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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众矢之的

中秋时节雨纷纷,正月十六雪打灯。至于正月十六是否下雪还有待验证,而在中秋假期过后,洋洋洒洒的秋雨一直下个不停。让多少个骚人感叹天凉好个秋!

也幸亏赵熙把工期赶得急,室外的大活儿都已经收拾妥当,只剩下屋里的内饰装潢。先是靠北墙搭建了钢架结构的二层楼。由东到西分成十个房间,每间房子五米宽十二米长,一条1米5宽的走廊连接起了所有的房间。房间的采光上,有些房间占用了整个窗户的2/5,有些房间非常不占有优势,只能通过屋顶的天窗采光。在这方面赵熙也是深思熟虑的,把不见光的和有窗户的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套间。有意思的是赵熙把上下水,管道在一楼用隔断墙体包藏起来,形成了十二个小房间,每个小房间三四个平方,用仿实木地板做成汉唐风格的地台,赵熙别出心裁的加装了地暖,也就类似于北方的火炕,只是矮了许多。台上摆放小几,周围再随意摆放几个抱枕、靠枕,感觉随意自然保密性也好。白头牛按十二生肖给每个房间排了序。在房子的尽头,是一个漂亮的不锈钢旋转楼梯也就是下楼的地方。楼梯边上开了一个小角门,安装了防盗门。将来也是楼上人们出入的地方,也是消防通道。

间隔十二生肖房俩米,由东到西,一溜宽1米5长2米5个的条桌,配备了简约的放着麻布坐垫及靠垫的木椅,这样的桌子一字排开共有八张。准备届时在桌子中间摆放书籍,因为大部分来客是学生,在这里可以一边读书写字一边品茶喝咖啡。绝对比学校的图书馆要舒服逍遥!

在这个读书区外,仅靠过道的是高约1米2的木栅栏,木栅栏上拟准备悬挂吊兰、绿萝之类的植物装饰,自然形成一个隔断。隔断外就是宽约两米的过道。过道的西边也就是进门的位置用铝合金门窗加装了一个玄关门,门开在左侧,所以当客人一进门面对着收银台及操作台(操作他是按辛巴克咖啡的柜台设计,这里就不赘诉)。

过道的右侧就是白丑牛的“牵牛子”等一众雕塑。当初赵熙选择留下的雕塑位置呈之字形,在第一个雕塑到第四个雕塑间隔十二米。算上玄关门的长,总共有十五米的距离用不上。但是赵熙找了一个长约三米的实木大长桌子摆在那个角落,说是内部人员的会议桌,也可以是学习桌。

白丑牛的舞台就在这几个雕塑之间,一个三十多公分高的台子,正好露出“牵牛子”的脚底。舞台的边缘呈不规则状态,正好连接四尊雕像。整体上像一个倒着的芒果!台上的这四尊雕塑一个是“牵牛子”正好面对整个大厅;另一个是一位老者,寸许长的花白头发,一对卧蚕寿眉,眼窝深邃目光闪动,肥大的鼻子有力地挺起,一大把花白的胡须尺许长,像是手持手杖身穿长衫迎风站立的样子。给人别样的深邃!另外一个是站立的女人翘臀的样子,纤细的腰身上一对巨大的**夸张的高高耸起,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遗憾的是女人没有雕刻出头颅,就像没有胳膊的维纳斯一样存在缺陷美。最后一个是一位女性,为什么说是女性呢?头颅以下都是一个正常女子的表现,唯一突出的是那张鲜红撅起的嘴唇,因为嘴唇的突出,反倒显得整个头颅不成比例。而那张撅起的嘴像是要吻谁,吻谁呢?赵熙笑称这是个女流氓!这里不得不说雕塑的彩绘部分。白丑牛在赵熙的帮助下,灵活应用油画的色彩,使整个雕塑鲜活而生动,赋予了他们生命力一样。对于这几处雕塑赵熙非常看重,专门用棉毡子把它们包裹,用木框把他们保护起来。白丑牛笑赵熙太过谨慎,赵熙笑着不置可否的说道:“你不懂!”

舞台的下方松散的,摆放着三十张四人桌子,成两排摆放。再接着往下这是一个高出地面65公分的地台,一个小楼梯连接上下。楼梯边上放着个鞋架,显然客人要上去需要脱鞋。地台的四周用成年人手臂粗细的圆木做成围栏,地台上铺有仿实木地板通着地暖。一根周长1米2的原木横着摆放在地台中央,自然分割成两个区域,宽松的摆放着八张1米2见方的矮桌。

在装修的最后一个亮点是吊顶与墙壁,与二层楼底部同高的位置,赵熙把胳膊粗细的大长竹子破开两半,绿皮向下有序悬挂起来,整个空间散发着竹子的沁香,给人以生机盎然的感受!裸漏在外的墙壁则是用高压水枪把墙上的泥土冲刷干净,露出红砖的本色,增添典型的地中海式风格。多少会让见多清水墙的年轻一代觉得新鲜。

装修工作接近尾声,剩下暖气调试,灯光测试等等一系列工作,现在留有2名工人在边边角角检修,查漏补缺!

牡丹由于年纪小腿伤恢复快已经好得七七八八,拄着一个小号的拐杖和云裳在咖啡店里跑上跑下,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充分展示着这个年纪女孩应有的天真活泼。

赵建国的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依旧打着石膏,却从医院里搬了出来,住在咖啡馆的二楼。按王建国的说法:“养个腿伤而已,何必一定要在医院,大把大把的钱给医院看着就心疼!”

