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起来做什么?歇着吧,刘大人说,公主必须歇个三五日。”
梅纹妆镜里,下颌尖削,青丝覆垂,映得一张雪白的脸庞毫无血色,那双深黑的眸子宛如一泓秋水微凉,幽幽地觑着镜中淡漠的容颜。
宁歌瞥一眼绫子微翘的唇,轻笑一声:“你这么听刘大人的话,我让你跟着他学医,可好?”
午后的日光暖暖地熏着,寝殿里清寂一片。
“小的有那慧根,公主让小的去,小的无二话。”绫子笑盈盈地说着,“公主要去瞧瞧太后吗?对了,肖挽雪服侍太后很是细致呢,一看便知是懂药理的,伺候太后无微不至呢。”
“以后劳烦绫子姑娘多多调教,绫子姑娘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宁歌调侃道。
“公主又取笑小的了。”绫子不乐意地撅起嘴,却突的叹气,“公主,小的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素面朝天,容光微漾,宁歌望着镜中冰容雪颜的自己,知道绫子问什么,却故意激她。
“公主知道小的说什么。”绫子一边为公主梳妆一边愤然道。
“你不懂,男子的心比女子还要捉摸不定,况且是城府极深的杨策。”宁歌冷凉一笑,晓得她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不值。
“可是他默默地守着公主两三年。”绫子似是不屑于她的论调。
“一生短暂,又有多少个三年,或许,对他来说,已是极限。”宁歌恍惚地笑。
“小的是不懂,不过小的明白,男人啊,一旦偷着腥儿,就不会那么惦记了。”绫子手里忙活着,嘴上也不闲着。
宁歌心中一沉,这一点,她也思虑过,不过她固执地相信,杨策不是偷着腥儿便扬长而去的那种男子。或许对他来说,他想要的不单单是美人如此简单。
她强自笑着:“好了,你无需操心。”
绫子喏着嗓音:“可是小的真的不明白嘛,又不是他强逼……”
话已至此,再不敢说下去。宁歌面色一肃:“他是君子,不会那样待我。我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有我的考量。”
绫子心中沉吟,静默半晌方道:“如今太后伤势未愈,华太尉和章太师权倾天下,朝中多是他们的党羽,公主是想拉拢杨将军吗?可是……”
宁歌微一颔首,默许绫子的猜测:“赶紧梳妆吧。”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决定放手一搏,押上身家性命与整个皇室,押上一半的真心与真情。
绫子的心中忽起伤感,为公主不值,为公主悲伤。
顷刻,妆毕,宁歌缓缓起身,让绫子为自己穿衣。却听宫娥站在白琉璃扇屏外禀报:“公主,宫人来报,洛夫人求见公主。”
见大长公主默然沉思,绫子挥手让宫娥退下:“洛夫人……想不到洛夫人如此的心狠手辣,公主还是不要去了,万一她发癫……”
却见大长公主匆匆地迈步离去,绫子紧紧跟上,一路快行来到洛夫人的寝殿。
守卫重重,绫子跟随着踏入大殿。洛夫人跪在大殿上,身姿挺直,螓首微垂,甚为恭顺的样儿。绫子让侍候的宫娥内侍退下,掩上门扇,静静地站在一侧,以防有变。
洛夫人一袭白衣,青丝披散,面无妆容:“公主终于来了。”
宁歌扶她起来,倩然一笑:“洛姨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猜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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