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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话修行

张灵仙三人围坐在小木桌旁吃着饭,当然不知道他交给吴雄纸条后发生的那些事,当然也就不会知道此时吴家迫切想要寻找他询问清楚缘由的心情。

“今天又是麻烦楚楚你了,却又是帮我们做饭。”张灵仙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秦楚楚说道。也是,他与秦楚楚本就是刚认识不久,又只是合租关系,怎么能堂而皇之的接受这一番好意。

秦楚楚见他道谢,情意真切,心里也是欢喜。她一个人租住在这海滨市,又没有家人在旁,上学时的那些同学现在也是各奔东西,本就有些孤单。现在倒好,有这刚认识不久一起租住的青年少女二人作伴当然高兴,人总是最怕孤独的。平日里自己上班回来后也要自己做饭吃,现在不过是顺带着多做了两个人的饭菜,下班回来后还可以跟他们说说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没事,我自己也是要做饭吃的,现在也不过是顺带着一起做了,也不会麻烦什么。”秦楚楚看他道谢回答着。

“话虽是这样说,难免麻烦楚楚你了,还让你买菜帮我二人做饭。我们兄妹刚来这滨海市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处买菜,不然我与灵霜给你交伙食费,楚楚你下班回来顺便买些菜回来,也不算我二人赚你便宜。”张灵仙却是有些真切的对秦楚楚说道。

说是不占我便宜,难道却又让我每日都给你兄妹二人做饭吗?秦楚楚在心里腹诽着,却是没有回答张灵仙的说话,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张灵仙见秦楚楚不说话以为她嫌麻烦,倒也怪自己口无遮拦。楚楚姑娘与我们刚认识不久,又有什么理由让别人操劳。

“楚楚姑娘不愿意也不打紧,明日我与灵霜回来时在这周边转转,想来那卖菜的地方离的也不算太远。”张灵仙说完继续低头吃饭。

秦楚楚见他误会,以为自己不愿意,当下又说道:“也不麻烦,我刚只是在想,早晚倒也好说,只是中午我要在公司吃饭,你们怎么办?”

原来是自己误会别人意思了,楚楚姑娘只是在想中午不能为他们做饭的事情,自己却还以为别人嫌麻烦不愿意呢。

“原来是这样,那楚楚姑娘倒是不用担忧。我与灵霜白天也得出门摆摊,中午也不会回来的。”张灵仙说道。

“摆摊?摆什么摊?”秦楚楚听他说完又是一阵诧异。听他二人所说,昨日才到这滨海市的。怎么就摆起摊子来了,也没见他二人早上出门时带着些什么,只是背了一个背包,倒是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小折叠凳。

“去白马寺摆摊算卜啊,今天我们就是去白马寺摆摊了呢。”灵霜听着他们二人说话,此时也是帮少爷回答着秦楚楚的问话。

说完,秦楚楚又是一阵古怪。这青年昨日问我白马寺的位置,我还以为是去求神拜佛的,怎么又去摆摊算命了。再说他这年纪摆摊算命?不会是骗人的吧?要说张灵仙这年纪,在他摆摊算命的事业中却是给他造成了不少困惑。

张灵仙见她疑惑不解,当下把自己与灵霜的道士身份给这疑惑的楚楚姑娘说了清楚。

秦楚楚听他说完,更是心中古怪,惊异不已。这年头,道士和尚本就少见,走在路上都会惹人多看几眼。现在还与两个自己说是道士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怎么能不惊奇万分,再说,这青年倒还罢了,昨日见他头上发髻还奇怪着呢,那小姑娘也是道士吗,还这么小啊。

“灵霜倒也不完全算是道门中人,只是她是孤儿。从小便跟在我身边,为了方便平日里也穿着道袍罢了。”张灵仙见她听完自己说话,看着自己又转头盯着灵霜瞧个不停,解释着说道。

这样啊,难怪这少女少言少语,原来却是这般身世。秦楚楚当下又满是怜惜的摸了摸灵霜的头,灵霜见秦楚楚摸自己的头也没作什么表示,只是低头吃饭。她是孤儿的事情,她一直是知道的,开始懂事时老道就告诉她了。她身世在京都的事情也是老道临死的时候才告诉少爷和自己知道的。当然,这些事情秦楚楚是不可能知道的,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等少爷觉得时候到了,到时候再一起去京都寻找自己的父母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长的什么样子。灵霜心里想着这些事情。

“那好,我每天下班回来顺道买菜做饭,只是到时候你可得帮忙。”秦楚楚听完他说的那些话回答道。

“当然,应该的,应该的。”张灵仙见她答应下来,又是放下一件心事。

“只是,不是我说你什么,你也应该找份工作才是正紧事,那摆摊算卦的多是骗人的,你年纪轻轻可不能就这么堕落下去。”秦楚楚紧接着又对他说道。倒不是她关心这青年,只是不愿看见那灵霜小姑娘跟着他受苦。当然内里的那些事情,秦楚楚是不会明白的,张灵仙也不会与她解释。不过萍水相逢罢了,又何必解释清楚。