马斌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手持电话正说着:“好的,非常感谢兄弟!”结束通话后得意的笑,向王建国介绍说:“一个做进出口生意的朋友,当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我给他指点过,现在他的生意做得非常大。有这层关系他答应把最好的原产自巴西的优质咖啡豆按最低价给我们。”王建国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大茶缸子笑道:“还数三爷交际最广,什么人都认识!”

马斌笑了一笑说道:“我还得把茶叶订货渠道捋顺了!”说着低头翻着手机里边的通讯录。也许是云裳笑的声音太大影响到了马斌。马斌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小声,王建国装着凶神恶煞的瞪眼睛吓唬云裳。不料云裳非但没害怕反而跑到赵建国的背后拽他的耳朵。不等赵建国反应过来又远远的躲开,嬉笑的声音更大了。马斌无奈的摇摇头,抱着手机到距离他们更远一些的地方继续自己的业务。

赵熙趁天气干爽的时候在咖啡馆的外墙上涂鸦。赵熙的涂鸦主要以人为主,体现的是中国七八十年代农村人物形象。例如一个长相酷似云裳的小姑娘穿着肥厚的棉衣棉裤手里捏着一个蚂蚱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另外一个酷似牡丹的小姑娘正在剪窗花;另外一个长相酷似白丑牛的年轻后生穿着肥厚的大棉裤,脚踩一双懒汉鞋却光着膀子蹲在墙角下,左手端着一个碗右手拿一双筷子正在吃饭。整个画面定格在张嘴吃饭的一瞬间,那张张开的嘴嘴唇肥厚,并重点突出了巨大的咽肌。让人见了记忆深刻,画风诙谐!

至于白丑牛本人,这几天躲在教室里专心地看书学习。因为即将面临着期末考试。等期末考试一结束就进入许多学生们梦寐以求的寒假。在白丑牛所在的教室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明显的男少女多。令白丑妞啼笑皆非的是自己随时能感受到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当自己去寻找这双眼睛的时候却发觉又有好多双眼睛注视自己。有害羞的会迅速的转移目光,胆子大的却是趁机抛来了媚眼。让白丑牛浑身都不自在,然而却又无可奈何。在校园里行走的时候周围的男生周围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白头牛在开心之余,却又有颇多的烦恼。质问自己真的有那么优秀吗?自己自我省视半天也没有发现比别人更优秀呀!白丑牛心中奇怪不已。为了永绝后患白丑牛给何仙姑打了一个电话。

何仙姑第一次接到白丑牛的电话心中颇为高兴,接通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想我了吗?一句话把白丑牛说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一贯用他‘嘿嘿’的笑声表达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说吧!”何仙姑爽快的问道。

“我吧,就是...嗯...”白丑牛不知道话从何起。

“说吧,什么事还有让你白丑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电话那头何仙姑轻轻的笑道。

“好吧!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在教室里坐一下午!”白丑牛说道。

“就这么简单?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何仙姑问道。

问的白丑牛有些不好意思:“没有阴谋,你就说行不行吧!”

“靠,像我欠你似的,那你这个请求算不算是要我兑现赌注的?”何仙姑问道。

“哎呀!你这娘们儿太粗鲁了,这哪里像集团公司的大老板说的话呀!再说了你想这么轻松的兑现赌注门儿都没有!拜拜了。”白丑牛说完毫无风度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何仙姑即恨得咬牙切齿,大骂白丑牛是个王八蛋,又不仅在想白丑牛这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白丑牛想想之后又给张桂芳拨去电话,电话想了好久才被接听。电话里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喂,那位呀?”

“是我白丑牛!”

“呀!是你呀,抱歉刚才我没看是谁就接听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张桂芳听到是白丑牛,立马打起精神来!

白丑牛听张桂芳的声音疲惫且无力,问道:“你是病了吗?怎么感觉你无力的样子!”

“没有,这不是年底了吗!公司账务总结忙的焦头乱额的!对了,你忙什么呢?”张桂芳问道。

“上学呀,备考呢!”白丑牛回答道。

白丑牛感觉自己这样利用一个疲惫工作的女人是可耻卑劣的行径,于是和张桂芳简单聊了会儿却没提任何事。

白丑牛这时才终于感觉到“女人用时方恨少!”

不得已白丑牛战略大转移,刚回到宿舍。王宇寻了过来,开口笑道:“老大,我听说一帮男生要打你!回来告诉你一声注意点!”白丑牛一听愣住了说道:“我没有招惹谁啊!干嘛打我?”

“嘿嘿...还不是你一天招惹小姑娘,让许多情侣感情不和!”王猥琐的笑道。

白丑牛被王宇弄的满头雾水,“莫名其妙,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去招惹小姑娘呢?”

“嗨,也不是你主动,招惹谁。这段时间我们不是在招人吗?张战那厮专门去找那些漂亮的姑娘?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你白丑牛正在开一个咖啡馆光装修费就用了几十万!你想啊!小姑娘们一听说你白丑牛又有钱还长得帅,体型又好。哪个不爱慕呀!所以一帮失恋的、感情不和的、看你不爽的哥们儿准备联合起来收拾你。”王宇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喊道:“老大威武”!

白丑牛闻言哭笑不得,说道:“张战这个王八蛋净干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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