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我的机遇是什么?
在死亡的一瞬穿越到一个陌生的朝代,遇见了纠缠一生的人。
那一年,繁花似锦,谁面靥挂笑?倾乱了一人心……
——题记
辞歌再次醒来时,眼前明亮的房间以及贵重的物品,确确实实把辞歌吓了一跳。
这是哪,我不是死了吗?
辞歌正准备起身,却猛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少年的臂弯上,那少年肤若凝脂,容颜安好。
不知是刚才辞歌的举动惊动了少年,还是光线的原因,少年在一瞬间,醒了过来,睁开他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道:“公主殿下,睡得可还安好?”
少年一身白衣,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辞歌从未见过如此细致的人,眉眼如上等的羊脂玉雕琢一般。
但也就在那一瞬,辞歌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词:穿越。高中时看小说,见到最频繁的的剧情就是——穿越,那时觉得穿越还挺好玩儿的,这次落在自己身上,怎么说都有些惊恐。
辞歌脸上闪出一瞬的不可思议,但随即便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战战兢兢的对身边的白衣少年说:“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少年闻言,像是有些微妙的惊讶,不过随即又是一脸平静,下了榻,走了出去,无半分礼节可循。
止央走出凤栖苑,丝丝凉风袭来,已是早春,晨风带着几丝花草的芬芳。
不一会,止央在凤栖苑的苑外站住了,随即而来的便是他一阵思索。
那个少女还是锦宁公主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他从未在锦宁公主身上看到那样清澈的双眸,那样的双眸确是比春水还清澈,不夹杂着一分一毫的杂质。
是我眼花吗?止央暗暗想到。
辞歌在房间中静坐片刻,才把思绪理好。
孤儿,17岁,高二,校花,舞蹈系高材生——辞歌,在一次舞蹈表演中,威亚断裂,从高空中摔落,因抢救无效,死亡。
然后我就穿越了?望着铜镜中分毫不差的容颜,辞歌有些不可置信,虽说本就在那个世界拥有的不过就是赞美和嘲讽,没有什么真心实意的感情,但总归还是有那么几分怀念那个熟悉的环境的。辞歌思索片刻后,发现自己肯定不能回去了,因为她在那个世界早已……死去。而她现在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在这个世界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辞歌放弃了回去的念头,伴随着的情感饱含着不舍,感伤了片刻,原来……回不去了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句糯糯的女声:“公主殿下,该用早膳了。”
“嗯,好。”辞歌回了一句,片刻,“你进来帮我整理一下衣着。”
“是。”门外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行了个规规矩矩礼。
“你叫什么名字?”辞歌对着侍女柔声问道,正准备一步一步套话。
侍女像是惊诧,却又不敢怠慢:“回殿下,奴婢叫芊芊。”
辞歌闻言淡笑:“芊芊是吗?我下面的话,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问为什么,你答完后就忘记刚才我说的话。”她现在必须弄清这个身体主人的身份究竟是谁。
芊芊又是一愣,随即应了下来,一边回答,一边帮着辞歌整理衣物。
芊芊乖巧的不像话,正如辞歌刚刚说的“问什么就答什么”。不一会儿,辞歌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形势。
当今王朝为楚朝,帝君为楚郡,而辞歌这具身体便是当今帝君的唯一女儿锦宁公主——楚辞歌。锦宁公主是皇室子嗣中最为受宠的一个,甚至在帝都的西南处有一套奢侈的公主府。锦宁公主喜欢琴音,在16岁时,将一个17岁的少年带了回来,那少年便是那一身白衣的止央。止央在公主府有很大的权利,而他的院落,便是琴止苑……
辞歌正在思索如何一步步去伪装这个公主,芊芊突然糯糯出声:“殿下,今天正午的皇室家宴可选好衣物?”
“这身难道不是挺好的吗?”辞歌有些疑惑,这身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还要另选其他衣物?
“殿下难道忘了,每次宴会,殿下都是要献舞的吗?这身衣物,过于平淡了。”芊芊像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却令辞歌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什么?献舞?!”
“是啊。殿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芊芊一脸惊诧的望着辞歌。公主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献舞算什么啊……就算我是舞蹈系的,那我也只是一个小白好不好,跟那些大神没法比的!辞歌郁闷。
“芊芊,最近事太多我有点忘记了,这次献舞是独舞还是什么?”辞歌战战兢兢的问着芊芊,万一是群舞的话……我就完了。
芊芊笑了笑,可能真的是公主最近事太多忘记了吧:“当然是独舞。”
辞歌听到是独舞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独舞,群舞我可能就真的要告病假了。
吃完早饭后,辞歌就已经开始马不停蹄的练舞。
还好,之前学过几种的古风舞蹈都还记得,但动作真的很难。还没练到一个时辰辞歌便香汗涔涔。
待辞歌正准备坐在苑内的白石凳子上休息时,却发现了对面双眸含笑的止央。他怎么来了?
“殿下的舞步倒是和之前有所不同。”止央进来时便发现锦宁公主在练舞,但这舞步却不似以前那般魅惑人心,不过却有一种柔情似水的感觉,虽不至于华丽,却有种真实的美感。之前的舞步一向是没什么真情实意的,不过就是表面功夫,但这一次的舞步,确实饱含了感情,不似之前那般虚伪。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辞歌听到止央的这句话吓了一跳,不会被他看出来了吧……
还没等辞歌回过神,止央的一句话又让辞歌松了一口气。
“殿下的舞步倒是进步了不少。”那少年一如既往的笑,在早上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如是神邸。
辞歌干干一笑,抿了一口茶,不顾止央的目光,继续重复着繁琐的舞步。
辞歌着一身简约的锦绣红袍,青丝如瀑,在早春的丝丝凉风中飘舞。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变了么?”止央无意识地轻轻出声,声音细微的连自己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