张灵仙也不答她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付过去。

三人吃完饭,收拾停当之后,也是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滨海的夜晚本来也算热闹非凡的,不过今夜这雨来的突然,路人行人又是急急的想要赶回家中,哪会有人停下脚来看这雨夜呢。

张灵仙与灵霜回到屋中,并没有上床睡觉。却是并排盘坐在床上,双手放与膝盖处,双眼闭着。

“灵霜,虽然现在入了红尘都市,这修炼一事也不可荒废了,你要记得。”张灵仙睁眼对旁边的灵霜小姑娘说道。

“嗯,我知道。少爷教我的真气运行路线,我早就记住了,一直也是按着你教的在修炼着。”张灵霜认真的对少爷说道。

“这样便好,你身体本就有病,我教你的真气运行轨迹一定要记清楚,这样可以压制你的病情。”张灵仙摸了摸灵霜的小脑袋说道。

原来张灵仙那老道师傅,虽然不曾收灵霜为徒,却是让张灵仙教导她的。而且,自老道带回灵霜时,就告诉他灵霜身体有病,却说只有他能治好灵霜。当时,张灵仙也不过十二三岁,虽然跟着老道也学了些本事。但老道知道灵霜有病,都没有办法,怎么又说自己能治好灵霜。自己的本事都是跟他学的,怎么能有办法。虽然他自信后来算卜的本事超过老道,在这修行上却是不敢这么认为的,他是清楚的知道老道的本事的。

初开始跟老道修行时,那老道见他对修行一事不以为意,形态懒散的要命,更瘪嘴嘲讽老道疯了。那老道也是气的不轻,当即带着他去了破道观后面的的山上。

只见老道带他来到后山处也不说话,只是平视着前方的山林深处。过不多会,便见那老道双脚一顿,突的拔地而起,向那远处山林间奔跃行去。张灵仙瞧的仔细,这老道平日里也不见身体多好,突然间行跃奔走却那般快捷无比。又见那老道,双手负与背后,身体却是在那夜空中缓缓身高,张灵仙整个人都目瞪口呆起来。只见那老道,如凌空飞渡般又回到自己站的头顶处,却不曾落地,就这样双手背负着满脸笑意的立在空中低头望着他。

真是好一个老道,好一番仙人模样。

老道看他目瞪口呆,心下满意,徐徐的落在地上。

“怎么样?你现在还觉得修行之事,不可当真吗?”那老道看着他颇为自傲的说道。

“这些不过是修行中人本事的冰山一角,那道法玄奇,虽不能移山平地,却自有降妖伏魔的能力。”老道接着说。

“我要学,快教我怎么飞到这天上的。你说怎样,便是怎样。”张灵仙紧紧的对老头说着。

那老道听他要学怎么飞到天上,当下又是气的不行,心想老道我这么大岁数,这么多年的修行才有了这般功力,你却是要直接飞上天,那还得了。

虽然心里生气,却看见他对修行有了兴趣,也是不慌不忙的给他讲起了这修炼上的事情。

原来别看刚那老道,腾挪转移,凌空飞渡的。却不是那般容易,想来也是这人类要和鸟一样飞翔天际,突破万物之理,又怎么会那般轻松。修行中人虽异于常人,却也还是人,不是那仙。

“你也别急,你的资质超过老道远矣,想要学会这凌空飞渡不过是需要时日罢了。”老道怕打击到他初学修行的信心,宽慰道。

那老道当然是哄骗他的,到如今张灵仙却也不能像这老道般凌空飞渡,潇洒万分。

“那是当然,你快教教我,你就等着我赶上你吧。”张灵仙听老道夸他资质不凡,心里也是很高兴的。那时候年纪还小,难免还有些孩子心性。

自那日起,张灵仙就跟着老道修行,这些年却是没有一日停歇。

虽然不知道灵霜的病要怎么治,但是自从张灵仙在老道的授意下教导灵霜修行后,灵霜一直也是相安无事,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没有再多想那些。但心里却是一直记得这事的,现在老道去了,也不能再向他问个清楚。灵霜现下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所以也就只有慢慢来了,但修行却也不能放下。老道让自己教导灵霜修行,想来应该是对灵霜的病有好处的。

灵霜听少爷说自己有病,也没什么想法。少爷说有就有吧,虽然自己这些年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算生病了,还有少爷呢。少爷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担心。

那老道功参造化,却也还是敌不过天道轮回,身死道消了。这修行中人虽异与常人,在那天道轮回面前也是普通的紧,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得不说,上天是公平的,至少在这生老病死一事上,没有半点差别。

除非传说中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仙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可曾例外。如果世上真有仙人存在,那自己说不得真要去寻一寻,见一见了。又想起那老道留给自己的书籍,虽然自己也没正经看过两次,但自己也刚入世修行,一切慢慢来吧,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张灵仙心里胡乱想着。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若不下雨,咱们还得出去摆摊呢。”张灵仙有些犯困的对灵霜说道。

倒不是自己有多困,他是看灵霜与自己说话,这会自己沉思醒悟过来,看向她时却见她两只眼睛早已上下打架快睡着了。反正今日修炼也完毕了,倒不如让她早些安睡了吧。

两人一番收拾妥当之后,各自上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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