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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回看那时天空(1)

1

看看表,也快凌晨1点了,常德点击“开始”菜单,关闭系统,对话框弹出,确实要关闭计算机?是。然后就有小孩子的笑声突然响起,很灿烂的笑声,又一下子被收回去,屏幕转黑。

结婚两年多,妻子文去国外念书,也走了两年多。

灵子问他,为什么要结婚,他也回答不上来。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好象没有。只不过那时感情很好,好到一定要用一种形式来表示,就决定用婚姻了。

每天都这样在办公室里呆到很晚,然后熄灯、关门,回家。

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走到累得双脚提不动了再扬手叫车。回到家一个热水澡一冲,倒头便睡,连梦都没有一个。

这是好方法,解决寂寞的好方法。

不过只适用于一时。

就好象生病吃药,一开始总是特别管用,药到病除,慢慢有了抗药性,只好再试新的药。

大学毕业后,常德被分配在机关里做,机关里的工作通常不会多,最忙的时候也只忙到下午三点,平常大多是一张报纸一杯茶,打打电话聊聊工作,这就下班了。

要想在官僚机构里混,首先要学习的功课就是如何把手边的工作分配出去。这可难不倒从小学起就担任学习委员的常德。学习委员嘛,要做的就是怎么把手边的一大摞本子发下去,发到只有自己的那一本。

一做也做了好些年,有了官位有了权。星期六星期天的,叫上一大帮子朋友,一起开了车出去玩。

两个人认识,有着不同的版本。他们应该算很普通的那种,朋友的朋友,一起带来玩,就这样认识了,一开始也没什么特别感觉,文那时大学才刚毕业,常德倒是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那个圈子里,也是巧,都是一对一对的,不是男女朋友就是新婚夫妇,就他们两个人,还没什么固定的伴儿。

自然而然走得比较近了。

他比文大整整八岁,他只把她当小妹妹。

后来文打电话给他,说她有个女朋友失恋了,想找个男朋友,最好象他们那些人一样,有体面的工作,良好的收入。

他的部门正好有个刚分配进来不久的年轻小伙子,他和文,理所当然的当了回红娘。

约好了四个人一起吃顿饭的那天,他开车去接他们。

第一个上车的是她的那个女朋友。

“常德你人真不错。你现在有女朋友吗?”他摇摇头。

“没有?那就找一个嘛。文怎么样?平常看你们也挺谈得来的。”

“她啊,太小了。再说,现在大学里出来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有男朋友了。”

“她和她男朋友三个月前刚分手。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她的生日。”

“哎呀,那还要帮她买生日礼物呢。”

他为文选了一个水晶盒。

盒子是一种容器,她会放什么进去呢?

四个人见了面,红娘的任务完成,他和文很识趣地提前离开。

在车上,他把礼物递给她。

“我没想到今年生日还会有人送我礼物。”

她只说了这句话就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说你别哭了,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哭。文把头靠在他肩上,抽抽嗒嗒地说“好”,说“你是一个那么有责任心的男人,我觉得我可以把我的未来完完全全的交给你。”

从那天开始,他们就在一起了。

2

他买了药酒、西洋参、水果、鲜花,去看望文的父母,希望他们可以允许他和文在一起。

文的家境非常优越。父亲是区里的局长,母亲是大学里的副教授,住在五原路上的花园洋房里。

常德的父母都是教师出身,家里并无太多闲钱,一家三口,挤在老式里弄的石库门房子里。夏天一到,狭小的弄堂里挨挨挤挤地放满了躺椅,家家摇了蒲扇坐在外面纳凉。

他没有把握。

去的前一晚,他整整想了一夜。想一想,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再想一想,自己能否背负这样的责任,走上一辈子?

