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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丁和我

我是白丁,本来无忧无虑又幸得老天眷顾的白丁。从小到大只认为做值得去做的事,不愿意做没有意义的事。到头来,做了太多自己认为值得去做却变得没有意义的事。但所有做过的一切事在遇见你的时候都变得有意义。现在,仍是充满意义。

我,你世界的我留给了你自己,不帅,文质彬彬,也许固执,也许迁就,也许倔强,也许懂得照顾人,也许孩子气,荤菜做的不能吃,素菜做的不错,也许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

我是白丁,本来无忧无虑又幸得老天眷顾的白丁。从小到大只认为做值得去做的事,不愿意做没有意义的事。到头来,做了太多自己认为值得去做却变得没有意义的事。

小时候,跟轩(玩伴,我小时候都是跟他混)一起去钓鱼,工具当然不是鱼竿,是用那种透明的罐头玻璃瓶,放一点烧饼做诱饵。那个玻璃瓶是我们临时决定去钓鱼的时候,我搜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最后把老妈放针线和扣子的盛具倒在地上才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次去钓鱼的地方是北池塘(在我家所在的村庄在西、南、北各有一个不算湖的小湖,西面的叫西大井,南面的叫三尖汪,北面的叫北池塘,我一直没懂为什么南面的不叫南什么。)刚开始每次下瓶隔五分钟收瓶都会有不小的收获,五彩的小鱼十几条。几次后,噗通一声瓶子掉入水底,我想也没想就下手去捞,一个脚滑整个人掉进水里,其实我现在还是个旱鸭子,顾不得太多赶紧挣扎着出水,心心念念的都是丢了老妈的瓶子怎么办?轩拗不过我,鱼最终也被我放了。回到家一直怕怕的,老妈问我也不说话,一连一个星期都是这样,最后问了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村里的人还比较迷信,老妈也是,以为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买了两包烟带我去一个老奶奶那里做了做法才算了事。

小时候,喜欢吃西瓜。家里条件不算很好的我们家不能西瓜随意买着吃,那一年自家地里也没种西瓜。幸好邻居家的西瓜地就在离我家不远,看着圆圆大大的西瓜我不能忍啊,趁着晚上在外面乘凉的时候,蹚着月光我便顺手牵到一个埋在我家的沙堆里。第二天,爸妈下地干活,姐姐还没下学,我取出了自己的战果,一切两半直接上勺挖着吃,好不过瘾。吃了一半,心想留一半明天吃,想了好久最后藏在了一个家里放冬天衣服的箱子里。结果,我忘了。一直到这一年入冬换衣服的时候,老妈打开箱子,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把衣服粘在了一起,衣服都偶烂了。直到现在这还是家里的悬案。但自这年之后家里总有一块地每年留种西瓜。

小学时,我一度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不写作业中午被老师留在办公室补作业让家近的同学通知家长送饭,轩当然当仁不让,最后已然演变成我爸妈直接让他送饭。当然,晚上回家少不了一顿家暴。当拳打脚踢已然无用之后,那时候家里那棵比我还粗的梧桐树起了作用,刚开始捆在树上不让吃晚饭,后来就是捆在树上用缝衣服的针扎,周围邻居每天可以准时收听到我的嚎叫大哭。后来屡教不改,爸妈也就放弃了,觉得我不是学习的材料。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次留补作业他们准备的饭比回家吃要好很多,我每次都是流着泪把它吃完。直到四年级的那个春节,我爸妈跟叔婶商量让我留级复读被我偷听到才彻底改变了我的学业,因为我一想到留级就想到了我们班留级的二傻子。虽然我年龄小但我第一次做到了知耻而后勇,学习成绩真的做到了爸妈热切期盼的名列前茅。去年春节跟爸妈聊起这件事,我爸说了一句:你怎么确定知道我们不知道你在外面偷听,瞬间感觉满满的套路。

高一时,我们班考试成绩排名,我每次都是第一。期中大考时,各科老师依次发放成绩,在只剩一门语文成绩未公布时,那个每次的第二吴同学比我多30分,他已然提前跟周围的同学炫耀他的胜利,我也觉得胜利无望。公布语文成绩,他的作文被判跑题,60分只得了10分,而我取得了惊人的58分,而且语文老师还拿我的作文当范文课堂朗读。我一度不敢去看稳坐第二的吴同学,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张扬的人。高二文理分科以后我的成绩大不如前,但我跟吴同学已经不一班了。在我们理科(21)班主任黑子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我高考不幸只考得570分,那一年一本是580。然后我连续做了几个直到昨天晚上二十一点五十六分之前还引以为傲的明智决定:在一志愿没被录取后毅然决然的不复读,走进了被调剂的学校淮工;在舍友的起哄下填了社团入职的申请;在同样贡献了我初吻的第一个女朋友提出分手时,坦然的没有挽留。因为这些,让我遇见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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