夜间急诊,辅助科室应急反应不够;分诊台护士判断不准,造成一定的接诊混乱耽误时间;抢救室急救设备不够,不能应对大规模抢救的需要;需要跟兄弟医院以及其他系统的专科医院协调,叫会诊与转病人还是得扯嘴皮子……”

“得了,老调重弹就不必了。”李宗德皱着眉头摆摆手,想了想,问道,“院办早上说,昨天有个学生跟死者家属去乱说话,人家现在在闹呢。说了一线大夫不能随便讲话,更别说学生了。这是哪个学生,这么没头没脑的?”

下面安静了一下,除了白晓菁完全不理外界尘俗地目视前方半闭着眼睛用索尼遥控超薄随身听听交响乐,陈曦睡得已经靠在李波身上,口水打湿了他白大衣的袖子之外,几个昨天参加了急救的住院医和学生互相疑惑地用眼神打量。昨天大家各自忙得晕头转向,并没太注意别人干了什么。

“我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不过这批学生第一次经历这种抢救,”周明说道,“在抢救过程中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至于跟患者家属交流的技巧,不可能那么圆滑。”

“这种跟病人交流的技巧,”李宗德运了口气说道,“跟抢救一样重要,一进科,就已经三令五申,反复强调——你们,昨天谁后来跑去看那个抢救无效死亡的伤者了?待会儿到办公室找我!”

正说着,有人敲会议室的门,李宗德喊了声进来,院办公室主任推开门进来了,一脸平时罕见的笑容,手里还提着面鲜红绣金字的锦旗。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年纪,男人抱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办公室主任哗地将锦旗一展,那上面的八个大字就清清楚楚地展现在满屋子的大夫眼前:

“爱心,耐心,天使之心。”

下面一行小字:“敬赠第一医院普通外科白晓菁同学及全体白衣天使。”

李宗德和其他的大夫愣怔的当儿,那个被男人抱着的小男孩忽然冲着某个方向喊了声“姐姐”,嫩生生的童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落在正半闭着眼睛听音乐的白晓菁身上。

那一分钟白晓菁正在听《胡桃夹子》,音量开得很大,她正幻想着自己穿着舞裙在台上舞蹈,身体和音乐的旋律完美地融合,情绪已经和故事合二为一,台下观众的目光当然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但是,那些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意识之外……目光?白晓菁的第N感感到了目光,第N+1感让她抬起头……就在她已经被那些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打扰,走出《胡桃夹子》的一瞬间,脖子已经被一双手臂紧紧搂住,接着就是脸颊上带着响儿的一个吻。白晓菁在惊怒之中看清楚了来人的脸,一句“你怎么又来了”及时地卡在喉咙里,换之以近乎流泪的苦笑。

这个她长到这么大遇到的唯一一个能折磨她的魔星,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

“看,姐姐我说话算话。”魔星郑重地往她手里塞了个硬硬的东西——一个模型,星球大战里面的飞船模型,“送给你。”

这话说得郑重,豪气干云地。豪气干云中又带着一丝丝的不舍得,这一丝丝不舍,让白晓菁感动了一下,于是,她冲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呃,我的上帝。”

不远处的陈曦,眯缝着眼睛把锦旗上的字仔细地看了三遍,盯着白晓菁三个字发了几秒钟的呆之后,再转回来到白晓菁身上,就看到了那个微笑——有点儿尴尬,有点儿害羞,有很多的开心,以及更多的温柔。

这个笑容使得白晓菁从此以有别于“白骨精”的形象在陈曦的记忆中鲜活地存留了下来,其鲜活的程度并不亚于“白骨精”尖叫着导致她打翻了就要入嘴的油爆里脊。

很多年以后,当白晓菁作为中国的儿科医生参加一个国际儿科研讨会,跟代表美国某儿研所参加会议的陈曦在大厅碰到的时候,陈曦在三分钟之内提到了这个圣诞节。她瞧着白晓菁笑嘻嘻地说:“也许真有耶稣,每年过生日下来普度世人若干。我很怀疑那个小东西是不是我主耶稣化身来点化你做个白衣天使的。”

很多年后的白晓菁轻轻耸了耸肩膀,以三十度角望着大厅的天花板某处,脸上还是带着那么点儿淡淡的不屑。

“我主耶稣太看得起我了——在我身上花了大半个生日夜,那年普度的人肯定比往年要少。”

这个后来被陈曦和白晓菁称为耶稣转世的小男孩,在那个圣诞夜里,是送到医院的伤者中的一个。他父母当时都在天津,只有一个阿姨带着他。本来是因为拗不过他,带他出来买玩具,结果坐在计程车里就赶上了车祸。阿姨的手臂骨折,进手术室之前跟每一个护士说:“拜托您看一眼那孩子,爹妈不在,我可别把孩子弄丢了啊。”

孩子哭声嘹亮,身上沾着不少的血迹。然而在简短的检查之后,韦天舒断定他除了手臂上的擦伤之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于是连打电话叫儿科都省了,眼睛余光扫见白晓菁动作生疏缓慢地给一个伤员刚刚清理了伤口,便喊了句:

“那个女生,照看这孩子。”

白晓菁愣了一愣:“我?看孩子?”