他不是随随便便谈恋爱的人,恋爱对于他来说,就是为了以后能过渡到婚姻生活中。

婚姻是需要爱情来开始的,但是只有爱,没有承担,能实现一生的承诺吗?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明白这样的道理了。

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高兴的唯一办法,就是做一个温柔的、有责任心的好男人,最好是日日陪着她。

这样的想法,最早是外婆告诉给他的。

父母都是人民教师,小时侯的他,是在外婆的唠唠叨叨下长大的。

风和日丽的下午,外婆搬把藤条椅坐在弄堂的墙角晒太阳,他就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管自己玩。有时他坐厌了,一个人张开了双手学飞机,从弄堂这头的老虎灶飞到那一头的公用厕所。

外婆似乎很怕冷,总是袖着手,眯着眼,嘴巴一扁一扁的念念有词,往事在微风中一页页翻过。

3

外婆的母亲,早在2、30年代就从家乡江苏启东来到了上海。上海的钱好赚啊,赚够了就回家造房子、买地、享儿孙的福,别人都这么说。

去的人多了,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就信了。

搭了船到了上海,才发现,这钱,是有的赚,却比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辛苦,更是翻了几番。

外婆的父亲身体并不结实,比不得村里阿牛阿满的蛮壮。

依了同乡的介绍,在码头上背煤背米,几袋一码,路都走不动,更不要说是走过那长长的踏板。

积劳成疾,先是半夜里咳得吐血,慢慢的下不了地,再后来,花光了赚来的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后,扔下外婆母亲和年幼的外婆,先自去了。

女人擦干眼泪,知道还得生活下去,回家也不是个办法,肯定被乡里人瞧不起,又是孤儿寡母的,活该受欺侮,便铁了心思决定在上海挣扎下去。

没念过书,没什么文化,既不擅长女红又不会梳机巧的盘头,还能做什么?

托了人介绍,去人家家里做帮佣。

打扫卫生洗洗衣服,后来索性包下了整条弄堂的马桶。

清晨5点钟就要撑着身子起来,挨家挨户的收,廊檐下的马桶,一个个,一直要忙到天光大亮,才洗刷干净了,斜斜靠在各家墙角,马桶盖子搁在那儿滴水。

一晃十数年。

女儿就大了。

该给说亲了。

一日听得其他女佣议论,也凑过去听,听仔细了,是“开布店的王先生要在上海讨一房”,母亲并不情愿自己清清白白黄花闺女平白了送去做小,要名无名,要份无份的,凭什么?!

可是人家王先生有钱。

王先生也是个苦出身,先在布店、绸缎庄里当伙计,慢慢的熟悉了各种通路,跟东家打了招呼,做了“跑街先生”,做久了,渐渐成了有名的供应商,上海那些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太太、小姐,身上穿的时新料子,大多是王先生天南海北采购了来。

战争虽然一日比一日局势紧,上海这个孤岛上照样夜夜笙歌。衣服总要穿的,社交名媛们,更是要穿得好。没看斯佳丽去见白瑞德还要扯块窗帘料子做件翠绿新衣么?

抗日战争结束后,王先生已经开了2、3家布店。

家里早按着岁数给娶下了正房太太,置在乡下,伺候公婆,照顾2男1女3个孩子。

忙着四处奔波,却也耐不得偶尔的寂寞。再说了,一个男人孤身在外,没个女人拾掇拾掇缝缝补补的,怎么过?

便有了这“娶小”的由头。

外婆是看到过这位王先生的,王先生也住在这弄堂里,见过面,不好也不坏的,没什么印象。

一回家,外婆娘就跟女儿说起了这件事,语气是商量的,商量中又有着试探。

委屈是一回事,不用再倒马桶是另一回事。

都说女儿跟娘亲,因为女儿大了,也就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是可以有商量的。

外婆人不大,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也想住进体体面面的木楼梯、亮堂屋子里去。

这就同意了。

这就搬进了这条满是石库门房子的里弄,“天福里”。

也没享过什么福,时势就变了。

解放军进城了。

外公仗着自己是苦出身,没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撤去台湾,坚决留在了大陆。

不久公私合营,外公响应号召,要做光荣的无产阶级,便上交了布店。无产阶级指示他继续为国家做贡献,他担任了合营后的布店的副经理。经理是劳苦大众,并不懂得经营,外公有时就指手画脚的指挥,并不受人欢迎。

