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小脸朝着明聿身后左右的方向看了一圈，然后忍不住咕哝道，“爹地，要来不及了！”
殷蓁蓁在明聿怀里站稳了身体之后，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四周，看见好像有人是往这个方向跑来的，然后推开了身后的明聿，“你们先跑吧。”
她咬了咬唇，眼中是不常见的害怕。
面对枪林弹雨时，殷蓁蓁都没有露出多少害怕，可现在就站在河流边，脑子里只要想到一会儿必须要下水，脸色就瞬间惨白惨白的了。
明聿沉了沉眉，忽然将背在身后的弩箭绕到了身前，然后微微蹲下身来，“上来。”
他冷着声音，带着命令一样的威严。
殷蓁蓁瞬间明白了明聿的意思，“你中过枪……”
“上来。”
明聿稳稳的冷冷的一声打断了殷蓁蓁的话，只是稍微拔高了一点声音。
殷蓁蓁犹豫了一下，但是明聿却直接伸手，将她背在了身后，然后冲草草说道，“以最快速度游到对面。”
草草点点头，立刻下水。
之前在奔跑之中的时候，殷蓁蓁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了的，她的前胸和他的后背紧靠在一起，汗水相织的味道，却似乎没那么难闻。
“我下水了。”明聿低着声音说道。
殷蓁蓁环着明聿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然后点了点头，“嗯。”
她点头之后，明聿才是带着坚决的姿态，下水，往前游，动作一气呵成，殷蓁蓁害怕的余地和时间都没有。
下了水之后，就感觉到天昏地暗的，就想昏死过去，手不由又环得更加紧了。
二十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尤其明聿的背后还背了一个殷蓁蓁。
“找到了！他们在过河！”
恍惚之中，殷蓁蓁听到身后传来有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明显知道，他们的位置暴露了！
随后，就有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与之而来的是子弹打出来的声音。
“草草，憋气，下水游。”明聿冷酷说道，一边对殷蓁蓁吩咐，“憋气。”
殷蓁蓁还没反应过来，明聿已经下了水，她哆嗦着，不愿意自己变成累赘，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憋了气。
在水底下，明聿的速度好像更快了一点，他的视线在黑暗中一直盯着前面的草草。
因为岸上的灯光照过来的原因，所以，他能看到草草小小的身影。
而身后明显有扑通扑通不断下水的声音。
在这一片生活的人，几乎从小就会游泳，下水的人很快就游到了明聿的身后，他冷了脸色，一脚往后蹬去，同时上岸换了口气，手里的军刀不客气地往后砍。
没多久，岸上的人就看到水面上浮出一片红色。
殷蓁蓁的腿被人死死扯住，慌乱之中，她松开了一点明聿，又不停挣扎，呛到了一点水。
明聿解决完了身边的人，先往草草看了一眼，看到草草听话得不断往前游没有停下后，再朝殷蓁蓁看去，眼中露出戾色，往她的方向游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拽，同时军刀往抓着她脚的人的手砍过去。
锋利的军刀，一把斩断了那个人的手。
后面还有人不断往他们的方向游来。
明聿揽住殷蓁蓁的腰，被血水染了的浑浊的水里面，看到的是她隐约才能看到的苍白的脸，他先猛地朝前游了一下，才是停下给她换了一口气。
显得冰冷的薄唇猛地贴住她柔软的唇瓣，以毫不犹豫的气势，给她渡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