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义元?15岁就成为中级异师?”
良作仔细回忆织田良作的记忆,却没有找到一点有关织田义元的印象,看来,他进入织田家族,并被父亲收为养子,是在自己6年前离开RB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旋即,良作又问道:“不是说,没有觉醒织田家族血脉的外人,即使能够通过一些仪式强行修炼织田家族的影鬼秘术,也不可能进阶高级异师的么?普通族人能够接受一名永远都是中级异师的族长吗?”
“如果是在几十年前,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发生。但是现在,RB政府的环境省势力强大,竭力避免异师家族之间爆发大规模冲突。而RB各界的异师们也逐渐彼此了解、融合。
在这个难得的和平时期,一些异师家族对高端战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看重了。而且,以织田义元的卓越资质,谁也不能保证他不能打破血脉上的禁锢,进阶高级异师。”
原来如此。
良作暂时明白了极道会的织田通夫和织田义元的事情,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后,转而询问另一方面的事:
“那长老会又有什么其他打算吗?我想,要是长老会也支持织田义元的话,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
“在织田通夫支持织田义元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之后,大长老就提出了反对意见。根据织田家族的传统,第一顺位继承人最合适的人选,只有族长的长子——也就是良作少爷您的大兄——太一少爷一人而已。
虽然太一少爷如今也只是初级异师,资质与实力都远不如织田义元,但他身上流着织田家族最纯正的血脉,也有着进阶高级异师的可能。长老会中大部分的长老都支持大长老的提议。”
以大长老为主的长老会支持大兄织田太一,以织田通夫为主的极道会支持若头织田义元。看这样子,双方都已经确定,父亲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准备后事的地步了。
良作轻舒了一口气,石井进所属的组织确实没有欺骗自己,织田家族已经没有人可以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昨晚对自己的袭击,应该是双方暗中角斗的一次行动。至于...袭击的主谋和目的,以良作如今对织田家族的浅薄了解,还无法对此进行正确的推测。
如今的关键还在于,这个七长老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信任。自己在她的保护下,究竟是更加安全?还是更加危险?
于是,良作询问七长老:“你觉得昨晚的袭击是织田通夫主使的?”
“老身并没有这样说。”七长老尽量不影响良作的认知,而是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让良作自己做出判断:“老身只是觉得,大长老杀死良作少爷,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在他与太一少爷之间产生隔阂与不信任。”
良作沉吟了一会后,饮尽茶水,站起身来。
旁边的津川竹千代也随之起立,看到良作有出门的打算,连忙取出一双竹皮屐放在门口。
良作果然走到门口,在津川竹千代的服侍下穿上竹皮屐。不过才一个早上,良作就已经习惯了竹千代的服侍,如此快的适应速度,让良作自己都有些吃惊。
走出房门之后,良作回头看去,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房间中已经没有了七长老的身影。
真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不过,这就是异师的能力么?不知道织田家族的影鬼秘术,除了能抵挡爆炸的冲击外,还有什么样的神奇能力?
确定了唯一的高级异师即将病危之后,本来对认祖仪式有些担心的良作,不禁变得有些期待起来。只要自己通过了认祖仪式,也可以修炼织田家族的秘术了。
“良作少爷,一个小时之后,您需要参加长老会对昨晚袭击事件的问询会,织田通夫大人也会参加。在这之前,希望您能合理安排时间,不要耽误了。”
“嗯,我知道了。”
良作走下木质台阶,来到庭院之中。虽然院中还有一些零星的积雪没有融化,但已经有几缕青草从湿润的泥土中钻出,庭院正中那株粗壮的紫薇树也已经吐出新芽。
看着这棵长大了许多的紫薇树,良作脑海中六年前的记忆逐渐翻腾起来。刚刚还觉得异常陌生的院子,一下子变得熟悉了许多,仿佛自己的童年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一样。
春天已经来了,良作深深地吸了一口凉丝丝的空气,徐徐吐出之后,转身向竹千代问道:
“功二大哥这个时候应该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望他一下。毕竟,斋藤大管家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
刚刚穿好鞋的竹千代,静静地来到良作的身后,低头回答:
“由于昨晚的袭击还没有调查清楚,斋藤大管家的尸体还在侍卫队那里,暂时还不能进行祭奠。这个时候,功二君应该在斋藤大管家生前的房间内,为自己的父亲收拾遗物吧。”
“那我们就先去找功二大哥吧。”
良作跟着竹千代,在占地面积极广的织田府邸内走着。在良作看来,这里跟RB乡下的小村落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无非是更高端一些、精致一些。只有当他看到外面的繁华都市,才会了解,在RB第二大都市的横滨市中,建立这么一座“小村落”,是一件多么豪奢的事情。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侍者纷纷停下脚步向良作行礼。开始时,良作还会对他们点头示意。后来,还是竹千代对良作说,他不用对侍者们回礼后,良作才对侍者们的行礼视若无睹。
10分钟后,二人在一座木质小住宅前停下脚步,门牌上刻着“斋藤·管家”的字样。
“这里就是斋藤大管家的住处,功二君应该会在这里。”竹千代这样说道。
突然地,还没等良作说什么,住宅的房门就“哗”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显出门后的一道人影,却正是良作想要找的斋藤功二。
“咦~良作少爷!”