转眼就到了50年代中期,“三反”、“五反”运动开始了,上级领导找到外公,指示他两条道路:一是全家老小齐齐迁到甘肃省,投身到热火朝天的开发大西北运动中去。另一条道就是要在上海挨批,把他小资本家的剥削本质暴露出来。

看多了生生死死,外公觉得,赖在上海还不如远走他乡,就此选择了走。

外婆也想随了去,外公常年在外奔波,她和他本来就聚少离多的,去哪儿她倒不在乎,反正还年轻,身子骨也硬朗。

领导们便出来干涉,说你是遭受迫害的,怎么还不和他划清界限?

勒令外公和他乡下的结发妻子带了两儿一女迁去甘肃。

结发的老妻后来葬在了那片“鸟不拉屎”的黄土地上,到死也没能还乡。

“嫁给他等于是守活寡!”每次外婆都会以这句话结束她的回忆,两粒白玉耳环象煞两滴清泪,从她踏进王家门开始就一直滴滴答答着,淌了多少年也没个完。

4

喜剧总在一个好结局后画上了句号,一切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而悲剧,有着绵延的回声,断断续续拖拖拉拉,不知何处是归程。

常德的母亲因为出身不好的缘故,自小受够了排挤,对外公不尴不尬、不清不白的身份好几次都恨得咬牙切齿。她向往党,向往着崇高的革命事业,无产阶级是光荣的、工人阶级是强大的,这样的观念在她心里扎下了根,一扎就是几十年。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强烈要求进步的心、想向党靠拢的愿望,一次一次被无情打灭。每一次,都是从幸福的顶峰跌进失望的深渊,渐渐地,她的话少了,她不会笑了,她从少女时代起就开始沉默寡言,内向,自己的心事,只有自己知道。

后来师范毕业了,她被分配到地区小学做老师。她依旧不声不响、沉默寡言、默默的埋头苦干。到了应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是由组织上出面为她牵线,学校里比她年纪大的、又是单身的年轻男老师本来就不多。问她有什么要求没?常德母亲一字一字掷地有声,“想要一个要求进步的青年同志做自己终身的革命伴侣。”

就只剩下了常老师。

组织上说得清楚,三代贫农的后代,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正积极向党组织靠拢。

母亲很满意。

外婆却直皱眉头嘟嘟囔囔,“他又没家底,你嫁他岂不是要吃苦,你还嫌吃苦没吃够?”又换一种语重心长口气,“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女人青春一晃就过,你小心以后会后悔。”

母亲置之不理。“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你不求上进,贪慕虚荣,一心想过好日子,所以嫁了个小老板,又是做小,害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当时怎么不嫁给共产党员?现在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我的事你少管!”说完扬长而去。

常老师是入赘进门的。

外婆打心眼里瞧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农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自己入王家这些年,眼界倒也开阔不少。看常老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透着农村土气,真是越看越来气,又同在一个屋檐下,不看都不行。

常老师本来生性善良,烧饭做菜什么的,也在行。只是这日子不安生,他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随着学校里帮派运动一浪高过一浪,他骨子里农村孩子的耿脾气全冒了出来。他参加了他妻子的对立帮派。

革命是坚定的,个人有个人的主张。

于是在学校斗,互相忙着贴大字报,下了班继续斗,直斗个昏天黑地,鸡飞狗跳。常德那时已经4、5岁,只看见父母下了班,回到家,拉上窗帘就开始打架。

一个骂,“穷鬼,脱底棺材的儿子。”

另一个毫不示弱,“资产阶级小老婆的女儿!”

揪头发摔胳膊,从后房直打到前房。

常德躲在外婆房里不敢出来。

5

外婆年纪大了,脑子却不糊涂。孩子从小耳濡目染这些,肯定不好,只好暂时先躲一躲了。

躲到什么地方呢?

