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听完消息回复:“好的,知道了,我先去忙啦。”
“/奋斗。”
林未央读完消息笑笑,收起手机继续忙碌。
谢晓梓拎着小茶壶,已来回送了好几桌。窗外夜色已然浓重,她想她将大吃一顿。约有六分钟,19桌顾客再次喊道:“服务生,我们的茶水怎么还没好?!”
“三十秒,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谢晓梓拎起小茶壶,匆匆跑去茶水间。
热水冒着烟云落进壶里,与茶叶相融变成浅绿色。烟云飘渺着,谢晓梓嗅嗅:“这什么茶叶呀,香味这么浓郁,难怪大家都要茶,待会儿我也尝尝。”
她接好热水送去19桌。白瓷杯里盛浅绿的茶,好似白玉里镶嵌青玉。飘香的烟云升起,她不禁拎起茶壶,又回到茶水间里。
谢晓梓拎起小茶壶,浅绿的茶落进瓷杯。她努力呼气吹凉,何处香气不四溢。“好茶!”她品完不禁赞叹。
林未央四处不见谢晓梓,端着陈晨送的盘去上菜。
筷子忽从指尖坠落,年轻男子脸色凝重,他捂住腹低声呻吟:“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旁边年纪稍长的男子问他:“兄弟,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饭菜可能有问题。”男子声音沙哑低沉,说话间已青筋凸起。
林未央从旁边经过。中年男子叫住她:“服务生,服务生!”
林未央转身望去,看顾客脸色凝重,已察觉到不对劲。她稍显质疑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兄弟肚子痛,你家菜有问题,快把老板喊来。”男子站起与她对峙。这令林未央手无足措,江南楼从没有这种事。
陈晨刚从走廊走出,望见林未央愣怔着,随即把碗碟搁一旁,跑去林未央身旁问:“未央,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家饭菜有问题,快去把老板喊来。”中年男子疾声厉色。
“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喊老板娘。”陈晨看眼年轻男子,又拍拍林未央肩膀。林未央站着没说话。她仔细观察饭菜,好像没什么问题。年轻男子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像是滋事。
中年男子轻拍他背,一直安慰年轻男子。
江南楼原本热闹的氛围骤然冷却。顾客们放下碗筷,用诡谲的目光看年轻男子。
“唔,我的肚子也好痛。”
林未央心猛然颤栗,循声望去,旁边顾客也捂住腹部。是位女士。她双目紧阖,汗珠不停往下掉,不时发出低声呻吟。
“是真的,江南楼食物有问题,还不快叫救护车!”旁边男子情绪激动,他让她靠在怀里,看起来像是她丈夫。
林未央不敢犹豫,掏出手机拨120:“喂,这里是江南楼,几位顾客出现腹痛的症状……好的,他们的症状有,脸色苍白,出细汗……好的,请你们尽快到达。”
对面的谢晓梓走来,站到林未央背后问:“未央,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林未央用目光瞥她,缄默着没有回答。
李素娴顶着厨师帽,行色匆匆地走过来。她站定男子身畔,俯身打量他询问:“您好,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年轻男子气若游丝:“肚子痛,想呕吐,也可能腹泻。”
旁边那女士的丈夫情绪激动:“老板娘,江南楼的饭菜有问题,我老婆也是食物中毒!”
李素娴看林未央,眼睛好像在说话。林未央了然她意:“现在有两位顾客有症状,我已经拨打过120,救护车很快会赶来。”
“啊,我也有症状,我肚子好痛!”“我也是,好想呕吐。”“肚子痛,我要上厕所……”顾客们接二连三出现症状。
中年男子双目圆睁,他对李素娴怒斥道:“老板娘,你家食物不干净,我要报警,警方会调查这里。”甚至有顾客附和:“报警,赶快报警!”
谢晓梓紧拽林未央袖子
陈晨倏地走来,把她们挡背后:“请大家稳定情绪,我们态度很积极,刚才有叫救护车,我们有责任有义务,保证每位顾客安全,希望你们不要报警。”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出现症状的顾客较多,已经涉及到刑事案件,建议你们最好报警。”说话的男子气质尚佳。江南楼顾客鱼龙混杂,总出现德行较好的顾客。
李素娴努力使神色镇静:“没关系,这些食物出自我手,我相信它们没问题,食材也由我挑选,每道工序都没错误。”
“妈。”林未央目光担忧。李素娴对她摇头,彷如在说别担心。
红蓝的光交织闪烁,打在漆黑的夜色里。最先赶来的是救护车,不适顾客陆续坐进去。他们脸色凝重苍白。警车紧接着到达江南楼。
一位男警官从车里下来,吩咐其他警官封锁现场,然后对李素娴出示证件:“您好,我是王警官,这是我的证件,请问您是餐馆的老板吗?”
李素娴语气淡薄:“是的,我就是。”
“现在请您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王警官说完拷住李素娴的手腕。李素娴头也不回被带入警车。
林未央心里冷,止不住咳凑。她紧抓陈晨手腕:“陈晨哥,我妈自己去不放心。”她咳凑几下继续说:“你陪她到警局去趟吧,我处理完这边就去找你们。”
他脸色严峻毫不犹豫:“未央,你放心吧,我肯定照顾好老板娘。”
“谢谢你,陈晨哥。”林未央看警车里面。李素娴依然没回头,她不想让她看见她。陈晨迈步坐进警车里。
她转身看背后的人,仍止不住心里的寒:“晓梓,抱歉,今晚没让你玩好,待会儿我去医院,你怎么办?”
谢晓梓眼神忧虑,犹豫了几秒才说:“未央,中毒的顾客太多,你肯定忙不过来,我陪你去医院吧。”
“好,谢谢你。”
谢晓梓摇头:“谢什么谢,都说了我们是好朋友。”
因为警方要调查取证,她们离开时警车还没走。在去医院的途中,夜空里落下雨丝,打在透明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