“照看车祸后表面没有伤害的孩子,对一个医生而言,那就是要把种种可能放在脑子里,严密观察有无特殊情况。”韦天舒瞧了瞧她,“并不是让你当保姆——当然,可能你得先当好一保姆。”韦天舒说这话的时候乐了,很难说他乐得有没有一点幸灾乐祸。韦天舒说完就喊叶春萌进抢救室去了,白晓菁郁闷地瞧着依然在抹眼泪的小孩。

白晓菁不傻。

她很明白自己今天的任务其实就是当这孩子的保姆了——因为进抢救室她还够不上格,继续在楼道里一个一个地处理泥水雪水血污的伤口,她又没有刘志光那个耐心。

可是她从来不喜欢小孩,尤其是吵闹的和哭着的,三岁的小表妹来家住的一周,简直是她的噩梦。

再不喜欢,也已经没有临阵脱逃的机会了,白晓菁鼓了几次勇气,修正了几次表情,终于向小家伙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脑袋,笑着问:

“小弟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小孩泪眼婆娑地瞧着她,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

继续摇头。

“那就好。”白晓菁出了口气——固然知道不过是做个保姆,但是穿着白大褂当保姆,又给韦天舒危言耸听了一下,她还是有些许的紧张。才放下心,突然又想到这是小孩子,小孩子也许会弄不清自己的感觉,小孩子的哭闹也许就表示了身体的不舒服,于是,她重新又紧张起来,再次加固笑容问:

“没有不舒服,那为什么哭啊?”

小男孩嘴巴一撇:“害怕啊。”

“怕什么呀?”白晓菁蹲在他跟前,拿酒精棉纱将他肮脏的小手擦干净,又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一管护肤油给他涂在手背上,边涂边说,“车祸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你安全了。”

“很可怕啊。”他说着,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像是要说服她似的大声说,“就是很可怕,很可怕。”

白晓菁挠挠头,想想一个五六岁孩子身经车祸,心里阴影一时难以去除也是正常,便努力地压下心中已经抬头的烦躁,握着小孩的手道:“知道知道,刚才很吓人……”

“外星人很快就要来了。”小男孩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而恐惧地说。

“外……星人?”白晓菁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们刚才袭击了我们的飞船。”小男孩的表情好像是先头部队的指挥官在跟总指挥报告工作,“一会儿就会来大的袭击的。”

白晓菁愣怔了足足有两分钟。

好在她也看动画片——饶是如此,她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有关脑震荡的症状。

“乖,告诉姐姐,你头痛么?”

小男孩坚定地摇头。

“那么,恶心,想吐不?”

“姐姐!”他抓着她的手使劲摇,“外星人马上就来了!”

“我决定去参加战斗!” 小家伙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姐姐你去睡吧,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你去睡觉,我去巡逻啦!”

小家伙不理会白晓菁不能置信的表情,跳下地,真做出了个侦探的派头,朝门口走了过去。

白晓菁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碰巧接手了个难缠的小魔头之后,就成了天使?

坦白说,没有把他丢出去,只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另外一个倒霉鬼接手。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将个五六岁的孩子丢在混乱的急诊楼道里。她曾想把他锁进值班室不管,临到要锁门,突然又想起韦天舒说的,自己有责任“严密观察有无特殊情况。”万一,这孩子有颅脑损伤怎么办? 万一,他内脏有缓慢出血呢? 平时看的那些美国医疗片中最极端的例子这会儿都涌到她眼前。白晓菁从来没想做个天使,可也并不想因为疏忽,在实习时代就跟医疗事故挂钩。

于是,白晓菁只好七分无奈三分好笑地跟着他幻想外星人攻击地球,幻想所有动画人物大串联地对抗外星人。她许多次烦了,板起脸来意欲呵斥,小男孩却强悍地并不理会她的脸色,执著地将她当成紧急时刻唯一的战友来商讨保卫地球的大计划。所有旁的人,不管经过的护士大夫、病人家属、清洁阿姨,都被他作为可能是外星人的嫌疑分子而密切观察。

白晓菁不能不承认,生平头一次被一个这么小的小孩信赖喜欢,很有些隐隐的得意,不过这点儿得意也还不足够让她忍受这小东西奇思怪想的馊主意的折磨——被抓着东奔西跑,被迫地挖空脑袋编故事应对他的思路,甚至当有“可疑” 人经过的时候被拽着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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