外婆自己是只好回故乡了,可小外孙还有将来要考虑,怎么办?外婆不愿他在农村生活,怕他沾染了那些习气,一辈子都改不过来。

想起了外公的另外三个孩子。

她和正房太太的关系处得不错,她很尊敬正房太太,逢年过节,应有的礼数一样不少。所以四个孩子虽然是同父异母所生,感情倒不生分。

正房太太的三个孩子都是从小去了甘肃的,其中就数大儿子最有出息,中专毕业后正好赶上安徽煤矿招人,就去了矿物局。

几年下来混得很不错,做了一个小科长,后来娶了当地的女子,生了一子一女,日子过得很是安逸。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是在淮南市,好歹也是个省城。

她找了弄堂里会舞文弄墨的老先生,写了信寄过去,不久回音就来了。说是尽管过来,不少一双筷子,老太太您尽管放心,万万不会亏待了这孩子。

6

大舅舅说话很算数,不久就搭了火车来接常德。

那一年,常德5岁。

是他童年里最最快乐的日子。

没有人揪着他耳朵大声呵斥、没有拳打脚踢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每天玩得多晚回家都有香喷喷的热饭菜等着……

常德后来长大了,细细回忆一遍,再回忆一遍,犄角旮旯搜个遍,噫,没有,真的就那两年好时光。

表哥比常德大一岁,两个半大小孩都不会打架,偏偏喜欢凑热闹,整天跟着院子里其他小孩去街上混。有小孩被打倒了,也偷偷攥个小石头躲在人群里,跃跃欲试了半天,石头是扔出去了,却只砸起一溜黄土。

根本不敢往人身上砸。

表姐比常德大三岁,已经念小学了,下课的时候总不忘给两个弟弟包一点瓜子、花生、几块茶干。回到家往桌上一放,两个弟弟就扭扭打打扑上去,抢来的东西才好吃嘛,小姐姐扭头看看,嘴里嚷嚷,“哎呀,别打了,都有的,都有的。”一边上去分开他们。常德最喜欢小姐姐,就乖乖的松了手。表哥一看没人跟他抢了,也觉得没劲。小姐姐一人分一份,自己从来都不要。

等她功课做完了,两个弟弟也吃得差不多了,小姐姐就一手牵了一个出去逛街,彩霞满天,景色很好看。

常德后来跟灵子说起自己的童年,灵子不信。

问他,“你真的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你吃饭从来不用看人脸色?你闯祸了他们不冷冷对你?”

常德肯定,“没有。”

确实没有。

那时小表姐有一辆童车,十分耀目,没事就骑着出去转转。常德看了心里痒痒,趁姐姐去上课了,偷出来骑,一骑骑到街上去,撞到路边堆放的水泥管子,车子前轮当时就扭变了形,常德吓坏了,他倒不是担心舅舅舅妈会骂他打他不给他吃好吃的,他是担心小姐姐生气了,从此不理他。

磨磨蹭蹭挨进家门,姐姐还没回来,舅妈正在厨房里炒菜。转头看见常德蔫蔫的,不声不响哭丧个脸,就问,常德,你怎么啦?

常德支支吾吾,“我把小姐姐的车子弄坏了。”

“好,你惨了,你小姐姐回来肯定哭死。看你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门响,舅妈看看钟,“常德,肯定是小姐姐回来了,你快一边墙角站好,姐姐看到你已经认错了,就不会再生气了。”

果然小姐姐背着书包回来了。

进门先还高高兴兴的,看到常德站在墙角还纳闷,“妈,怎么弟弟站在那里?”

说着,伸手去拉常德,一眼看见弟弟身后那辆变了形的童车,几乎不相信自己,赶忙蹲下身,心爱的车子果然是坏了。

姐姐“哇”一声放声大哭。

一哭哭了一个多小时。

舅妈出来打圆场,“你看弟弟多可怜,站到现在了,来,弟弟给姐姐认个错。”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7

“难怪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倒没有什么童年阴影!”灵子打趣。

“我大舅舅是个很宽厚的人,我表哥也很老实,他们对我确实很好。我后来念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又去住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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