如此突然的情况下遇到良作,斋藤功二脱口而出的称呼,却是“少爷”这个充满尊敬与疏离的词汇。看来,随着良作觉醒家族血脉,依然是普通人的斋藤功二,已经不自觉地将幼时的玩伴当成了必须尊敬的存在了。
不过,这对现在的良作倒是一个好消息。
“啊!是良作少爷啊!你怎么来了?”听到门口的声音,房间内走出一位年轻人。
良作也认得,他是斋藤功二的弟弟斋藤道三,今年刚刚20岁。与自己的兄长不同,他已经在2年前觉醒了体内稀薄的织田家族血脉,成为了一名初级异师。
所以,斋藤道三虽然也称呼良作为“少爷”,语气却比斋藤功二随意得多。
“我来这里是想找功二,问一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毕竟,斋藤管家是因为我才......”良作也不再称呼功二大哥了。
“这样的话请不要再说了!”
斋藤道三随意地打断了良作的话:“父亲一直都希望自己能为织田家族而死,对他来说,这样的死法远远比躺在床上安详逝去更加有意义!”
斋藤功二也说道:“是啊!虽然父亲走了,我们都很悲伤。但我想,昨天晚上,父亲他一定是怀着满足和荣耀离开人世的。
对了!我正要去家族食堂取早餐,良作少爷用过早餐了么?假如没有的话,需要我帮你带到这里来吗?”
“不用劳烦功二你了,让竹千代将我们四人的早餐都取来就行了。”
“是,良作少爷。”
看到竹千代径直离开,斋藤功二也没有过多坚持,便和斋藤道三一起,邀请良作先进屋等待。
良作在门口脱下竹皮屐,只穿着足袋走进房间,在垫子上坐下之后,才随口对斋藤功二问道:“功二,你认为昨晚的袭击是织田通夫所为吗?”
“应该是吧。”斋藤功二的语气并不肯定,但他也说了一个良作暂时还不知道的事情:
“听说竹中半兵卫侍卫长已经找到了那个放置炸弹的人,可惜,却在抓捕时服毒自尽了。不过,那个人的身份却是确定无疑的极道会成员,而能够让他在织田家族内部放置炸弹,并为之牺牲的人,应该也只有织田通夫了吧。”
“哦?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怪不得,怪不得大长老要召开问询会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良作恍然。
“不过也有些奇怪。”却是斋藤道三说话了:“良作少爷你只是刚刚觉醒家族血脉而已,连影鬼秘术都没有修炼,织田通夫为什么要对你下杀手呢?还是用遥控炸弹这种不确定因素极多的间接方式?直接用异师的手段不是更简单?”
“或许是担心良作少爷,也加入到继承人之争里吧?”
斋藤功二有些自怨自艾起来:“唉!要是当时去迎接良作少爷的,不是我而是道三;或者,父亲的第三只影鬼没有出现状况。父亲也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而被炸弹直接冲击到身体了。归根到底,还是我没用,没有成为异师啊!”
“行了!你就少抱怨两句吧!谁能想到,父亲刚把第三只影鬼送入万鬼洞,就遭受到炸弹的袭击。两只影鬼要保护三个人,总会有一个人要牺牲的!”
咦?静静听着两人说话的良作,心中突然一动,开口问道:
“斋藤管家平日里,也非常看重功二吗?即使他没有觉醒家族血脉,也将功二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斋藤道三很肯定地回道:“当然!虽然我们三兄弟里,只有功二一人始终没有觉醒家族血脉。但父亲却也因此总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平日里对他是关照有加,将他带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比我和大兄加在一起的时候都多!”
“这样的话......”
良作若有所思,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也就是说,当我、功二和斋藤管家同时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只有两只影鬼的斋藤管家,一定会选择保护我和功二两人。
换句话说,那种情况下,死的那个人只会是斋藤管家,而不会是我或是功二。而这个结果...会不会就是袭击者的真正目的?”
什么!!!