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盗明月十三岁,已是十分懂事的家务助力,常常背着竹篓去南部山区的林子里捡柴火,如果能捡到野果子,那就是额外福利了。
那天,羊碾去山区里卖小孩,乐呵呵地走在回济南的路上,心里琢磨着下一票该在哪儿下手,正巧遇到盗明月。
彼时,盗明月发育较早,脸蛋已有几分姿色,身体也有了凸凹可观之处,正是一个含苞待放的乡村小花骨朵。
盗明月看对面走来一个哼着小曲儿的八字胡大叔,并未察觉危险,哪里晓得这笑脸之下有着一颗恶毒的心——羊碾路过盗明月,虽然犹自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但减缓的步伐已经出卖了他,他动了心,他决定顺手干一票。他跟济南府的老鸨们可是熟络着呢!待两人擦肩而过,他一手伸向怀里最为熟悉的地方,掏出一块手帕,又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在手帕中央倒出一小堆白色粉末,将其摊匀在一指范围内,转身朝盗明月追了上去。
盗明月背着竹篓,小心地观察着周围,探查有没有蘑菇在某棵死了的树木上长出来。她感到有人从后面跟了上来,回头看了看,是八字胡大叔笑吟吟朝自己走来,于是她很有礼貌地说:“大叔,您怎么回头了啊?”
此时羊碾距离盗明月已经十分接近,狼在张口就能咬到羊的时候无需遮掩,他一边将手帕往盗明月口鼻包住,一边笑吟吟地回答:“不回头,怎么抓你这小美人啊,啊哈哈……”
那天,盗小白看过师傅给自己的信之后,也就从狸猫山下山回家,想着三年未见的乡里乡亲,步伐急切。
小白遇到一对头上是白色、身上是黑色的鹦鹉,见所未见,一个猴子摘星就抓了一只,抚摸着它头上的羽毛,甚是欢喜。又见另一只鹦鹉在空中盘旋,不肯离去,小白心中着实不忍,便放其归去。
小白遇到一个竹篓,竹篓里有些蘑菇和木耳,都是新摘的,又见附近有芳草被压倒的模样,大惑,于是沿着鞋印朝山下方向走去。在一处较为松弛的地面,他发现那人脚印非是一个大胖子不能踩出,心里已经有数,便加快速度。
黄昏时分,小白遇到了一个背包客,那人身形瘦弱,却不似背着粮食衣服等常见物什,心中有了计较,从怀里摸出两个药丸。
羊碾背着十三岁的颇有发育的姑娘有了数里的路,累得气喘吁吁,暗骂这差事比起贩卖婴幼儿可是累多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本来就心虚,一惊之下差点儿松手把后背上的“货”给丢了。不过,羊碾道上混了一二十年,可不会被人一拍就秀逗了的,笑呵呵地说:“哟,小哥儿,你也下山啊?”
“是啊,大叔。走了一天的路,累都累死个人呢!”
“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都什么鸟地方?”
“大叔也累了吧,一起休息下,拉个呱啥的,我这儿有些煎饼和水,不知大叔有啥好吃的没?”
“甭说了,下山急了,光顾给亲戚带雕像了,忘带吃食了。”
“大叔吃我的吧?”
羊碾两只小眼一转,拒绝了小白:“那多不好意思,我就休息一下接着赶路好了。”
小白笑了笑,自顾自的吃起来,时不时拿出葫芦喝两口,把羊碾馋得咽吐沫,于是戏谑道:“大叔原来不是个实诚人啊,明明饿了渴了却不肯承认。”
羊碾看小白吃喝没有顾忌,也就放下心来,抢过水壶拿起煎饼,翘起两撇胡子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相逢即是缘分!”
“小哥儿真是豪爽!”
“大叔也是性情中人!”
“小哥儿,你葫芦里下迷魂药了吧,为什么你喝没事,我喝了却犯困呢?为什么……”
小白哈哈一笑,踢了这八字胡大叔两脚,就去解开那口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